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示意众人跟他出了院子,在院子外面低声商议对策。
尤俊达率先发表意见,认为王仁则不可能拥有无限量的熊蛇丸解药,因为据说毒王从不收徒。他猜测王仁则要么根本无法解除熊蛇丸之毒,要么就是拥有一次性彻底解毒的解药。
江湖上从未听说毒王会把熊蛇丸送给别人,让别人分享他这奴隶主的福利的。
在尤俊达的分析下,众人一致认为应该先满足王仁则的条件,送给他一辆大车,然后人们跟在车子后面静观其变,王仁则带着三个女孩子是无法甩掉众人的。
若是几天内他能够给几个女孩子解毒,就等女孩子脱离生命危险之后再展杀戮,而若是十天半月他也不给这几个女孩子解毒,那就说明他根本无法解毒,那就只能让女孩子们和这恶人同归于尽了。
议定之后,连明果真找来了一辆车,却不是什么大车,而是小车。这个时代的大车是骡马拖拉的平板车,历城县小,老百姓家里如何养得起骡马?连明找到了一个富户,以地方公安的身份,再加上秦家的名头,才借来一辆驴车。
拉车的驴子和世界上所有的驴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连明费了老大劲,急出来一脑瓜子汗才把驴车赶到了秦夫人的独院。
秦安对王仁则说道:“你可以走了,不过你也别得意,我们之间的仇恨是不可能了结的。我们会跟在后面,十天之内你若是不给她们解毒,我们就宁可搭上她们的性命也要诛杀你这恶贼。”
王仁则根本不予回答,坐到了车上,就让贾菁菁和李智云往车上抬人,先是柳依依,后是单盈盈,抬起单盈盈时,饶是贾菁菁身负武功,也被单盈盈身上刺骨的冰寒冻得打了几个寒颤。
看见贾菁菁也要上车,人群之中狄知逊连忙站出来欲言又止,贾菁菁就看向狄知逊摇了摇头,道:“你别拦我,我也没办法。”
驴板车的容积很小,王仁则坐在前面亲自赶车,贾菁菁坐在他的身边,后面就被单盈盈和柳依依的身躯占满了。
王仁则本想让李智云和贾菁菁赶车的,但是这俩一个是小孩一个是女子,都不会驾驭家畜,就只有他亲自操控,也不见得比连明的技术好到哪里去。
柳依依重伤在身,仍旧昏迷不醒,李智云不能给她增添负重,就只能坐在单盈盈的大腿上,只气得单盈盈杏眼圆睁,却又说不出话来,她没服过驱寒丸,此时已经冻得舌头都僵直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李智云低头看见单盈盈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没好气地说道:“你凑合着吧,你以为我愿意坐在冰块上啊?这是受罪好不?”
损了单盈盈一句,心里却想着要不要寻机脱离王仁则,毕竟自己既没身中寒毒也没中熊蛇丸的毒,此时正该寻个地方藏起来修练内功,只要有了内功,就可以施展更多的武功了,便再也无需承受贾菁菁、柳依依这种人的挤兑。
只不过转念又想,尤翠翠背着秦夫人离去到现在也没回来,若是自己就此离开,那么王仁则给解药的时候就没有尤翠翠的份,那样岂不是独独害了尤翠翠?还是等着给尤翠翠领一份解药才好。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色已然蒙蒙见亮,王仁则经过一番鞭打脚踹也逐渐控制了拉车的懒驴,车子渐到贾柳楼时,却发现楼前聚集了一群人,正在骂骂咧咧,听起来都是些外乡口音。
“凭什么你能吃我们就不能吃?这酒楼又不是你家开的?”
“我们又不是没钱,你这厮恁地霸道!”
听见这群人的吵闹,不仅驴车上的王仁则和李智云很是惊奇,就连跟在车子后面的贾润甫和柳周臣都纳闷了,这大清早的哪来这么多客人要吃饭?而且听口音还都是外乡人。
更令人奇怪的是,那些吵闹的外乡人竟然不肯进入酒楼,就在外面叫骂,听那意思是楼里有人不让他们进去,而这个人又不是贾柳楼的店伙,也是一个食客。
正不解时,忽听两声惨呼从楼内响起,紧接着有两道人影从楼内飞了出来,看那样子居然是被人打出来的,这两人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其中一个叫道:“大家并肩子上啊!干死他!”
另一人却发声阻拦:“别介,点子太硬!咱们惹不起!”
第一四六章 王仁则的强援
或许是因为后说话的这人素有威名,此时他这一劝阻同伴不可硬拼,同时坦承技不如人,楼前众人就不由得大为惊惧,以致于没人在意缓缓而来的驴车。
驴车来到贾柳楼前,赶驴的王仁则看清了摔在地上那两人的模样,竟而停了手中的鞭子,不再驱使那头驴前行,笑道“哟,这不是雁荡双刀么?怎么被人虐成了这个熊样?”
王仁则这么一说,就连坐在车上的李智云都不得不有些佩服,心想你王仁则还真是大心脏,身后有那么多仇人跟着,居然还敢停下来惹事,就不怕人家爬起来跟你死磕么?
你有人质在手是不假,但是你只能拿捏秦安等人,如何拿捏得住雁荡双刀?
李智云不知雁荡双刀是什么档次的人物,就仔细打量地上那两人,发现那两人的背上都背着一口环首刀,却不知为何连刀都没拔出来就被楼内那人给扔了出来。
果如李智云所料,地上趴着的雁荡双刀听见有人嘲讽,先是猛然扭头怒视过来,其中一个还骂骂咧咧“哪来的多嘴驴?”
李智云坐等看戏,然而这雁荡双刀似乎也是认识王仁则的,当他们看清了嘲讽他们的人时,原本声称技不如人的那个及时说道“兄弟,咱不吃眼前亏!”被唤作兄弟的汉子愤然点头,却真的闭住了嘴。
王仁则哈哈一笑道“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算你们聪明。”
见此请将,人群中那些不认识王仁则的便想这雁荡双刀多半是害怕楼内那位,所以在外面也不敢发飙了,不然何至于惧怕如此年轻的一个车夫?
贾柳楼里出了事,跟在驴车后面的贾润甫和柳周臣自然不能无视,趁着驴车停下,赶紧走进了酒楼,却见楼内大厅里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青袍人,年纪大约三十多岁,一张马脸上怒意十足,嘴角颌下蓄有三绺胡须,桌上摆了一只长条形的包袱,鼓鼓囊囊的看不出是什么兵器。
厅中哆里哆嗦的站着三个店伙,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是刚挨了一顿胖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