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之下陷入沉思,季逸晨的黑眸里掠过一抹安慰,继续轻缓的道:“那么多年以来,自最初的十大势力占领和划分了属于他们自己的领地之后,你可曾看到几次十大势力完全被推翻,再重新建立新势力格局的局面”
“”宫灿眨了眨眼,好半晌才从季逸晨的话里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心里也如被一道惊雷给劈过,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季逸晨说的那本古老典籍,身为索耶部落嫡系子孙的宫灿,他跟季逸晨一样是有资格阅读的,因此,他清楚的记得在光武大陆这片大陆存在之初,直至今时今日,一直主导着这片大陆的十大势力,完全覆灭再到重新建立新的势力格局,没有超过四次。
而最近的一次称得上大的格局变动,则是发生在约莫一千多年以前,也是从那一次之后,大致程度上保持了现在十大势力的格局。
继那一次的大变动以后,重新建立起的十大势力一直都处于半战斗和半修养的状态,他们彼此与彼此之间达成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格局,大有一种你不动,我亦不动的意思。
这般风平浪静的安稳局面,整整持续了七百余年,方才最终被打破,旧格局再次有了新的变动。
在之后的四百余年间,每一次的十大势力进阶排名赛,历来傲视群雄的十大势力,有的爬得更高,地位越发的尊崇,而有的则是被狠狠的踩在脚下,渐渐的没入二三流的势力之中,甚至整个儿灭族的也不是没有。
在这期间,有老的势力被踩下去,亦有新的势力冒出来,曾经名噪一时的金陵宫便是如此。
但有趣的是在些微变动几次之后,十大势力的局面又暂时保持了平稳,每次的进阶排名赛都是十大势力在争夺名次,进与退的波动都不是很大,那些二三流的势力倒也没有资格跻身入前列。
如此一直到鬼域殿的横空出世,几乎直接就将十大势力之间好不容易达成的平衡毁于一旦。
衡毁于一旦。
“看来你是想到的。”他们索耶部落是一个存在着神奇的部落,就拿那本他们部落最为古老的典籍来说,若无机缘,就算拿到它,书上也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就跟无字天书一样。
然,倘若遇到机缘,透过它便能观透整个索耶部落的前与后。
自季逸晨有记忆,并且开始记事之前,索耶部落的那本古老典籍便交到了他的手中,而他也一直都是将那本典籍随身携带的,除了洗澡之外,从不曾离过他的身。
离开流金岛之前,季逸晨还特地翻过那本典籍,然而他看到的仍旧是一片空白,心里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
随后,他又想到了宫灿,认为既是他没有机缘,那何不让宫灿试上一试,兴许他就有那个机缘呢
结果宫灿打开古老典籍的时候,那上面的内容依旧是一片空白,季逸晨心中的挫败可想而知。
但,就在他们跟宓妃被抛出传送台,他跟宫灿再带着宓妃进入青城的那天夜里,季逸晨感应到了古老典籍的异动。
在没有确定心中所想之前,季逸晨什么都没有对宫灿说,他就耐着性子期待着,却终于在他们踏入幽冥城后,那本古老典籍上渐渐显露出一个个苍劲有力的文字。
而直到昨晚,那本古老典籍上的文字才完全显露出来,这也是季逸晨为何一夜未眠的主要原因。
他虽担心宓妃,也在琢磨宓妃是否跟鬼域殿有关,她要找的人是否就是赤焰神君,但最最重要的事情,仍旧是那本带给他诸多讯息的古老典籍。
“大哥,之前在你房里,你给我看的是”
季逸晨看着宫灿那样儿,要不是修养足够的好,他都忍不住扑过去揍他一顿了,他还能不能更出息一点儿
“嘿嘿大哥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宫灿窘迫的抓了抓后脑勺,他还以为那东西是季逸晨整理出来的情报脉络,愣是一点儿都没有往那本典籍上去想,就算瞧着是有些眼熟,但他也没有想太多。
总觉得让他家大哥那么宝贝的古老典籍,他不会随随便便就拿来扔他,而他更不敢说,他拿到那东西压根就没有细看,只是象征性的,翻跳着看了看,还完全就没有走心。
这话他要是说出来,指不定季逸晨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大哥再把那东西给我看看呗”
“这里不是看那些的地方。”
“嗯。”
“小灿以后”
宫灿抬手打断季逸晨未说完的话,他举手保证的道:“大哥放心,以后我会走一步看三步,多思多想的。”
“但愿。”
“怎么,大哥还不相信我吗”
“我信。”他是他唯一的亲弟弟,这辈子仅剩的亲人了,他不信他又能去信谁。
“幽冥城的建立,鬼域殿的出现,不过短短十年时间,但就是在这十年里,愣是没有人可以撼动分毫,我算是明白大哥在来之前为何要阻止我了。”宫灿摇头苦笑一声,现在的他们倘若跟鬼域殿杠上,又或是得罪了赤焰神君,怕是当真要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赤焰神君仅凭自己一人,他便让鬼域殿稳坐了十大势力第三的宝座,要真没有一点儿本事,怕也没有现在的成就。
这近千年里的时光里,兜兜转转,原本的十大势力仅剩一个,其余的全是后面跻身进去的,饶是底气最足,底蕴最深的那一个势力,现如今都要躲避鬼域殿的锋芒,他区区一人又算得了什么。
倒也不怪牧谦对他那样的态度,不敢牧竣在无视他,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地方,超强的武力值胜过一切。
“她不是一个行事没有分寸之人,可她竟然彻底未归,难道小灿就不敢大胆的想象一下,她究竟有可能是被什么事情绊住吗”
季逸晨话音刚落,宫灿就猛地瞪大双眼,他抿唇道:“大哥的意思是她要找的人还真就是赤焰神君。”
“十之七八是了。”
“那么看来她的身份也如我们所猜测的那样,山重水复疑无路了。”
“嗯。”
“那咱们是不是要”宫灿的意思是对宓妃摊牌,以她的性子如果知晓他们的心愿所在,应该也是不会阻止他们为此去努力寻求一个答案的。
“暂时先等等。”
“大哥对她还有顾虑”
“不是对她有所顾虑,而是不想为她招惹麻烦,小灿该知道她是个多么讨厌麻烦的人。”不管怎么说宓妃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季逸晨从未想过要恩将仇报。
“可咱们既然已经奉她为主,在她面前更坦诚一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