然在他左手无名指上看到了一枚戒指!他一分神,老摩根向维尔纳公爵介绍贝奥夫的话就没听进去。公爵和摩根谈的十分高兴,两个人都哈哈哈的傻笑,贝奥夫凑到马克西身边低声说道:“吴尽先生想和你聊聊。”
马克西看了吴尽一眼,那个醉猫还在灌酒,他低声说道:“你的戒指哪里来的。”
贝奥夫道:“这个是非常麻烦的事情,有空单独跟你说。”
马克西点点头:“跟尼克的倒是一对。”
贝奥夫一愣,说道:“可惜他是公的……”
庭院的一角,吴尽和他的猴子咕嘟咕嘟的灌着美酒,马克西走到他身边,眼睛不由得去看他的肚皮,居然一点凸起的感觉都没有。
“马克西~”吴尽笑道:“你好象把我卖了很多钱呐!”马克西吓了一跳,惊叫道:“没、没有吧?好象只有两次而已,还都没有收到现款……”他连忙捂住嘴巴。吴尽哈哈一笑:“你承认的这么干脆啊。其实出卖出卖朋友也没什么,以后注意一点,不要向这样被人当场捉住就是。”马克西满头冷汗,连连点头。
吴尽道:“这个贝鲁贝尼亚,是个什么东西?”
“贝鲁贝尼亚侯爵不就是你吗……”马克西皱眉道:“在萨尔斯堡东边,倒是有座小城也叫贝鲁贝尼亚,按照您的爵位名称,大概您的封地就在那里。”
“也许吧。”吴尽道:“那地方怎么样,环境好不好,有多少人口,一年的税收能有多少。”
马克西道:“是个山区的小城,人口倒是……如果按人口来算,是座大型城市。”
“你说话怎么语无伦次的。”
“不、不是。”马克西道:“贝鲁贝尼亚城很小,但是格拉纳达军工厂在它的辖区内,城的周围有多个铁矿矿区和大量的小型城镇,有十五万左右的矿工,算上家属、当地人、驻军和其他人员,总共有超过五十万的人口。”
吴尽灌了口酒:“格拉纳达军工厂……是了。”
马克西似乎也明白了,皇帝给吴尽如此高的爵位,大概是想让他去格拉纳达军工厂效力。其实这是由于那天在贝斯拉要塞的锻造师塔特拉的推荐,以及那柄召来落雷的长剑所致,只不过马克西并不知道吴尽在要塞铸剑的事情。
吴尽盯着马克西,皱眉沉思片刻,说道:“马克西……”
“小子,你想好了吗?”他肩膀上的猴子忽然张开说话。
马克西奇道:“我想好了什么?”
吴尽摆摆手,说道:“猴哥是在跟我说话,猴哥,你还是反对吗?”
猴子说道:“咱们的事情已经完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走人,你没必要再揽一堆的事情上身。到时候我们一走了之,反倒是给人添麻烦。”
“完了?我看未必。”吴尽道:“我们走了这么多地方,才碰到两个想要回家的人,还是因为马克西的缘故他们才找上门来……”猴子道:“那个任务根本就是狗屁,那白痴自己搞出来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替他擦屁股。”
“他的确没安什么好心,但再怎么说也帮了我们,看在轮回之门的面子上也该尽点力。”
“你满脑子都是受了别人恩惠的想法,难道忘了你的事情全都是他造成的。”
吴尽淡淡的道:“也许吧,没有他我也见不到……嘿嘿,现在还说这些作什么。”他对马克西说道:“马克西,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马克西奇道:“什么?拜师!”
吴尽点头:“不错,象你这么奇怪的人我还从未见过,其实说白了吧,本来你长得哪怕再奇怪个一百倍我对你也没什么兴趣。可是由于我一时贪图好玩送给你们的几件东西,给你们几个召来了很多麻烦。所以我想教你点防身的本事,让你不至于死的太快,你看如何。”
马克西心中砰的一跳,他想起了尼克的椅子腿魔杖沙丁罐头,想起了福雷斯手里让死神和睡神都瞩目的短剑与小圆盾,想起了贝奥夫威力巨大的魔法手弩,更是想起了自己那条据说是神之金属奥里哈根的黄铜项链。再然后,他想起了刚刚出现在贝奥夫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我们、我们惹上了什么麻烦?”
吴尽把脸微微仰起,满面愁容的思考了一会,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你自己招惹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多这几个好象也没什么。”
马克西道:“吴尽先生,你这样说话,叫我怎么听得懂,又叫我怎么拜师?”
“说得也是哈!”吴尽笑了起来:“你等我再想想,再想想要怎么说服你才好。”
“吴尽先生,我倒是想请你帮个忙,如果、如果你能帮我,拜师什么的……”
“你还跟我讲条件?”吴尽道:“认我这个师傅对你只有好处,也罢也罢,你先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接受。”他说话倒是够坦白,也够小人,那潜台词就是‘如果老子接受不了,就一切免谈。’
马克西道:“是关于爱琳的……”
“停,泡妞的事情我帮不了你,马克西,你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收不到你这个弟子是我一生的损失……”
“不、不是泡妞!”马克西急道:“是爱琳、是关于爱琳的性命问题!”
“性命?你是担心塞伦公主殿下不仅要毁她的容,还要掐死她?”吴尽摇头:“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那个疯丫头还在贵族长老院为她特设的礼仪牢笼里头学习如何做一位亲王呢,估计没个三年五载的她出不来。”
‘可怜的艾莉茜亚,下次见面一定要问候她瘦了几公斤……’马克西心中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他说道:“不是艾莉茜亚公主的问题,我听人、听人说,爱琳一家好象中了什么诅咒,有短命的毛病。”
“诅咒?”
“对,还只会生女孩儿,生不出男孩来。”
吴尽奇道:“这种诅咒倒是头一回听说,是吧,猴哥?不过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对爱琳下诅咒呢。”
“好象不是对爱琳下的。”马克西道:“大概六十多年前,当时教会光明法师团的最高导师曾经给爱琳的先辈诊断过,在她身上发现了这个诅咒,但是没办法解除。”
“这件事情是爱琳告诉你的?”
马克西摇头:“不是,是……是一个……一个现在应该有七十九岁的老头说的……”
“什么叫做‘现在应该有’七十九岁?”马克西的话让吴尽先生一脑门子的问号:“你是什么时候听他说的,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在说谎?”
马克西扭头看看四周,好象没人在身边,低声说道:“他是爱琳母亲的教父,其实可能是爱琳母亲的奶奶的初恋情人,已经死了十年了,现在是地狱里的一个巫妖。”母亲的教父=母亲的奶奶的初恋……还死了十年……吴尽和他的猴子一阵眼睛翻白,过了好半天也算不清爽这笔账。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马克西道:“这还真是个神奇的世界,尤其是你马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