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跟我说放弃一笔三百万的生意,庞先生,难道就因为你自己的怀疑,就要放任那几十号员工不管了吗?”
好一个能言善辩的安瑶,总是短短几句话就让庞飞哑口无言。
庞飞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笑的是貌似以前那个责任心强独立坚强能言善辩的安瑶好像又回来了,哭的是自己好像又要被她压制住了。
有一点不可否认,那么多的员工跟着你打拼,你就不可能因为一己私利不去管其他人的死活。
站在股东的位置上,这笔生意必须要做。
“好,这笔生意继续做,但我有一个要求,以后你再和薛京谈生意的时候,要通知我,别忘了,我也是飞耀的股东。”
安瑶拎了包包往外走,“下次再说吧。”
这
庞飞怎么觉得,安瑶现在有那么一丝丝肆无忌惮的意思呢?
回去的路上,安瑶接到安露的电话,说她今晚要回去,让安瑶去学校接她。
庞飞想起上次安露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门口的事情,不知道安露会不会跟安瑶说起那些事。
车子缓缓在学校门口停下,车窗降下,驾驶座露出的却是庞飞的脸。
安露看了看安瑶又看了看庞飞,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庞飞又跟安瑶和好了?
“看什么看,赶紧上车。”安瑶说。
安露撇撇嘴,拉开后面的车门坐了上去。
安瑶问她今晚为什么回家?
一般情况下周内安露都是住在学校的,就连周末有时候也很少回去,事出反常必有妖,安露肯定有事情。
“我想你们了,还不能回去住一晚啊,姐,你这话说的也太伤人心了吧。”安露没好气地噘着嘴。
安瑶才不相信她的鬼话,“你不说我就在前面把你扔下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太狠了吧!
车子说停就停,安瑶语气淡漠,“下车。”
安露一脸懵逼,还真把自己仍在这不管了?
“姐,你”
“下车!不然我就亲自扶你下去。”
安露服软了,她完全相信自己这个姐姐能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多日不见,安瑶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完全没了昔日柔柔弱弱的样子啊。
“前段时间我跟踪一个新闻,牵扯到学校黑幕的事情,几所学校联名举报我,学校让我停几天课,回家休息休息。”
这事安瑶迟早会知道,倒不如现在赶紧坦白从宽,也好争取宽大处理。
“早就跟你说过叫你别瞎折腾,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后悔了吧?”
安露就不喜欢听安瑶说这种话,什么叫瞎折腾,她是在奋斗自己的事业。不是她自己整天说女孩子也要独立的嘛,怎么到了自己这就变了?
“姐,我再说一遍,我没瞎折腾,这是我的事业,是我的梦想。”安露着重强调。
安瑶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只是叫她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这事庞飞站安露这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梦想,安露坚持自己的梦想没错。
新闻记者这行本来就不好做,吃力不讨好,还容易得罪人,安露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能有这份觉悟和坚持,实属不易。
她更需要的是认可,而不是打击。
“安露,坚持心中的梦想,别受其他因素的干扰。”
安瑶犀利的眼神立马投了过来,“你别在这瞎说,她现在还是个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
庞飞难以认同她的观点,“安露都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思想,你应该相信她,给她独立的空间,而不是独断地用自己的观点去衡量别人的思想。”
“停车!”安瑶发火!
庞飞乖乖将车子停下,安瑶拉开车门,将安露和庞飞都拉了下来,然后,兀自开着车子离去。
安露笑的前俯后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庞飞是真的一脸无辜,自己也没说错什么,莫名其妙就被抛弃了。
这深更半夜又是偏僻街道,上哪打车去。
“姐夫,你没觉得你现在跟我姐的样子和你们之前很像吗?”安露擦了眼角的泪水,说道。
是吗?
庞飞怎么没觉得。
还是先想想怎么回去吧。
“走吧,那边就是公交站,咱们坐公交回去。”安露指着前方说。
这一带出租车比较少,有时候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才来一趟,还不如公交来的快。
二人在站牌下等了一会,公交车就来了。
这个时间点公交都比较空一些,车上基本没什么人,安露和庞飞在靠近窗口的位置一前一后坐着。
“姐夫,鉴于你刚才帮我说话的份,那件事情我就不跟我姐说了,但你得答应我,以后我姐再说我的时候,你都得帮着我。”安露拉着庞飞的衣领,无意间发现脖子上的伤口,顿时变了脸色,“姐夫,你这我看看。”
领口越拉越大,伤口越露越多,整个脖子乃至肩膀都是烧伤还没完全恢复的伤口。
安露吓的捂住嘴巴,“姐夫,你这是这是怎么了啊?”
“没事,一点烧伤而已。你别跟你姐说了,免得她担心。”庞飞将衣领拉好,重新挡住伤口。
安露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养自己的,也太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了。
“你这一片还很红,回去我给你擦点药吧。姐夫,那段时间你是因为这个才不回家的吧,为什么你不跟我说啊,我也可以照顾你的,你以后别有事没事就找那个林静之。”
到底是自己的小姨子,饮食起居都要她照顾多不方便。
都过去的事了,庞飞不想再提。
二人回到安家都快十一点了,安瑶已经回了房间,曹秀娥和安建山也都睡下了。
安露拿了药箱出来,庞飞已经上了楼,说好了回来给他擦药结果又忘了。
蹑手蹑脚来到楼上,安露用短信告诉庞飞让他给自己开门。
庞飞看到短信,这才想起来擦药的事,若说不用,安露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将门打开,安露蹑手蹑脚钻进他的房间,“姐夫,快点把衣服脱了,给你擦完药我还得赶紧下去,被我姐发现我可就要惨了。”
无奈,庞飞只好照着她的意思把衬衫脱了。
安露傻眼了,原以为就脖子和肩膀上有伤,谁知道这背上好大一片都是
252:没人理解的理想
这些伤疤触目惊心,有的狰狞有的恐怖,这么大一片,看着都让人心疼。
久久没见动静,庞飞不由得纳闷,“安露,怎么了?”
安露吸着鼻子,将药水瓶子打开。
她不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我在想,为什么当你伤的那么重的时候,照顾你的不是我们安家人,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药水涂抹在伤口上,有点疼,庞飞却无动于衷,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早已不算什么。
对于安露的感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便不说话了。
安露给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