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5 章(1 / 1)

择夫教子 知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离开的果然不是曲翠栊 ,而是小桃红与他那个出不起赎身银子的相好,今天曲翠栊突然对她说

想偷偷地帮他们一把。让二人从地道逃离,还给了二人路费,让他们去洛阳谋生活,唯一的要求便是将几样小女孩子的东西沿路扔在打眼的地

方。

这二人正为没银子赎身一事而一筹莫展,听了曲翠栊的条件。当即答应,决定什么都不要了,先去洛阳再说,却没想到被曲翠栊当成了棋

子,被追上去的陆家人手下一顿好打。

曲翠栊与三个女孩儿仿佛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中人间蒸发掉,无论陆掌柜一行如何将丽春院上下掘地三尺。都不见这四人的人影。

杜萱娘一直待在曲翠栊的房间里,一遍遍的模仿曲翠栊的思维,想象着曲翠栊的逃命方式。

她们现在到底藏在哪里?杜萱娘无神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曲翠栊那个大衣柜上。衣柜门半敞着,衣物也被愤怒的陆掌柜丢得到处都是,全是

些名贵的毛皮衣物,及各类鞋子,竟然没有春夏两季的衣物。

杜萱娘忙打开屋角的两只衣箱。原来春衫及夏衫都在这里叠得整整齐齐地放着,现在不是已经夏初了么?为何这些春夏两季衣物还没放进

大衣柜中?那些冬衣按常规不是要放上樟脑丸给收进衣箱里去么?

杜萱娘扑过去将那些价值不菲的毛皮统统地从大衣柜中扒拉出来。也学陆掌柜四处敲那些木板,果然左边的一块木板发出沉闷的空响声。

杜萱娘如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大叫道:“清叔!在这里!”

陆家父子三人如一阵风似的卷进来,看到缩在衣柜中的杜萱娘喊道:“在哪里?”

杜萱娘指了指那块木板,陆忠最是性急,一拳便将那木板打穿,后面果然又是一个洞。

赵韵儿小小的身子被随便扔到地窖的角落里,一动不动,杜萱娘目眦疵裂,扑上去抱住韵儿冰凉的身体,火光照上她的小脸,一片中毒后

的乌紫之色,再摸摸她的胸口,幸好还有微弱的跳动。

“清叔,请先救她!”

陆掌柜最关心的还是顾青橙的安危,只顾着检查地窖里还有没有别的机关,听到杜萱娘悲痛欲绝的喊声,只得先过来救治赵韵儿。

好在陆勇接替了陆掌柜的工作,与陆忠二人继续四处敲捣起来。

“是中了毒,这毒暂时不会致命,但如果不能及时解除,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这女人好狠毒,竟用这种法子来阻止我们继续追赶!

”陆掌柜愤怒地一掌将地下的一块小石头打了个粉碎。

或许真是老天有眼,陆掌柜这无意中的一掌竟然又打开了一个机关,这地窖的出口竟然开到了头顶上,让精于此道的陆掌柜都暗暗佩服不

已。

陆掌柜大喜,“陆勇带人继续追下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狡猾,陆忠过来运功为韵儿逼毒,杜丫头一旁协助!”

陆掌柜一连将两颗药丸塞进赵韵儿嘴里,再用手在韵儿脖子上轻轻一抚,那两颗如鸽子蛋大小的药丸便从韵儿嘴里进入了胃里,然后与陆

忠二人分别抓住赵韵儿的双手双足,将她横卧在杜萱娘半蹲的膝上,然后二人摆了个奇怪的姿式开始为赵韵儿运功排毒。

杜萱娘心痛如绞地看着赵韵儿的脸上汗水如泉涌,眉头紧皱,十分痛苦的样子,好在小脸上的青色开始褪去,突然小嘴一张又吐出一口黑

血,杜萱娘忙照陆掌柜吩咐左手捏住韵儿的小鼻子,右手食指伸手韵儿的嘴里轻捣,赵韵儿“哇哇”狂吐,浓烈的腥臭之气弥散在窄小的地窖

之中,陆氏父子脸现喜色,代表他们的解毒基本成功了。

直到赵韵儿吐无可吐,二人才收功调息,杜萱娘忙用将陆掌柜预留的药丸放进赵韵儿嘴里,看着嘴唇仍残留着的些许青紫,但幸好没有了

大碍的多灾多难的小孤女,杜萱娘积聚多时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

想起在赵家破院子里与小小的赵韵儿初见时,她那双倔强的,怯怯的眸子便俘获了杜萱娘柔软的心,激发了她潜藏的母性,赵韵儿相当于

她的第一个女儿,如果韵儿有事,她杜萱娘就苟算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了。

杜萱娘的泪水还没干透,头顶的地道口又传来陆勇的声音,“父亲,又找到一个中毒的……。”

因赵韵儿解毒成功而刚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杜萱娘一听“中毒”两个字,突然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响,随即一片空白,然后什么都不

知道了。

当半夜里杜萱娘从家中那张大炕上醒来时,身边躺着昏睡着的李冰冰,脚旁躺了赵韵儿及顾青橙,三个女孩儿睡容安详,如同从前那些幸

福安宁的夜晚一样,杜萱娘一时之间有些恍惚,难道自己昏过去前那可怕的一幕幕都是梦境?

杜萱娘挣扎着坐起来,摸摸李冰冰软软地脸蛋,再抓住赵韵儿及顾青橙的手放在唇边亲亲,女孩儿特有的温软从自己冰凉的脸部直透心底

,泪水如卸掉水龙头的自来水,狂喷而去。

人类就是这样贱,只有失去过才会明白自己拥有的东西是如何的重要,就算杜萱娘能筹谋和算计来整个天下,也抵不过每一个平凡日子里

穿衣吃饭的琐碎,撒娇笑闹,语重心长,或一声软软糯糯的母亲。

朦胧的泪眼前出现一方洁白的帕子,上面用蓝色丝线绣了一枝翠绿的竹子,交叠的竹叶间还有一个古体的“进”字。

“第一次见你哭是为崔颖,第二次哭是为孩子,你这三次哭又该为谁了?”

杜萱娘接过李进的帕子,胡乱地擦净脸上的泪痕,“帮我做一件事,那晚你辱我之事便不再与你计较!”

李进一愣,半天才失笑道:“可以先说说是什么事。”

“这事我不想麻烦清叔的人出手,毕竟他们是要长期在果州待下去的。”

李进认同地点点头,“到处游荡的人的确适合做杀人放火之事,你想杀谁?”

果然是杀神,就算杜萱娘此时心情极端混乱,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不需要你杀人!”

“那倒是比较麻烦一点,你说来听听!”李进如话家常,顺手给杜萱娘递过来一碗煮得稀烂的小米粥。

“这两次的无妄之灾都是因我的没有原则造成的,我居然天真地以为我不犯人,人必不犯我,一直低估了人心的险恶。所以,痛定思痛,

为了昨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我决定主动扫清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