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去深思其他,否则解安琪只怕已然暴露。
“是本王妃的失误,竟然把最重要的一点给忽略了,看来那么多年你演戏的功底是相当的不错。”
“你的对手是我。”
“这个本王妃知道。”话说出口之后,宓妃压根就没指望解安琪能回答她。
女侍卫武功虽不如宓妃,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杀得了的,宓妃想要阻止解安琪结阵,前提条件就是先弄死女侍卫,否则她连靠近解安琪的机会都没有。
染上丝丝着急恼怒之色的黑眸里,解安琪扫过再次与宓妃缠斗在一起的女侍卫,面无表情的脸上首次出现凝重的神色,她不禁在心里反问自己,要赌一把吗
眼看着女侍卫在宓妃贴身近攻之下节节败退,浑身上下都挂了彩,解安琪就知道留给她思考的时间不多了。
“依本王妃之见,只怕南门长风是不知道你精通阵法的。”眯了眯眼,宓妃突然勾唇邪肆张扬一笑。
南门长风是个行事小心又谨慎之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把柄落到别人手里的,因此,即便解安琪是他掌控在手里的人,只要圆满完成他所下达的命令,那么解安琪也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那个男人就连太叔清荣都有胆算计,甚至是专门挖了一个坑对付太叔清荣,区区一个解安琪还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踏入赤霞焚天谷之前,她跟陌殇从太叔吉雅还有南门丽娇的口中知晓了不少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南门长风就连他嫡亲的妹妹南门丽娇都容不下的。
然则,那么多年以来,南门长风在南门丽娇的眼里绝对是个二十四孝好哥哥,几乎无人可以取代南门长风在南门丽娇心目中的地位。
孰不知,正是南门丽娇深信不移,全心信赖的好哥哥南门长风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让她一次次濒临死亡。
这些当然不是宓妃跟陌殇从南门丽娇嘴里问出来的,而是他们通过太叔吉雅的嘴知道的。
“你以为你能阻止扰乱本小姐吗”解安琪没有正面回答宓妃的话,南门长风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明白的了。
对南门长风而言,她就是一枚棋子罢了。
有用的时候他都不一定会全心维护,一旦失去作用,他能立马就将她舍弃。
“本王妃可没有那样的打算。”得了这么个不痛不痒的回答宓妃倒也不恼,只是语气幽幽的又道:“怕只怕就连南门长风自己也以为你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也很自信是他在利用你,而非你在利用他。”
身体凌空一个翻转,惊险的避开女侍卫的致命一击,宓妃反身一脚踢在女侍卫的胸口,紧接着不退反进,锋利的匕首径直削断她的一条胳膊。
“啊”
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女侍卫身体斗然失去平衡,整个人直接从半空坠落下去,眼睁睁的看着那条断臂砸落在地,溅起一地的尘土。
殷红,妖冶的鲜血飞溅而出,画面太美都让人不忍心直视。
“你清楚的知道,不管赤霞焚天谷这个诛杀陌殇的计划能否成功,你都将性命不保,所以”
“废物,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只要你还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那么就要不停的给本小姐发动进攻。”
阴沉着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解安琪怒吼着打断宓妃未说完的话。
不知怎的她竟不敢直视宓妃的眼睛,似乎在她那双清澈明亮的水眸里,无论她有任何的小心思都将被赤果果的暴露出来,就仿佛站在她面前的她,没有穿衣服一样,这种感觉令她抓狂。
“是。”女侍卫自嘲一笑,她有选择的权利吗
不,她没有。
所以在闭上双眼之前,她没有资格感叹自己那逝去的一条手臂。
毕竟就连性命都快要不保了的她,有何资格去惋惜她的手臂呢
“看在你有这份忠心的份上儿,本王妃提前结束你这悲催的命运。”
闻言,女侍卫诧异的抬眸看向宓妃,一时间不知该恨该怨,该怒还是该恼,又或是对宓妃心存感激
兴许,死才是她的解脱。
“请小姐放心,属下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女侍卫闭了闭眼,又快速的睁开,漆黑的眸底透出一股子坚定与决绝。
“哼”解安琪冷哼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但她倒也相信女侍卫不敢背叛于她。
“你若想要阻止小姐结阵,除非是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你不会如愿的。”
水眸轻眯,红唇微勾,宓妃冷声道:“行,那本王妃就成全你。”
与人相斗宓妃其实还是不太喜欢用武器,事实上比起武器她更相信自己的拳头,毕竟与人交战,她更偏好于贴身近战。
因此,只要她将对手圈入了她的近身攻击范围,那么对方的兵器于她而言就失去了作用,几乎完全没有伤到她的可能。
而每当这个时候,宓妃出手就是往人身体上最脆弱,最致命的地方死命的攻击,直到ko掉对手为止。
遂,女侍卫在被宓妃一顿好揍之后,那锋利的匕首倒也给了女侍卫一个痛快,竟是一刀便抹了她的脖子。
“你明知南门长风的心思却甘愿配合他行事,看似你已然将自己的生死抛之于外,但其实你又何尝不是给自己留下了一条退路。”
“没用的东西。”解安琪没有理会宓妃,只是恨恨的瞪了一眼已经轰然倒地,死得不能再死的女侍卫一眼,半晌后才道:“别以为你杀了她,就能阻止本小姐,你的其他对手来了。”
鬼域殿的君王妃,果然是个难缠又可怕的对手啊
她心里的小九九,竟然全都被她识破了,这种滋味真他娘的不爽,非常的不爽。
“呵呵那你觉得你给自己留下那条活命的退路,真的会是你的生路,而不是你的死路吗”
“你什么意思”
“本王妃没什么意思。”敏锐的感知力捕捉到朝她所在的地方赶来的五道气息之后,宓妃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那表情是份外的无辜。
她现在的处境,还真是堪忧。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到了这个时候,本小姐就是想对你收手都来不及了。”沉着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解安琪的语气里不免流露出一丝犹豫和一丝不确定。
她不清楚宓妃是否真的知道什么,可她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那你在害怕什么呢”
“你胡说,本小姐有何好惧怕的,就算要怕那也该是你害怕才对。”
“你说,当南门长风意识到你其实是精通阵法的之后,他会怎么做。”
不咸不淡的话,犹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