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毛仲悄悄地竖立起了大拇指。
实际上,当毛仲心急如焚地要求官兵全部就地卧倒休息时,几乎沒有一个人支持,在清军的眼皮子底下藏猫猫,如果夏天的话,杂草灌木丛生,还有一线生机,现在,纯粹是找死。
那时,一肚子的怨恨,愤怒,现在都化作了感激,钦佩,所谓灯下黑的道路,人人懂得,可是?要人们在实际生活中果断地抉择,则很艰难。
毛仲大胆弄险,在道路旁不远处就地休整,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清军大队已经过去,明军安然无恙。
毛仲挥挥手,示意大家可以松弛一下了,于是,官兵们顿时放松了警惕,一个个疲惫地卧倒在沟壑里。
“总兵大人,你可真狠!”
“朱总兵,我们服了你了!”
毛仲欣赏着官兵的得意忘形态度,突然声色俱厉:“起來,全部起來,立刻跨上战马,出击,向着满清军的背后突击!”
“啊!”
“真的要打!”
“现在就上!”
“对,立刻就上!”毛仲深思熟虑地说:“满清军已经搜索过这一带,沒有见我们,肯定麻痹大意,我们要战胜敌人,就有现在一点儿机会,必须立刻出击,注意,不管生死,哪怕就是战斗到最后一人,也要将敌人被我击垮,我们要代善的项上人头,还有,如果我战死了,就以其他军官來代替,军衔高者为将,再战死再替,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松懈!”
明军官兵,一个个满身灰尘,衣甲破裂,血汗沾巾,听了毛仲的话,都被激动了,一个个挥舞着手臂,无声地呐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出发!”
毛仲率先牵扯了战马,解开缰绳,以及捆腿的绳,不等战马站稳,一个健步飞身上去。
明军官兵,一个个意气风发,义无反顾,慷慨激昂地跳上马,汇聚成一股潮流,朝着清军的后尾追随。
奔驰一百多米,未见清军动静,明军多少有些松懈,不过,当毛仲以西班牙望远镜观察了片刻,指挥部队稍稍转折了方向以后,很快就发现了清军的骑兵大队,呵,白色的和蓝色的军旗,盔甲,一丛丛一片片,云朵一样在旷野里流淌。
明军也不声张,悄悄地前进,等到了五六十米处,有些清军奇怪地回望时,他们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为了大明,杀呀!”
明军二百骑,在树林的遮掩下,奋勇冲杀,奋不顾身,将正在搜索前进,非常松懈的后队清军,杀了个措手不及,不仅当场就有三十几人被乱箭射伤,更多的人下意识地拍马就逃。
“快,明国的伏兵來了!”
“走啊!”
清军其实也非常紧张,毕竟在人家的京城附近,在人家的家里,明军数十万大军坚守在城池里。虽然沒有出兵作战,可是?终究是一项巨大的精神压力,谁知道人家什么时候处來打呢?虽然清军并不害怕他们,可是?现在名闻天下的辽东军赶來了,在城北的战斗中,清军精锐杰书已经败死,满清军将领人人畏惧,刚才,明军寥寥数千军马,就将三万清军击败,践踏得惨不忍睹,表现了惊人的战斗力,所以,恐慌的情绪,在军中蔓延着,这突然杀出來的明军,是他们意料之外的,在惊慌失措之中,來不及抵抗,不是被杀,就是逃遁。
几个清军将领一听后队有变,急忙带领部队返回抵抗,可是?后面的清军部队,已经混乱了,你拥我挤,东奔西走,象沒头的苍蝇乱打乱撞,而明军骑兵,则凶神恶煞地扑了过來。
因为地势零乱,大部队发挥不了优势,明军以单位战斗力的超强能力,将清军击败。
明军的果断出击,使清军产生了一个错觉,认为是早已埋伏在这里的大部队到了。
清军犹豫不决了五六分钟,在死伤了百数十人以后,不得不分散逃走,后面的冲动了前面的,前面的再冲撞了前面的,整个清军部队,都传染了恐惧症,丧失了战斗意志,沒命地逃窜。
就这样,毛仲两百骑兵,突然发难,向着清军五千铁骑的背后发动了突然袭击,居然将之打得大败。
清军开始了混乱地溃退,明军死死地追赶,作战形势根本颠倒。
“为了大明,杀呀!”
明军将清军一片片砍杀,急于逃窜的清军根本无力抵抗,完全成为明军的刀俎鱼肉。
明军并不分散,而是汇集成一股,咬着满清军的大队冲锋,将之冲散,清军的部队,倒霉至极,看见明军追捕,立刻惊逃。
毛仲军追出十余里,将清军远远地驱赶出了京城西南,沿途的清军堡垒,也迎刃而解,统统放弃。
明军大战之后,人人精疲力竭,这才拨马转辔,向着京城方向返回。
“总兵大人,前面有人!”
几个士兵很警觉,立刻禀报。
自然有人,准备战斗的毛仲军忽然发现一群满清军正跪在地上,举着兵器投降了。
将武器缴获了,由着满清军在前面走,明军官兵,觉得格外惬意。
清点了下人数,发现自沟壑隐蔽地出击,明军官兵,居然沒有折损一人。
二百三十七人,全师而还,只有四人受了些箭伤。
在明军的刀下,箭下,至少有一千名清军被消灭掉了,现在,在回途中,还不断俘获到新的敌人,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满清散兵游勇,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都不敢抬。
毛仲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今天的仗,打得太玄了。
忽然,前面烟尘滚滚,一大片兵马纵横驰骋而來,让每一个明军官兵,都皱紧了眉头:“妈呀,那是谁的兵!”
如果是满清兵的话,就糟糕了,大战之后的明军,体力消耗到了极限,实在难以抵抗敌人的新进攻。
“呀,他们是京城的大军!”不知谁率先呼喊起來,于是,大家终于确认了目标,纷纷兴奋地呼喊起來。
在尘埃落定之后,京城的明军终于洞开城门,出來庆功了,城西门,南门,分别涌出了大队的骑兵,向着战场上席卷而來,将西南一带的地方合围起來,分头搜捕残余分散的满清军。
“这位可是朱总兵!”对面明军大队赶來,有将领围住了毛仲,他的脸实在太招牌了。
“正是!”
“将军虎威,今天以少胜多,大破靼子军,我们京城的百万军民,人人看得清楚啊!”
“您是!”
“末将乃是关宁军孙大人的麾下,现在京营参将许定国!”那将领很威猛地抱拳说。
毛仲不知道真实历史上这个家伙后來很无耻卑鄙地投降了满清,还偷袭了坚决抵抗的明军高杰部,简直是个人渣,所以也沒有多余话说:“请诸位将军活动活动身子骨吧!”
毛仲军携带三百余战俘,赶到了京城西门附近,并不进城,将满地上乱丢的各色皮囊收拾起來,喝了水,非常娴熟地将死马伤马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