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链接。
单白?
-什么?
等了一会钟观止的消息回了过来。
-昨天新闻去世的那个就是唱见单白,今天z站已经官方确认了。
陈景逸沉默了,他突然想到钟观止从前跟自己说过,单白说他觉得自己是他高中同学。
如果...
这两个字刚蹦出来,就被陈景逸否决了。没有如果,就算有,陈景逸确信假如当初知道单白就是他高中同学,他也不会过去见面。生命中的过客就让他成为过客,会比较简单一点。
点开钟观止发来的歌曲列表,单白的声音一出来,陈景逸猛地就具象化了那个记忆里的少年,他的眼睛很大,总是穿着洗得泛白的衣服,脸上时常带着伤痕。
不过一下午的功夫,网上又炸开了。
陈景逸翻看了半天,才弄清楚原委。
起因是单白的一位多年铁粉发的一条长文,整篇文章历数了她是怎么被单白圈粉,怎么一步步和单白成为朋友,她知道单白一直都是敏感脆弱的,她知道单白一直被上司欺压,她甚至知道单白是同性恋,而上司之所以看他不爽,只是因为被上司撞破过一次他和他男朋友在亲吻。
抛下这么个惊天大砖之后,她又说,单白前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好,因为他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为了个金主跟他分了,他从公司离开那天还去找男朋友复合,被拒绝后她还陪他喝了一晚上的酒,没想到第二天就在新闻上得知了他死亡的消息。
她说她没想到,她后悔,她应该一直陪着他的。
有人在评论区,问这位铁粉单白的男朋友是不是唱见阿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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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直言不讳地回答了一个“是”。
刷到几个说同性恋恶心,卑微求渣男复合活该的这类居然还有人点赞的评论,陈景逸对于这位铁粉的行为不知该如何评价,点出去看阿奇的首页新动态评论区已经被攻陷了。
无外乎一些恶心或者渣男去死吧的话。
陈景逸将手机扣到桌子上,书页哗啦哗啦翻动的声音吵得人心烦。
雷声传到耳边。
陈景逸从失神中惊醒,拿起手机拨打钟观止的电话。
没人接。
还是没人接。
夜里十二点,依旧没人接。
陈景逸在床上辗转反侧,戳开聊天框又给钟观止发了一条消息。
电话打来的时候,陈景逸几乎瞬间接通。
电话另一边的人却一声不吭,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传来。
陈景逸手指扣了一下手机背面,用往常闲聊的语气说道:“我们不是约了好久去Y市玩都没成行,不如现在去吧。”
“好。”
☆、路过的风景和心里的你
匆匆忙忙收拾了两套衣服,塞了些旅行必需品,陈景逸背起背包,直奔火车站。
辗转折腾了快十个小时,陈景逸到Y市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
转个弯进入Y市东站的后广场,陈景逸一眼就看见了斜靠在一个雕塑下面的钟观止。
旁边几个小姑娘偷偷摸摸在拿手机拍他。
哪怕是见过多次,陈景逸也不能完全对他的脸麻木,“美丽”二字夸赞男人多有些调侃之意,用来形容钟观止却恰到好处,掷果潘安、傅粉何郎之貌也不过如此了。
“帅哥,能加个微信吗?”陈景逸上前道。
钟观止抬头看了他一眼,握起拳头捶了陈景逸胸口一下,刻意吊着嗓子喊了一声,“讨厌~”
方圆一百米的女性,卒。
二人哈哈大笑,勾肩搭背相携离去。
“去哪?”司机回头问。
陈景逸看钟观止,钟观止笑着开口:“gay吧。”
司机见怪不怪,一脚油门下去,朝着目的地而去。
Y市gay吧一条街闻名全国,很多人都慕名而来。
过去的时候正是七八点,夜生活悄悄地起了个头。
随意进的酒吧质量还行,虽没有像钟观止那样漂亮到过分的,可一眼扫过去,陈景逸还是发现了好几个挺帅的男人。
钟观止混迹在舞池里,陈景逸很快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坐在卡座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钟观止给他点的不知名的甜酒,陈景逸戳开手机,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心如止水地看一篇技术文档。
一只手搭上陈景逸的大腿,抬头看过去,是一个剑眉星目的青年,脸上的笑容阳光灿烂,手上的动作却暧昧不已。
陈景逸收回目光,淡淡道:“我只做1。”
青年像是早有预料,起身跨坐到陈景逸腿上,抱住他在他耳边亲吻,“我知道。”
陈景逸伸手从衣衫下摆探入,摩挲了几下青年浅薄的腹肌线以及苍劲有力的腰肢。
青年这种类型其实挺对陈景逸胃口的,这种浑身写满男子气概的男人压起来才特别让人兴奋到欲罢不能。
不过,作为一个精神洁癖,陈景逸原则上还是接受不了这种毫无感情的兽性行为。
推开青年,陈景逸指着从舞池往这边走的钟观止,“我男朋友回来了,抱歉。”
青年也不黏糊,将一个小纸条塞到陈景逸口袋里,“我还会在这边呆两天,记得打电话给我。”
陈景逸不置可否,目送青年离开。
钟观止一脸八卦,“我打断你好事了?”
陈景逸瞥了几眼他脖领上的红痕以及凌乱的衣衫,“我先走了,明早见。”
钟观止跟在陈景逸身后一起向外走,陈景逸笑道:“嗯?”
钟观止几不可闻地回了一句,“没什么意思。”
两人溜达了一会,找到个酒店刚想进去,钟观止突然拉住陈景逸,“我没带身份证。”
陈景逸盯着他,目光中带着些审视意味,钟观止被他盯得低头沉默,也不准备解释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陈景逸问了半天,才找到一家没有关门的户外用品店。
买好帐篷,又拐去超市买了一堆吃喝的东西,陈景逸甩给钟观止一袋,直接下了决定,“走,爬山去。”
陈景逸从前做过攻略,附近有座山,名叫祁山,高约一千米,山道上有夜灯,经常有人半夜爬上去看日出。
爬了一个多小时,遇到个岔路口,陈景逸左右瞧了瞧找到个指示牌,打开手机手电筒研究了一会,才摆手招呼钟观止朝右边的那条路走。
又走了不到一个小时,钟观止先撑不住了,两人寻了个路旁边凸起的石头坐下,喝了几口水,相互间无话倒也不觉尴尬。
此时夜里三点多,黑黢黢的只有山路上昏暗的灯光,林间影影重重,树叶哗啦哗啦作响,依稀可见远处不知什么小动物窜过的影子,颇有些可怖。
钟观止轻咳了一声,“这个山里没有什么大型动物吧?”
陈景逸瞟了他一眼,坏心眼地吓唬他,“你刚没看见吗,指路牌上说有野猪。”
钟观止一激灵,“卧槽!”
陈景逸憋着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