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人已经打得昏死,能不能醒來都不知道,女人上吊了,你这位公差大哥说说,这是不是逼出了人命,这算不算案件,你们县里的官差该不该管管!”
“胡说八道!”那个家丁道:“是那家一对狗男女欠债不还,拦路胡闹,这公差张爷都是知道的,小子,你告状也告错地方了吧!”
那公差一听,冷笑道:“不错,那家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他们家有帐不还,还拦截人家,败坏熊管家的声誉,我们早就想抓他们夫妻进城坐大牢了,要不是熊管家老爷子心地善良,哪里会有今天,原來四位是为他们打抱不平,前來告状的!”
毛仲道:“正是,我们就是來告状的,看你们管不管了!”
“管,我们是管定了!”那公差回头诡诈地一笑:“县太爷就在里面,你们是不是进來讲清楚啊!”
毛仲坦然自若道:“好,我们进去!”
公差一挥手,让毛仲等进了,皮笑肉不笑地说:“今天这进门的小钱儿,爷就不收了,不过,先记着帐,等会儿再加倍从你们身上讨!”
前面有两名公差引路,后面,家丁和公差一起围拢着,形同押解,毛仲等也不嫌难看,大摇大摆地进了,后面的家丁和公差,则偷偷的乐:“嘿!这四个傻蛋,居然真的想见青天大老爷!”
一进院落,毛仲就觉得开了眼界,这哪里是院落,说足球场都嫌大,外面看着精致,里面一看,才觉得奢侈,來來往往的家丁丫鬟,居然不下三四十人,还有县衙的公差,也有十几位,院落里真是热闹,一看毛仲等人的模样,那些家丁就纷纷围拢过來,公差们也饶有兴趣,而那些丫鬟们则赶紧躲避得远远的。
“这里,这里,对,往南面走,县尊大人和熊老爷都在这里呢?”前面的公差阴险地说。
毛仲和李定国相视一笑,做好了准备。
果然不出所料,往前转折了几回,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狭窄的院落,前面的公差一转身:“跪下!”
“跪什么?给谁跪!”毛仲问。
“给你们爷爷跪啊!”公差过來,用手里的刀在前面比划着:“你们不是來告状的,可是?本县有一个规矩,凡是要告熊老爷的,先打一百杀威棒,你们在外头已经说清楚了,现在,就应该领受了!”
“哈哈哈哈!”后面的公差和家丁,陆续來了十五六个,将毛仲等四人团团围住,手里挥舞着棍棒和短刀:“世界上竟然还真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敢來我们镇子里告熊老爷,真是母蚂蚁嫁给公老虎,小十三的发死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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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火烧熊府
毛仲和李定国使了使眼色,毛仲那阴险凶狠的目光,让李定国都心里一跳,那意思很明显,他要大开杀戒了,在这凶徒成群结队的地方开打,李定国并沒有把握,而且,他沒有想到的是,毛仲身为朝廷军官,还是皇上特命的总兵,钦赐姓名,为什么不亮出身份。
“既然要打一百杀威棒,就烦请这位官差大哥,将院门锁紧,不要让外人进來看见!”毛仲笑嘻嘻地说。
“锁院门,难道你小子的屁股和女人一样特白,别人看不得啊!”那官差也笑了,笑得格外邪恶。
“就算这个理儿!”毛仲咬牙。
“好,上门就上门!”
那官差一回头,有人用木栓将院门横插三道,外面的人顷刻之间,无法进入这面院落里,等事情完毕,官差十余人,渐渐向强逼迫:“快,小子,跪地下自己扒了裤子,准备挨打!”
有几个家伙,从不知道哪里已经找了几根棍子,五尺來长,一头黑色,一头红色,左右摇晃着:“嘿嘿嘿!”
毛仲和李定国在官差的逼迫下,向前面堂屋的走廊下退却,李定国紧张不已。虽然在死人堆里闯过來,可是?面对穷凶极恶的十几个官差,他还沒有必胜的信心,敌人有刀,棍棒,他只有匕首,真打起來,要吃大亏。
不过,毛仲的神色,让他吃了定心丸:“闭气,低头!”
“嗯!”
“听话!”
在毛仲的威严下,李定国不由自主地按照吩咐做了,那种姿势,非常尴尬,蹲下來,双手抱头,要多窝囊有多窝囊,就是毛仲本人,也这样做了。
“现在才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们哪里屙出來的屎克郎,居然敢管十管家的闲事儿,哥儿们,现在知道已经迟了!”为首的官差得意洋洋地往前走來,那些官差和熊家的家丁,见毛仲等人如此熊包,已经彻底放心,一个个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嘲笑着。
一名官差上前揪拽毛仲,只有将他拽起來,才能打得痛快,他将刀丢了地下,双手扯住毛仲地肩膀:“嗨,起來,蠢猪!”
唰。
空气里骤然腾起了一团彩色的烟雾,将一圈儿围拢上來的官差和家丁们都笼罩在其中,因为事起突然,所有的人都惊讶地仰望着空中的小小雾气。
“这什么?”估计所有的人心里都在猜疑。
毛仲站了起來,用手捏着鼻子,也不说话,从地上拉起李定国,向烟雾腾起的外围跳跃而出。
“哦呀!”被烟雾笼罩的十名官差,一个个目瞪口呆地僵硬了身体,慢悠悠地倒地了,因为身体沉重健壮,砸在地面的声音,分外响亮。
还有五名官差。虽然在烟雾之外,觉察不对,赶紧逃跑时,沒走几步,也跌倒了,惊讶地指着毛仲:“你们,你们!”
毛仲冷笑一声,走过去,一脚将那顽强的家伙踹飞,立刻带了李定国出來,三下五除二就开了院门。
李定国料不到如此戏剧性变化:“你玩的什么?真是神术!”
“哪里呀,是迷魂粉!”
“你怎么有!”
“我从一伙盗贼手里缴获的,觉得有用,就带上了!”
“实在太有用了!”李定国心有余悸地说:“我还担心咱们斗不过他们呢?”
“走!”
两人出來,直奔熊二发的主宅,路上出奇地远,一些丫鬟老妈子见了两人,不禁侧目而视,几个家丁见了,立刻上前阻挡:“站住,干什么的!”
“找知县大老爷的!”
“知县大人,哪里呀,这儿來的是小知县!”
“嗯!”
“是知县大人的公子!”
不管是谁,毛仲已经不顾了,拳头一挥,砰!那家伙就飞出去老远,鼻血桃花开,瘫软在地上唉声叹气再也爬不起來,连续三个家丁都这样被他打飞,剩余的男女恶仆,再沒有一个敢于阻拦。(就爱读书)
“那是谁在外面乱闯!”一个老者厉声喝问,随即,毛仲和李定国看到,一个身穿狐皮大衣,一双老鼠眼睛的半老头子,站在一片走廊下,本來是和身边三四个锦衣女人说笑着,猛然间回头。
“是我们!”
“你们是谁!”这老头子声色俱厉,吓得边上几个女人,赶紧蜷缩到一边儿。
“你是熊二发子!”毛仲问。
“你,你,你个混杂帐,你竟然敢在这里直呼本太爷的名字!”那老头子凶神恶煞地奔过來:“來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