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1)

穷人法则 墨梢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生产力。我等你到今年12月31号。”

齐珏猛地弹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陈景逸拉着他起身,“你回家,搞定你妈,截止日期今年12月31号。”

“过时不候。”

齐珏:“啥?”

“走,回去吧,突然想起来电动车钥匙没拔。”

陈景逸还算幸运,电动车老老实实呆在原地。

坐上车,回去。

齐珏在井上洗了五分钟脸才进屋。

刚对上李建文的视线,齐珏不打自招,“沙子迷了眼。”

李建文一头雾水,干笑着嗯了一声。

陈景逸扭过脸偷笑。

齐珏在狭小的空间里辗转了一夜,陈景逸倒睡得安稳。

一大早,齐珏在床头看到了自己丢出去的手机。屏幕裂开几道,凑合着还能用。

收拾收拾,两个人坐上了回市里的大巴。

在车上晃悠了一会,齐珏突然坐直,啊了一声。

陈景逸用眼神询问。

“我还欠你表弟的钱。我上药打针还有买蛋糕的钱。”

陈景逸淡定道:“我已经给他发了个大红包。”

齐珏瞟了陈景逸一眼,又安静下来。

直到被陈景逸递过来一袋面包和一杯咖啡,被他催促着去检票,齐珏才如梦初醒,“你现在住哪?”

陈景逸挑眉,这祖宗终于想起这茬了,唇边勾起一抹笑,“为了保证你能按时高质量的完成作业,我会在最后的某个时间告诉你。”

齐珏冲他翻了个白眼。

陈景逸的笑淡了下来,“齐珏,我把自己剖开来给你看,拿出我全部的诚意。”

“我希望你也能用行动给我点信心。”

齐珏抬头看他,目光对接的短短一瞬,似乎千言万语已从喉间划过。

齐珏郑重点头。

陈景逸拍拍他的肩,“加油!”

“还有,过期不候,也是认真的。”

齐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没入人群之中。

☆、拖延症患者人生奥义

齐珏回到B市的时候,给齐璟发了个消息,在自己屋里磨蹭了三天,才不情不愿踩着点在公司停车场堵上刚下班的齐璟。

齐璟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一旁的司机极有眼色,跟齐珏打声招呼,迎着他上车。

齐珏却没理他,径直打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弯着腰正要往上坐,身后齐璟道了一声:“来后面。”

齐珏碰得一声甩上门,挤到后面靠着车门离齐璟远远地。

齐璟看了一会手里的文件,不经意瞥过他一眼,“我惹着你了?”

齐珏哼了一声,“都是一丘之貉。”

齐璟蹙眉,“怎么说话呢。”

齐珏抬头瞄了一眼,闭嘴不吭声了。

齐璟瞅着委委屈屈炸着毛的齐珏,有些想笑,白长了这么些岁数,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是这次的事情恐怕得费番功夫才能哄好。

“你男朋友呢?”齐璟干脆合上文件,专心哄人。

齐珏猛地一听自家大哥这么直白地问,颇有些尴尬,装模作样咳了一声,“大哥你说什么呢。”

齐璟了然,“没跟你一块回来?这倒是稀奇。”

齐珏顿时就怒了,“还不是因为……因为你们!”

齐璟摇摇头,“这件事我不知情。对于你找男朋友这件事,我不反对。”

“不过,也不支持。”

齐珏的眼睛亮了没一秒就又灭下去,气鼓鼓地别过头。

齐璟手有点痒,很想像小时候那样上手戳一下。想想还是作罢,“齐珏,不管母亲做了什么,都不是你故意不接她电话的理由。”

齐珏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我知道,已经被说教过了,我都明白,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被谁说教过了?对于齐珏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话主动回来这件事齐璟觉得自己应该感到高兴,可是嘴里却有点若有似无的酸意,可算提前感受了一把类似于自家儿子却被别人拐走的感觉。

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磨磨蹭蹭跟在大哥后面,却又在糖堆跑出来奔向齐璟的时候上前几步拦截。好在糖堆并不拘谁抱着。高高兴兴扭头对着齐璟喊了一声“爸爸”,才吧唧一口亲到齐珏脸上,“小叔叔,我好想你啊。”

齐珏也亲了他一口,“乖,叔叔没白疼你。”

怀里抱着个护身符,齐珏心里有了点底气,却在踏进屋对上金兰视线的一瞬间,迅速避开。

众人在饭桌前坐下,好在有糖堆要这要那窜来窜去活跃气氛。

齐珏食不知味,吃了半碗就放下筷子,溜达着去院子里。

随风送来阵阵桂花的香气,齐珏戳开手机,翻看于浩发过来的几十条未读消息。

齐璟俯身抱走金兰怀里的糖堆,眼神示意了一下外边,招呼了一旁的齐小天一声,抬脚朝楼上去了。

身后的脚步声刚响起齐珏就听见了,佯装未觉,等到金兰转到他身前,才开口喊了一声,“妈。”

“你还当我是你妈吗?”金兰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这事情起因还是自己,深吸了口气,换了个语气,“小珏,你要明白,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你好。”

齐珏低着头,闷头应了一声。

金兰叹了口气,“我瞧着你都瘦了,明儿让张姨多做点你爱吃的。”

“嗯。”

金兰嗅了一口,“桂花开了。”

齐珏点头,金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也别去公司了。”

“好。”

“行,早点睡吧,我上楼了。”金兰说罢,转身离开。

齐珏原地踱步两圈,掏出外套里的烟,抽了两口,便丢到地上,用脚尖狠狠拧了。

若说什么时候对于齐珏劝服金兰最有利,莫过于此刻。金兰虽不觉自己有错,可齐珏痛苦难受却是真的,也算是离家出走以作对抗,若齐珏回来态度强硬些再凿一斧头,指不定冰面就能裂开一条缝。

如此不温不火过去,错失良机,怕是很难达到陈景逸的期许。齐珏心里清楚明白,可他开不了口,就像当时无意间听到母亲和大哥谈话得知真相的时候,他也只是灰溜溜地摔门而去,连一句怒吼都没留下。

他被听话这个优点绑缚得动弹不得,早都忘了还有另一个“我不愿意”的选项。其实,对于大部分的事情,齐珏都觉得无可无不可,做了他未必会高兴,却也不见得一定不高兴,只要有人高兴就行。

可是陈景逸,也能要不要都行吗?

齐珏瘫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抬头看黑漆漆的天空,脑子里乱糟糟的,挖空心思想了许久,想得头都疼了,最后烦得直接看破红尘。

只要我拖得够久,事情就能自己解决。

想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齐珏坐起身,手机在指尖翻了个过,“陈景逸啊陈景逸...”

念叨了两遍名字,齐珏的三千烦恼又从暗处滋生。

“真是个混蛋。”

陈景逸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继续他做了一半的演算。

不过又过了一个月,陈景逸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就黄了大半。

午饭过后,忙活着修剪枯叶的陈景逸,听到身后久违的电话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