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特别强调了,叛将李九成的儿子李铭和叛军主将之一的毛承禄就被他袭击杀死,让尚可喜大为震惊,看着毛仲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厉害,厉害!”
没说几句话,尚可喜就露出了本性来,脾气大大咧咧,语气很冲,明明自己是一员参将,却对副总兵(副将)的陈继盛平等视之,拍肩膀打肚。
陈继盛邀请尚可喜到岛屿上休息,尚拒绝了,将黄龙的书信一封及朝廷的军令两件,还有廷寄一篇,都交给了陈继盛,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自毛文龙被杀以后,明朝东江镇水师的管辖,逐渐被分割为几部分,据守在盘山地区的是朝廷派遣的副将黄龙,副将毛承禄一部在海洋岛,参将刘兴祚在长山岛,副将陈继盛和副将沈世魁在皮岛,参将孔有德,耿仲明等人登陆归于山东系统。现在,叛乱迭起,忠于明廷的军队,只剩下黄龙,陈继盛,沈世魁三部,因为山东已乱,天津东出的水道不安全,明朝廷的政令和军令,习惯于走北线,从山海关出发,转盘山(即旅顺港口),再转皮岛。
陈继盛开信看了看,面色阴沉下来,众将官不知道情况,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看完信,陈继盛叹息不已,“传令,将全军回归岛上,派遣一部船队东去皮岛,多带着火药之物,同时调遣飞豹军余部,全部西来海洋岛。”
骤然变化的决定,让所有将官不得不追问。陈继盛这才讲了朝廷的意思。崇祯皇帝以御旨名义,直接下达内阁,由内阁转达到蓟辽督师的行辕所在,要求东江镇水军,除了保护皮岛不失外,其余各军,尽皆西进山东,从背后袭击叛军,减缓其疯狂扩张的压力,或者将其击败。而驻守旅顺的黄龙,则借口旅顺港面临金军的直接压力,兵力本来单薄,不能再抽调,征得现任蓟辽督师孙承宗的同意,按兵不动,要沈世魁坚守皮岛,其余军队,由陈继盛率领,先将附近海中各岛叛军尽行歼灭,然后西进。
“这什么意思?”黄参军丑陋的脸上,隆起了可怕的沟壑:“说来说去,黄龙坐在盘山港,沈世魁躺在皮岛,就剩下我们一支孤军,又要歼灭各岛叛军,又要西进山东解围,这不是为难人吗?”
“是啊是啊。”陈继勋也说:“我们现有兵力,总数不过两千,就是将所有飞豹军调来,也不过六千人,可是,我敢肯定,只要陈老将不亲自去皮岛,沈世魁那厮断然不肯将我飞豹军其余几营拨还建制。这哪里是在下军令,这简直是要我们的命!”
苏泰也很生气,“不干了不干了!”
好几个将官,拔出佩刀,乱舞一气,以发泄心中的怨恨。
陈继盛一黑脸:“都被我住口!怎么,难道你们也要对抗朝廷的政令军令不成?难道你们也想造反吗?”
这下子,大船上的将官们才不敢乱疯了。
在陈继盛的强令下,明军将物资,军器等统统地再从船队上搬回岛屿上。这一来二去的折腾,虽然有陈老将弹压着,一时还不至于闹出事端,总有些不安定。
黄参军提出建议,要求朝廷从山海关派遣部队东下增援,否则,以飞豹军一部,断然不能消灭敌人。“老将,我们只有肯请朝廷知悉辽海的艰难困苦情状了。”
陈继盛叹息良久:“先别这样,免得朝廷生疑,国家内有民变,外有金寇,根基动摇,我们做臣子的,只能多替朝廷担戴,哪里能这样为自己辨解?”
明军将水师停泊北面码头海湾,大部进驻原海洋岛上军营。一面操练,一面修整器械。
毛仲没有士兵可练,只能郁闷在岛上,屁股后面跟随着牛雷,王海生以及佛郎第等几个马弁,还有菲丽娅等几个西班牙女郎,连陈香桂也被毛仲提醒,换了身男装,跟随在身边,一行数人,好象游山玩水地逍遥。
“香桂姐,你忧愁什么呢?”毛仲笑着问。
“我爹为难,我却不能给他了却心事,怎么不发愁?”
看着她穿着单薄的士兵装,那丰满的身材,毛仲心里一阵酥麻:“你在岛上住了多久?”
“六七年了。”
“这里有没有打铁的工厂?”
“嗯?”
“作坊!”
“有!”
“真的?太好了,在哪里?你带我看看去!”
“看那怎样?”香桂不解。
毛仲拍拍她的肩膀,一把抱住:“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我老丈人帮忙,解开这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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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章
海洋岛上,果然有一些打造军器的厂棚,炉子什么一应俱全,毛仲仔细打量了那些器具,暗暗叹息,“香桂,我看事情全靠你了。你在岛上住了很久,知道根底,也知道军中有工匠,只要你能给我找些能工巧匠来,我们的事情就成了。保证给你爹,也是我爹解决大问题!”
“真的?就找几个能工巧匠?”香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干什么?莫非是制作更多的火药罐子?”
“不忙,你去找人吧。”
“好!”香桂在毛仲的手心里掐了一下,欢欢喜喜的去了。
毛仲又询问佛郎第,西班牙国内的火绳枪是怎样制作的。佛郎第知道大概,讲了。毛仲将船上现有的西式火绳枪拿来,拆解了两支,观察其形式。他发现,西班牙已经有了制作钢铁机械的手工式机床,尽管非常粗糙。
不多时,香桂带了陈为国来,游击陈为国居然是香桂的近本家,说来说去,还是香桂的哥哥,听说毛仲有了主意,立刻在军中搜罗了火器制作的铁匠工匠二十几人来应景,“说吧,毛仲,你要他们干什么,也说来让我听听。”
这时候,黄参军和陈继勋也听了这里的热闹,骑马跟来,还有一些将官,听说毛仲有非常新奇的想法,都来凑热闹:“说吧,是不是要制造火药罐炸弹?还迸说,真厉害!就是扔不远!”
毛仲笑嘻嘻地说:“今天我们招诸位工匠先生们来,当然不是制作火药罐炸弹,那是临时采用的方案,太笨拙了,我们将要制造世界上第一批步枪。”
“步枪?”许多人竖立起了耳朵。
毛仲将步枪的基本结构讲述了一遍,顿时,很多将官们泄了气:“就是铜铳呀?”
黄参军也很失望:“铜铳之法,我朝从葡郎牙学习了火器之后,已经制作数千数万之多,在军中已经装备上百年,与金贼军作战,多次使用,并不见玄妙。虽然铜铳威力惊人,奈何射程太小,装药麻烦,金贼军凶猛强悍,往往不等我军将士装第二弹,就冲杀过来,一到近战,铜铳之法,就形同废物。”
黄参军所说的葡郎牙,就是葡萄牙,中国的火器,最早是从西方学来的,南宋之年发明的突火枪,也就一直保持在玩具的水平。当中国正统的朝廷,明军开始大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