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体内剧毒再次爆发,随后什么都没管就带了寒王殿下回寒王府,天山老人紧随其后。”
“太医院也派了数位御医过去,只是却连寒王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全被挡在了外面。”
“皇帝呢”听着朱嬷嬷的话,刘太后的心中微凉,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了,可那到底在暗示着什么
“皇上到了寒王府,大管家领着皇上到了寒王殿下的寝殿,身后有数位御医同行,但据从寒王府传出来的消息,那些御医并没有碰到寒王殿下。”
“哦”
“寒王殿下昏迷未醒,整个人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毒发之际身体更是一会儿如火,一会儿如冰,一般人根本靠近不得。”
“寒王的师傅天山老人也没有办法救治寒王吗”
“回娘娘的话,关于这个寒王府未有消息泄露出来,不过天山老人的表情很凝重,寒王殿下的两位师兄脸色也极不好看,甚至天山老人见到皇上还破口大骂,指指责皇上不配为人父。”
如若不是寒王殿下的情况不容乐观,那天山老人一个江湖草莽,怕是没那么大的胆子公然辱骂当今圣上吧
“他还说了什么”
“回娘娘的话,天山老人的情绪很失控,一个劲的让皇上离开寒王府,还说寒王殿下就是醒了也不会愿意看到他,要不是有他的两个徒弟拉着,那天山老人怕是连皇上都敢打。”
“他放肆。”
闻言,朱嬷嬷后背一寒,立马又跪下告罪,甚至都不忘自己给自己掌嘴。
看到朱嬷嬷这样,刘太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怕是那天山老人对皇上说的话还要更无礼,更过份,只是由朱嬷嬷转述,难免就改了一些。
“皇上现在还在寒王府”
“回娘娘的话,皇上被天山老人愤怒的指责,又见寒王殿下那般模样心下自是难受不已,请求了天山老人一定要救救寒王殿下之后,皇上压着满心的怒火回了宫。”
“哎”
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是超出了刘太后的预料,一时间她也心乱如麻,总觉得皇上接下来有可能的大动作,都会对她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这十多年来,一直浮于表面的平静,终于是要被捅破了吗
那些往事当真就不能随风而去,非得面子里子全都没有的掀翻出来,刘太后的心中是不愿如此的。
“皇上回宫之后还是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等不到明日上早朝,连夜就召集了文武百官到金殿议事。”
说着好听是议事,通俗的说法应该是皇上的怒火急需一个宣泄口,而寒王殿下遇刺之时,偌大的星殒城,平日里的那些巡城卫跟兵马司呢
人都跑哪里去了,朱雀街发生那么大规模的围杀案,刺杀的还是尊贵无双的寒王殿下,要是给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交待,脑袋怕是全都得搬家。
“皇上要做的事情,哀家是管不了了。”
“娘娘”
“行了,哀家还用不着你来安慰,后宫中有何动静”
朱嬷嬷皱了皱眉,一张脸崩得紧紧的,“回娘娘的话,各宫都安静得很,什么动作都没有。”
“皇上正在气头上,谁出头谁倒霉,她们一个个倒是都精明得很。”
“娘娘说得对,是奴婢太过神经敏感了。”
“皇后宫里呢”
“回娘娘的话,皇后娘娘的宫里最安静了。”如果刺杀寒王之事真是皇后娘娘做的,事后皇后娘娘竟然是这样的表现,朱嬷嬷都觉得恐怖了。
藏得这么深的女人,手中又握有掌管六宫之权,难保不会荣登那个位置。
“如此哀家倒要高看她一眼。”
朱嬷嬷垂眸不语,这话可不好接。
“那位丞相夫人呢”
“回娘娘的话,温夫人被皇后娘娘安排住在清宁坊,身边就带了两个嬷嬷,倒是一派安份的模样,什么有异之举都没有。”
“能生出那么一个聪慧的女儿,她就是脑子再笨也笨不到哪里去,暗中派人看着她,莫要让她在宫中出了事,尤其是这个敏感的时候。”
“是,娘娘,奴婢谨记娘娘吩咐。”
“退下吧,哀家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奴婢告退。”
当寝殿内只剩下刘太后一个人,她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喃喃低语道:“皇帝,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金殿
“小德子。”
“皇上,奴才在。”
“他们可都已经到齐了”宣帝的心中压着火,不但脸色很不好看,就连语气都非常的不好。
张公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在如此低沉压抑的气氛之下,他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回皇上的话,各位大人都已到齐,无无人缺席。”
“让他们全都进来,朕倒要看看,看看朕这手下都养了一帮什么样的人。”
感受到皇上这话中带着的杀伐之气,张公公险些承受不住那样的威压,双腿都不禁打了打颤,尖细的嗓音恭敬的道:“是,奴才这就去宣皇上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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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31 重伤毒发,筹谋得逞6
寒王遇刺,皇上震怒过后连夜召见朝臣金殿议事,都事发太过突然,接到这个旨意的文武百官纵然心中不愿,却也不得不赶紧换上朝服,让府中护卫一路护送着进宫去。
前往皇宫的途中,众位大人也是心思各异,想法那是多得不得了。
当然,为了让自己在这次突发的事件中心里多少能有个底,暗中消息的传递也是热闹得不得了。
穆国公领着两个弟弟穆二爷跟穆三爷从国公府出来,做法倒也跟温老爹一致,都拒绝了由穆昊宇三兄弟相送,只是带了十来个护卫同行。
且不说他们都是武将,本身就拥有自保的能力,单单就是白日里才刚出了寒王遇刺之事,难不成到了晚上还会冒出黑衣人来刺杀朝廷命官吗
更何况这个时间这个点,陆陆续续朝着皇宫去的朝廷命官可不是只有一个两个,真要杀的话怎么杀得完。
“大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儿,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穆二爷皱着眉头把话说完,穆三爷也没藏着掖着,把他心中的打算也说了出来,“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若咱们就绕一点路,把马车赶到正阳街外等一下妹夫,问问妹夫的意思。”
“三弟说得不错,妹夫他乃文官之首,看待问题的深度跟我们不一样,也许有什么咱们没想到的,经妹夫一点拨就能明白过来,也省得走弯路。”
“嗯,那就绕道去正阳街。”
“去正阳街。”
“是,二爷。”
穆国公在谋略方面虽不如温老爹那样算无遗策,但他的政治敏感度还是相当高的,寒王遇刺皇上固然会异常震怒,可这也未必就不是一个皇上期待已久的好时机。
“二弟,三弟,今晚怕是有不少的矛头要指向你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