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让他打从心眼里佩服。
时峰不说话,庞飞的选择就多了,可管可不管。
不管,自然不会惹上麻烦,管,搞不好方少毅还会把仇恨加在他身上。
可是,作为中泰的一员,若是他不闻不问,又怎么好意思拿着比别人高的薪水,心安理得地呆在这里,让同事们去拼命?
公司都不复存在了,还谈什么工作?
“你太冲动了。”管,这件事,必须要管,至少,他要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至于时峰会怎么选择,那就是老板的事情了。
“你带人去闹事,打赢了,赚了面子,同时让方家的人更记恨你。打输了,不但自取其辱,还可能连累他们。不管输赢,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庞飞冷静分析。
时峰道,“难道就这么算了,老何就那么白白被人打了?”
“可以找方家的人合谈,让他们做出补偿,并且保证以后都不再给中泰以及中泰的员工赵麻烦。”这是庞飞能想到的最适中的办法。
只是这法子在时峰听来更像是童话故事,“让方家的人补偿,还让他们保证以后不再找中泰麻烦?要是他们真那么听话的话,今日老何就不会被打成那个样子了。”
“我相信方老爷子或许能做到,但我绝不相信方少毅能做到!”
“如果我请钮局长出面调解呢?”
这件事庞飞完全可以不管的,如今他愿意为了调解将钮局长搬出来,时峰要是再不识趣的话,那就是辜负人家的一片好心了。
不得不承认庞飞提出的办法是最稳妥的,若真是按照他说的这样解决,自然是好的。
和平年代,闹事总归是不好的,就如庞飞说的那样,打赢了打输了,对他们都没什么好处的。
犹豫再三,时峰终于点下头,“行,如果钮局长出面,方家的人愿意调解,我愿意化干戈为玉帛。”
关青眼明心亮,先让大家把东西都放下。
庞飞当下就给钮作为打了电话,将事情的原委简单说了一遍。
钮作为这人精明的很,帮忙可以,但不会白帮,而且也不能答应的那么爽快,让庞飞觉得自己好像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他先是委婉地表示自己作为局长不应该插手民众之间的纠纷,又说这种事情自有警察去管云云,无非就是想告诉庞飞,我这么做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让庞飞欠下这个人情。
庞飞静静地听着,等着对方说完了才说,“要是钮局长很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吧,我找叶保持问问”
“诶,庞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为难,只是说我的身份不太合适。当然,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来出面调解嘛。我跟方家的方老爷子打了多年的交道,这点人情面子他肯定还是愿意卖给我的。”
“那就好。我这边商量好时间和地点再通知你。”
庞飞和他一句废话也没有,事情说完了,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钮作为失望又无奈,这个庞飞,年纪轻轻的,脑子倒是挺好使的,挖了那么大的坑也没能让他跳进去。
和钮作为通电话的时候,庞飞开的是免提,为的就是让时峰也听见,好能安下心来。
方家的人再牛逼,也得给那些高官们几分薄面。
钮作为又是市局局长,得罪了他,对他们家没什么好处。
钮作为对庞飞毕恭毕敬的态度时峰早就领教过了,倒也没什么吃惊的,可那些围观人群就不一样了。
市局局长啊,竟然尊称庞飞一声庞先生,还有那态度,分明就是下属对上司的态度嘛。
这个庞飞也太牛逼太厉害了吧,居然连市局局长都对他礼让三分。
听闻是一回事,见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众人震惊的震惊,吃惊的吃惊,一个个那表情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时峰瞧着那一张张震惊到极致的脸,又想笑又无奈,“行了行了,都把东西放下去吧。”
人群渐渐散去,庞飞也该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确定好时间和地点告诉我一声。”
时峰没急着确定时间地点,而是先去医院看了何辉。
何辉的脑袋上有七八道伤口,都是被啤酒瓶划伤的,万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可这七八道伤口个个触目惊心,即使好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方少毅那个王八蛋下手也太重了,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
要补偿,肯定得狠狠地要一笔。
回到公司,庞飞已经下班离开,时峰只好给旁飞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时间定在明天,地点就选在长安酒楼。
他知道长安酒楼是庞飞的妻子安瑶开的,选在那里无非是想照顾一下安瑶的生意而已,没别的意思。
庞飞将短信转给钮作为,接下来就是等着明天的调节了。
昨晚的事情一出,对酒楼的影响很大,据说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生意。庞飞倒也乐的清闲,等人都走后,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晚上回到安家,庞飞将明天酒楼要来几名重要客人的事情跟安瑶说了。
30:赔一百万多吗
他是以发短信的形式告诉安瑶的,结果很意外地收到了安瑶的回复:你这是可怜我吗?
他把自己刚才发的短信内容又看了一遍,很平和的语气,安瑶到底是怎么看出可怜的意思的?
他的表述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安瑶对他的看法。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对谁也没好处。
庞飞想放下态度和安瑶好好沟通沟通。
林静之说的对,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针锋相对,只有离婚这一个结局。
他对安瑶不是无情,为什么不去努力一下争取一下?
缘分来的不容易,干嘛要这样浪费?
深呼吸一口气,庞飞的手指快速地在手机屏幕上飞舞:你理解错了,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想帮酒楼做点什么。
安瑶回了个带问号的表情。
庞飞不懂,还特地百度查询了一下。
编辑好的短信删了又删,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发出去。
有些事情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实际行动又是另外一回事,想让他说软话哄安瑶开心,真的很难做到。
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上午十点,长安酒楼,三方见了面。
方镇海五十多岁,两鬓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都没能遮挡住他双眼中的深邃,单是往那一坐,就给人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
方少毅白白净净,一米八几,留着时下最流行的潮发,不管是谁进来,他都是那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说是调节,方家人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愿意和解的意思,这事要不是钮作为出面,还真没这么好解决。
叶保持招呼大家入座,客套话没少说,倒是惹的方少毅不耐烦了,“罗里吧嗦的,你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