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健加进去的,意思是使用这一刀的时候无需观察周边敌人的破绽所在,甚至不必考虑敌人用的是什么兵器,攻的是自身何处,只闭上眼睛、直接莽就可以了。
为什么叫做“藏刀式”?这里的藏是隐藏的藏,而非青藏的藏,意思就是施展时刀锋无所不在,却又让敌人看不见任何一刀。说白了就是一个字“快”!
还是那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并不是只有阿飞剑法才遵循了这个道理,小李飞刀、葵花宝典、乃至这招夜战八方藏刀式,无一例外地融入了“唯快不破”的神髓。
书到此处,笔者不禁想起某年看过的一场花式篮球比赛,其中“杂耍队”的五个队员把一只篮球传得眼花缭乱,不仅令观众目不暇给,就是他们的对手国家队的五个队员也都晕头转向,然后突然间那只篮球就找不到了,观众、裁判和对方的五个队员同时懵逼。
当时笔者自然也是懵逼观众的一员,瞪大了眼睛去找,篮球哪去了呢?忽然看见国家队某个队员变成了塞北明驼木高峰——背后隆起了一罗锅。
然后才想明白,原来这篮球是被杂耍队员把篮球塞进了“塞北明驼”那宽松的背心里,那背心弹力甚佳,与他的后背合作夹住了篮球,而他在注意力高度紧张的盯人防守之下对此全无感觉,还追着对方一名球员跑了十好几步,走步违例了都不知道。
书归正传,笔者之所以要插入上述一段故事,是为了形容“藏刀式”这个藏字,杂耍球员能把一只篮球藏了,让全场观众都找不到,李智云便也能把一把弯刀藏匿起来,让山上的看客莫测高深。
当然,李智云才不会在乎山坡上的人们能否看见他的刀,只要他自己能在层层包围之中不受损伤就行了,一招一百侠义值算不得贵,但若是兑换出来不好使可就坑爹了,还好,这藏刀式不错。
但是这一招藏刀式毕竟不像小楼一夜听春雨那样文艺温馨,反复使了几次之后,便到处都是断臂残肢,到处都是腥风血雨,也不知道被自己砍中的究竟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是砍死了还是砍残了,总之身边渐渐堆起了一座环形的尸山。
当真是尸山血海!
当尸山阻挡了后续军士的进攻时,军士们的士气终于沮丧低迷下来,要想为来将军报仇,首先得爬过尸山再说了,爬得过去么?没有人还能抱有信心。
血红的朝阳升起在东方山峦,这场血战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尸山外围的军士已在退却,退向山坡,转回头来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正待说话,却听见空中响起一阵叽里咕噜的语声,连忙抬头,不知何时,那个飞进龙洞里的怪人竟然悬在了战场上方十余丈的空中,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
“不错,不错。”昆仑奴用印度语连说了两个不错,赞赏徒弟“没想到,你居然把湿婆刀都练成了,是从吠陀经里获得的启迪么?还有你现在用的刀法是什么武功?也是从吠陀经里学来的?”
血人一样的李智云仰起头来,看向师父昆仑奴,回道“师父,什么是湿婆刀?我这招叫做小楼一夜听春雨,是华夏武学啊,我现在用的刀法也是一样,都是华夏武学。”
昆仑奴闻言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涂抹了炭灰的那张黑黢黢的脸变得更黑了,说道“你说这后一招是中土武学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否认湿婆刀的传承?”
师徒俩在这招小楼一夜听春雨上面产生了严重分歧,其实即使是录入这招圆月弯刀的白胜也不知道,这招小楼一夜听春雨的确是神足经的顶级招法,其梵文名称就叫湿婆刀,或者说它是血刀刀法的终极杀招也没错。
这一招刀法也的确带有魔性,练成了这一刀便等于是跨入了魔道的门槛,因为印度人信奉的湿婆神本来就是神魔参半,时而苦修律己,为拯救天下苍生而献身;时而化身为魔,杀尽一切异端分子,即使是印度人也不否认这一点。
李智云听出了昆仑奴的愠意,觉得毕竟人家是师父,见多识广,或许师父说的是正确的,只是自己孤陋寡闻而已,所以便不再争辩。
昆仑奴似乎也无意在这种事情上争个是非曲直,也不问夜战八方藏刀式的名称来历了,而是指着山坡问道;“你不打算杀尽这些人么?”
李智云摇头道“我就没想过要杀人,只是这些人要来杀我,我才不得不杀。”
“哦……”昆仑奴不置可否地咕哝一声,就把目光扫向山坡上的残兵败将。
山上众人见这目光扫来,无不浑身战栗,低下头去,没人敢于对视,就是认出了师父的张仲坚也不例外,因为他出徒之时师父曾经严厉告诫,将来纵使师徒重逢,若是师父不主动相认,自己就必须把师父当做路人。
“我们走吧。”罗成第一个主动宣布撤离。
在听见那孩子称呼怪人为师父之后,他就已经打算走了,徒弟尚且如此,师父不知还要厉害到何等地步,只看人家能飞在天空这一手,便已是神仙一般,自己却是如假包换的凡夫俗子,人和神仙怎么打?
李世民也随后说道“咱们大家暂且回到县城安歇,有事到那里商议。”
其实李世民才是怕的要死的那个人,没有之一。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李智云怂恿乃师灭杀在场的所有人,那怪人绝对拥有这个实力,别人死了无所谓,自己死了怎么能行?这大梦神功的帝王之术岂不是白得了。
只不过表面上他却显得比罗成还要镇定,这就是成大事者的必备素质,如同一个赌博高手一样,将所有身家性命都压在一局之中,手里拿了一副烂牌,却仍然能够举止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昆仑奴没有继续扫视山坡上的人们,而是收回了目光看向李智云,用印度语问道“你让他们走么?”
“为什么不呢?”李智云笑道“不让他们走,还留他们吃中午饭啊?”
这句话听在山上众人的耳朵里,众人十之八九都生出一种如获大赦的感觉,均想这孩子还真挺厚道啊,若是他像刚才对待二贤庄三雄或者王君可那样,大家可就死定了。
众人纷纷下山,远远地绕着李智云离开湖畔,唯有三手神丐庄四虎与众不同,竟而向李智云走去,众人见状尽皆诧异,却没人敢于多看一眼,只用眼角余光瞄着那边,脚下益发匆匆。
庄四虎走到了李智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