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赋异禀”的儿子,因为他知道这个儿子将会给他带来无可估量的收益。
不管怎么说,只凭“天资聪颖”的李智云能够改良武功这一绝技,就能令他李家凌驾于世间所有家族之上。
单从武力而言,李智云改良过的武功可以为李家培养出大批的武林高手;而若是从攫取财富而言,李智云改过的武功可以出售给天下武林中的世家门派,只按黄级秘籍一部一万两现银计算,想要将天下财富聚拢在自己手里很难么?
一点都不难,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现在他已经把这个屡屡犯下不赦之罪的儿子杀了,又不是嫡子,养着这么一个祸害干什么?
讲完了道理,便从怀中掏出那本“青玄秘录”来往桌上一扔,沉声道:“你老实说,这本青玄秘录你偷去参研多久了。”
这本“青玄秘录”自然是假的,是王薄等人根据李密的描述制作出来的一本赝品,只在封皮上写着“青玄秘录”四个篆字,里面实则全无内容,就是一本废纸。被三手神丐庄四虎掉包揣入了李渊的怀中。
然而李渊哪里知道真正的青玄秘录已经被那个叫做庄四虎的在敬酒时掉包了?此时掏出来也只是为了审问李智云,当然不会翻开再看一眼,更何况即使是那本真迹他也是看了将近一年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此时,忽听外面脚步细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老爷是在这里吗?”
守在书房外面的家将立马恭敬回禀:“回夫人,国公爷正在里面跟四公子说话。”
“哼!四公子?”门外的女人冷哼之中饱含怨气,“唐国公府什么时候有四公子了?”
李渊闻声不禁皱起了眉头,隔着房门说道:“夫人你还不安歇,来此作甚?”
话音未落,房门已经被人推开,大着肚子的窦氏走了进来,看都不看垂手肃立在室内的李智云一眼,只冲着李渊哭道:“老爷你休了奴家吧,奴家不想活了!”
第七十一章 肚子里的胎儿会说话
李渊知道窦氏为什么闹,昨夜李智云的婚礼令她这个正室夫人以及三个嫡子颜面尽失,她心里有怨气是正常的。但是他并不认为窦氏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哭闹了。
是我故意要落你母子的面子么?那是杨广和杨素他们张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小事,犯的着跟给杨广添堵么?你当杨广是吃素的?这深更半夜的跑来跟我闹,你想闹出来个什么样的结果?又能闹出来一个什么结果呢?
窦氏的不可理喻令他很是生气,他很想训斥窦氏一番,却又不能当着李智云的面发作,就看了李智云一眼,严厉说道:“你在这里好好反思一下你的过错,哪都不许去!”
说罢一扯窦氏的衣袖,“你跟我来!”
大书房的旁边有一间静室,平时李渊在大书房读书,偶有手不释卷,错过了正常的就寝时间,不方便再去几位夫人的院落,便会在这间静室里小憩。又或者偶有身体疲倦,也会躺在这间静室的床上看书。
此时李渊拉着窦氏来到这间静室的门外,冲着守护在附近的家将挥了挥手,“你们去十丈之外守卫,我和夫人有话要说。”
那些家将尽皆领命而去,却不知李渊和窦氏有什么话要说,竟然如此郑重。
只说李智云一个人留在大书房,左右无聊,就摸起了父亲扔在书案上的那本青玄秘录,前天夜里他从羽裳的手里抢来了这本秘籍,还没来得及过目,就主动交给父亲了,现在正是机会,看看这上面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功。
他带着些许不屑把秘籍拿在手中,打开一看却立马傻眼,这特么是什么秘籍?这不就是一堆白纸么?又或者是北宋末年九天玄女传给宋江的那种无字天书?这我可看不懂,据说这种天书只有吃了仙枣才能看见内容。
他当然不会断定这是一本无字天书,只从杨素、阴世师等人的话里话外来分析,这本书就不可能是无字天书,既然不可能是,那么会不会另有玄机呢?
瞥眼就看见书案的一角有一个水壶,水壶中的水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研墨润笔的,心念一动,就提起水壶洒了些水在一页纸上。
穿越前学习过的武林掌故里有好几个这样的故事,比如明朝时期有一个叫做大悲老人的武林高手曾经拥有一副羊皮地图,那地图浸水之后才会显现出真实的内容李白的一首梦游天姥吟留别,以及通往侠客岛的海上航线。
又比如北宋时期那个叫做游坦之的少年,在机缘巧合之下学到的摩伽陀国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也是经书浸水之后才显出图形字的。
那么这本青玄秘录会不会也是用密写药水写就的?
实践证明这本秘籍与密写药水无关,他把一页纸浸湿之后,再凑近烛光去看,结果纸还是纸。
水不行?那么火呢?
这秘籍的纸只是普通纸张,更无夹层,用火一烧立成灰烬,倒是不用试验了,他只是将那张纸凑近烛火去烘干,在烘干的过程中也没发现有什么字迹显出。
曾经有一个说法,用牛奶在纸上写字再用火一烤就能显现?但是很显然,如今自己手中这本青玄秘录与牛奶无关。
这不就是一本废纸么?就为了这本废纸,老爹竟然脸都不要了,这也太不值了!
李智云郁闷之极,忽而一阵倦意袭来,恨不能躺在地上就睡。
恍惚中忽然想道:虽然我知道这青玄秘录是一本废纸,但是老爹可还拿它当宝呢,更有诸多武林人物觊觎,若是我就这样睡了,万一这本废纸出现什么意外,老爹岂不是要问责于我?
不行,得把它送到老爹手里,你留我在书房思过可以,但是你别把这本废纸留在我身边。
想到这里,就推门出了大书房,直奔那间静室。静室距离大书房不过五丈远近,周围是一座池塘,有一座木桥联通,没等走上木桥,就听到了静室里的争吵声音。
“你也不要跟我说什么杨广杨素,你就是偏心这几个狐媚子,尤其是宇家的,这半年你没有一夜是在我的院子里过夜,若不是你厌倦于我,又怎会如此冷落?”窦氏哭泣道。
“哼!”李渊的冷哼随即响起,“我承认我这半年的确没有去过你那里,但是你也有脸拿这事来怪我么?那么我就问问你,在你怀上这个孩子之前那两个月中,我奉旨外出办事,根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