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错!秦韬有问题!”
“刚才我听到那名字就觉得耳熟,隐约记得好像在章如晦家中一封信里见过,我回了衙门找到那封信一查,果然里面有他的名字!他的字是略对吧?章大人在一封来不及寄出的信里提到过他,说他和一个杜江涛的同窗都已经死掉了!”
徐大翻愣着白眼道:“孩子死了奶来了!不用说了,这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王七麟接过信看了看,又是满篇的之乎者也。
林中英说道:“为了查这案子我去章大人家里打听过消息,这封信就是章大人离家前写的,他本来要寄出这封信,可是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将信扔到了书房,然后自己拍马赶到了吉祥县。”
“刚才我听到秦韬这名字后就觉得不对劲,然后我回去一查,果然如此!那秦韬有问题!”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王七麟都懒得说什么。
他赶紧回到驿所,看到谢蛤蟆在门口啃着西瓜乘凉。
见此他松了口气,驿所显然没事。
林中英威风八面的喝问道:“那精怪呢?走,随我再去提审他!”
谢蛤蟆懒洋洋的说道:“精怪?应该是跑了。”
“跑了?不是关在牢房里吗?”林中英气急败坏的叫道,“他可是本案的要犯,他跑了咱就得担责!”
谢蛤蟆道:“小小一个牢房岂能困的住一个妖怪?不过他虽然没了,牢房里倒是多了一个人。”
“谁?”
谢蛤蟆扔掉西瓜皮带他们去看,只见牢门打开,一个相貌堂堂、满身书卷气的中年人在对着他们微笑。
满腹怨气的林中英突然激动的老脸通红,他抢上一步去差点跪下:“章大人?章大人!我的章大人哎!”
王七麟也很诧异,这赫然就是章如晦啊!
他看向谢蛤蟆,谢蛤蟆点点头说道:“皮囊没错,里面是什么东西就不好说了,不过他身体里还有一魂一魄,这一魂一魄应该也是章如晦所有。”
王七麟明白了,道:“秦韬、不对,是那精怪离开,将章如晦的皮囊和他的一魂一魄留了下来,给我们交差?”
谢蛤蟆道:“是的,他拿走了李英身躯所化的菊花,黑豆都见着了。”
“他没伤害黑豆吧?”王七麟关切的问道。
谢蛤蟆笑道:“风水鱼露头,护住了黑豆,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俩正在小水塘里泡澡呢。”
得到了一个章如晦,这算是意外惊喜。
虽然这个章如晦只残存了一魂一魄,形如植物人,但总归案子的第一目的达成了:找回章如晦。
其实府城已经对此事不抱希望了,知府和府尉只求能找到尸体就行,所以只派了林中英这个副捕头前来处理此事,而不是大张旗鼓、精英尽出来找人。
结果他们还真找回了一个活的章如晦,这让林中英感觉自己立了大功。
不过这个章如晦只有一魂一魄,呆呆傻傻,人家问他十句他顶多回答一句,平时只会微笑着看人。
他已经废了。
也算是报应。
失踪多日的章如晦活着找回,而吉祥县的知县却死了,这事让云州府衙门震动。
云州府的知府刘博、府尉曹庆一起赶来,万佛子先行一步,骑马率先杀到驿所。
到了驿所门口他抽了抽鼻子,高兴的说道:“好香,这是什么糕点的味道?”
王七麟抱拳道:“回禀万大人,是烤团圆饼的香气,大人若是喜欢,待会我给你准备几个尝尝。”
万佛子舔舔嘴唇道:“别待会了,择日不如撞日、往日不同今时,你快去先给我买几个。”
王七麟无奈,这位铁尉大人真是小孩心态。
他去找绥绥娘子买月饼,绥绥娘子素手捡给他,柔声道:“叔叔怎么满面忧愁?可是遇上什么难题了?”
王七麟看周围没人,便没有瞒着她,说道:“咱们的知县让我给砍死了。”
绥绥娘子一惊,手中月饼掉到地上。
王七麟一步向前接住了,绥绥娘子赶紧握住他手臂慌张道:“那你还来买月饼?赶紧逃命!谋害朝廷命官形同造反,要夷三族的!你快带上伯父伯母和黑豆他们快点走,我知道一个地方很安全”
听到这话王七麟心里很温暖,笑道:“没事,我刚才没说清,是知县大人被鬼害死了,那鬼变成他的样子,又被我给斩杀了。”
绥绥娘子脸上的焦虑变为惊诧,随即伸手拍他胸口,嗔怒道:“你呀你,这种事能开玩笑吗?你要吓死我啦。”
王七麟嘿嘿笑:“我不是故意开玩笑,我刚才没说清楚,反正虽然我已经斩杀了那迫害知县大人的鬼,可是这事还是有我的责任,我没有保护好本县父母官,唉!”
说到最后,他笑不出来了。
绥绥娘子奇怪的问道:“我听说朝廷命官都有本朝龙气庇佑,鬼邪不侵,这知县大人好大一个官员,怎么会被鬼邪给侵害呢?”
王七麟道:“你有所不知,龙气庇佑的是清官、好官,若是一名官吏作恶多端、为非作歹,身上会有污秽之气,龙气很忌惮这种气息,会他娘的,我知道了!”
话说到这里他眼前一亮,握住绥绥娘子的手说道:“你刚才的话还真是提醒我了!我知道怎么做了,太感谢你了,娘子,实在是太感谢你了,等我度过这一劫,我一定好好谢你!”
有人影出现在门口,他扭头看去,看到包大倚在门上看着他的手。
他的手握着绥绥娘子的手。
王七麟大为尴尬,赶忙道歉又解释,包大憨厚的挠挠头笑道:“兄弟你这是说什么话?你又没干什么对不住我的事。”
绥绥娘子将糕点打包递给他,道:“叔叔,你先去忙吧。”
王七麟垂头丧气的离开,他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了。
看着他的背影,包大拉开褂子习惯性的梳理自己的黑羽毛。
绥绥娘子瞪了他一眼道:“大白天的你怎么又把真身露出来了?快收回去,真是狗肉上不得席面,我耗费大机缘点化你,你却总是变回乌鸦身,怎么,做人不好?”
包大照例憨笑,他收起褂子道:“这秋老虎太猛烈,秋风又大,把我毛刮乱了。”
他害怕绥绥娘子发怒,便赶紧改话题道:“娘子,你明明心悦这郎君,为何要欺瞒他?让他误会咱们的关系?”
绥绥娘子笑道:“你刚刚做人,并不懂人,更不懂男人。这男人呀,并不是你生的好看、有本事,他们就喜欢。他们最喜欢的永远是触手可及却又似乎得不到的东西,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便是这道理。”
包大从身上挠出一个跳蚤塞进嘴里,道:“我明白了,你要魅惑他来偷你,又让他偷不着?”
绥绥娘子摇头道:“你不明白。我选的夫君,为人怎么会这么下流?我只是很喜欢逗他,看他这种小男生明明喜欢一个女人却又不能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