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明末无敌特种兵 万字旗下的大清帝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很冷。

冷到了得意,冷到了残酷。

本能,让他做出了坚决的反应。

汉兵在看到了枪尖儿距离自己的咽喉仅仅三公分的时候,才双臂一振,使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旋转,枪就偏离了目标,向前空虚之处冲去。他的爆发力和速度还没有钝化,敏锐性也相当不错,后发制人从来就是他的强项。

汉兵伸出两个粗壮浑圆的指尖儿,中指和食指,轻轻拈住了枪杆儿,顺势向前一拉。

枪势未有改变,刺空之后,有了加力,当然更快。

持枪的老兵只觉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数步。

汉兵飞起右脚,狠狠地踹出。本能还使他自然地瞄准了老兵的下裆。

这一脚,到底有多重,没有谁知道,可是,汉兵能够感到这老兵大约一百五十斤的体重,是那样压抑,而那着力的地方,则有过一刹那的柔软。

“啊!”

那老兵大吼着,应声飞出,摔在一丈多远的地上。地上,正有一杆长枪牢牢地斜插着,虽然是枪把儿,仍然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后背,将他固定了。

汉兵如影随行,鬼魅一样闪到了他的面前,嘿一声,抡起巨大的拳头,毫不犹豫在他的胸膛上猛然痛击一着。

砰。

拳头剧痛,那兵的胸膛甲衣重挫。

听得几里古鲁地滑响,老兵的面目更加狰狞,腹部鼓涨,接着,噗,一个迟钝的破音,枪把儿从他的胸腹的中间戳了出来,而他,继续向下面滑插。

枪把和枪杆儿上,涂满了沸腾而淋漓的鲜血,似乎还有几块扯裂的内脏碎肉粘着。

血,在刹那间就飞溅开来。老兵的胸膛上尽是,连汉兵的身上也粘染了。

汉兵皱了眉头,厌恶地甩了甩手。

象这样溅到对手鲜血的战斗,绝对不算成功。

这一点儿小情绪之后,他顺便往前一跌,半翻滚侧身于地。不管怎样,他杀了人,在不明情况的时候动手,是兵家大忌。

“你你,你?”烧烤串儿上的老兵,震撼地指着汉兵,口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

“你!你是谁?”

“我?我是汉。。。。。。!”汉兵恍然一惊。

他不是演员吧?为什么说的话我能够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已经在大海里死掉了,怎么还会在这儿?难道,这是南美洲某处的村镇在狂欢节日?还是中国北方某处影视城的露天场地?天啦,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我该怎么办?如果他真的是演员,我岂不是杀人犯了?

杀人犯?

第一次从正义事业的立场被蓦地抛向罪恶深渊的巨大反差,让汉兵的手剧烈地颤栗起来,伸在老兵的胸前却动作不了。

“老子杀了你!”老兵的手里,突然飞出了一把匕首,几乎擦着汉兵的耳际滑过。

“你?”

“入你祖宗!”老兵的头一歪,昏了过去。

“入你祖宗!”汉兵勃然大怒。“是你自己寻死来着。垃圾。”

------------

五章 ,破相

一面寻找着心理平衡,一面极力地窥探四周,想要了解这场战斗的双方和缘由。

心里砰砰乱跳,他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惧。万一真的是拍摄外景里胡乱闯入杀了人,自己可就是真正的罪犯了。

他回望自己刚才跃起的位置,发现一片残墙断壁,自己曾被一根散落的房檩压倒,可能因此昏迷,至于怎样焕发出如此强悍的神力,将那横檩高高抛起,他也不知道。

看着房檩上那狰狞的长铁钉子,他忽然感到身上一阵阵刺痛。

“奶奶。垃圾哦。”咬牙切齿地咀嚼口头禅才能抵抗痛觉。

伤口在左肩,皮肉翻卷出两个一寸多长,极度开裂的深洞,鲜血汹涌地涌出,加上刚才和那老兵的作战周旋,牵引了伤口,鲜血流得更多更快。

只觑一眼,他就向四周扫视。

战场还沉浸在野蛮原始的喧嚣中。乱箭似乎射尽,更多的是混乱的搏杀。双方搅拌到了一起,好象两群蚂蚁在撕咬,分不清敌我。

周围五十米内没有人,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死尸,半死的伤兵,暂时没有直接危险。

也就刚才的一觑,让汉兵震惊到了极点,迅速回视。

“我的衣服?”

他发现,自己的模样已经大变。

衣服居然是和周围几个尸体相同的青色棉质夹衣,上身罩着鱼鳞棉甲,往下一直拖到膝盖,绑腿打到脚上,脚上是青布硬底鞋,头上戴着一顶宽沿儿破毡帽,手没有以前光滑,胳膊没有以前粗犷。

怪不得刚才翻滚的时候,感觉很别扭呢。

“不会吧?”

赶紧在脸上摸摸,以前耳际的疤痕隆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似乎有密密麻麻的坑点儿蹭手。

更加震惊的他狠狠地一搓:“天呐。麻子?麻子?我怎么弄成了这个模样?”

他赶紧寻找镜子,想看看自己的模样,毕竟,一个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英俊小生,和麻子的距离实在太大了。

这是战场,哪里有镜子?焦急的他灵机一动,来到了那个刚挂了的老兵面前。

老兵还在喘息,没有死净,起伏的腹部和胸膛每运动一次,就压迫出一股新鲜的血流,不过,自己刚才那一脚踢得实在阴损,下裆部位的重击,足可以致人死命。幸好,老兵在昏迷中逐渐死亡,也是一种幸福。

老兵的军装,是红色棉衣,外罩红底白铁的片甲,象一团火焰般热烈。胸膛的中央,则镶嵌着一面磨得极光滑的铜镜,清可鉴人。

汉兵急不可耐地冲了上去,连枪带人一起搀扶起来。使那镜子正对准自己的脸。

再光滑的铜镜,也比玻璃镜子差得多,让他很费了一番周折才恍了个大概。

令他震惊的是,熟悉的脸不再属于自己,镜子里是一张虽然不特丑陋,但是绝对不讨喜的,怪怪的肥脸,既不憨厚,善良,也不邪恶,冷酷,连上一点儿档次,那么一丁点儿的另类气质都没有!

更让人喷饭不已的是,他的脸上,确实有一些深浅不一的小麻坑。星星点点,将最后的一丝正常的生态环境也破坏掉了。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遍遍地,反复地观察着,研究着,不时挤挤眼睛,撅撅嘴,看这面镜子里的景象能否被自己调动。

也许过了五分钟,也许十分钟,他才痛嚎一声。“难道哥儿们杀人太多,穿越到地狱了?”

那名昏迷中的老兵,在枪杆子上做了第二次滑行运动,直到地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忽然很凄凉地惨叫了一声。

哦,对了,很可能是他在丢弃那面铜镜子时,摔打的力量过于猛烈,使这款人体镜座再次受到了重创。

那老兵的痛苦,使他忽然唤醒了身体上的伤痛。义愤填膺地随手从地上一具尸体胸膛里拽到了一把短刀,猩红的,饱饮了鲜血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