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从草丛里伸出了钩枪来,左右夹击,眼看就要钩到身上,毛仲跳离,不过,随即,另外一处的钩枪又伸了出来,横在面前,差一点儿就要将他钩倒。
毛仲大怒,用`刀一格,架住了那枪的钩处,使之不能轻易脱离,然后,飞起一脚,踹到了那家伙的身上,恰好那家伙也有同样招法,无奈毛仲力量非常,将其踹倒。
随手一刀,毛仲干掉了这个阴险的家伙,然后,操着钩枪,对围上来的敌人对抗。
跟来的三名战士还不错,被射死一个,两个受伤后奋勇抵抗,目前还没有危险。
毛仲挥舞着钩枪,在灌木丛中跳跃躲闪,一面向敌人反击,三个敌人围拢来,却形不成合力,气得哇哇乱叫。
一个敌人猛冲过来,和毛仲打在一处,双方都殊死而战,女真步兵力量不弱,枪法也相当精彩,毛仲打着打着,就觉得力不从心。于是,转身就逃。
毛仲骤然听到了身后,一个尖利的呼啸声。迅速往边上一躲,信手一抓,抓到了一杆钩枪,赫然就是敌兵的武器。好狠呀,敌兵居然以钩枪为标枪,想要把他插穿。
不过,这一遭遇,却使毛仲得到了良好的启发,他一转身,将两支钩枪都瞄准了敌人,作出了投射之状,于是,三名敌人都犹豫不决,不敢前进。
正在这时,他发现两名敌人正操着弓箭,寻找对战友的下手机会,立刻将钩枪朝那面扔去!
钩枪扔得很有力,很准确,一名不防备的女真骑兵弓弩手,遭到了毛仲的毒手。从腰部斜插,也不知道插得有多深,反正那家伙惨叫一声,连人带枪都掉下马去了。
这一变故,使女真军士兵都为之胆寒,于是,毛仲向着前面的灌木丛一纵,闪进了里面,同时,惨叫一声。
这是他的阴谋诡计,要是没有这两把刷子,他也不用做特种兵,更不要说超级精英。
女真步兵估计非常得意,刹那间的意识是,毛仲肯定遭到了什么荆棘之类的袭击,或者跳进了小沟里,或者崴了脚。
紧急之下,毛仲伏在灌木丛的旁边,他的身手如此敏捷,不用思考就布置了圈套。
一名心急的女真步兵闯到了跟前,还没有到灌木前,就被突然闪出的一道亮光袭击到了腹部,低头看时,一把腰刀已经旋进了他的肚子,一搂小肚,他丢弃了钩枪,转身就逃。
另外两名女真步兵却放心胆大地冲过来,既然毛仲的钩枪和刀都出手了,赤手空拳的一个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两名女真兵同时冲到,想要弄死毛仲,或者俘虏,总之,绝对胜券在握。灌木丛一晃,两支钩枪反复向那里刺杀。
“哎呀!”一名女真兵手捂着眼睛,丢弃了钩枪。另一名虽然还没有丢,也被迫将脸扭向一边躲闪。
毛仲将匕首朝着那名女真兵掷去,随即,一闪而上,夺到了那贼兵的钩枪。
毛仲的匕首,让还坚持的女真兵更加紧急地躲闪脸面,而他恢复原状态以后,就发现了一个恐怖的麻脸儿,正在和他五公分处狞笑。
“啊!”他恐怖地惨叫了声。
一些坚硬的东西,犹如章鱼的触手,伸进了他的脖子里,那里顿时又麻又凉,随即,却是一紧,他被动地仰望天空,就连脚尖也点了起来。
咔。轻微的响声里,他的呼吸被完全扼杀。
另一名丢弃钩枪的女真贼兵,脸上是纷纷的灰尘,毛仲的土块战术非常凑效,原因是,出人意料。
“别抹了!”毛仲的一声冷笑,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裆里,结束了他的思维空间。
终于,两名负伤的战士,也将一名敌人骑兵砍倒,三个人气喘嘘嘘。
毛仲这才发现,同样是女真贼兵,他们的衣着,和被弄死的敌人不同,于是,他们改装了新的衣甲,“走,继续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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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毁灭敌军火药队
一路行来三百多米,他们遭遇了一股潜伏的女真兵,敌人毫无防备,被他们轻易杀死,接着,他们又通过了树林,绕道而行,穿插进更北面,恍然看见,一队女真步兵正在休息。周围,还有零零星星的骑兵,都很无聊地游荡着。
两名伤兵怕了,拉扯毛仲的衣服,意思是赶紧躲避,可毛仲径直迎了上去,因为他看清,那些步兵,都女真贼的汉军,“红衣大炮?”
几个步兵看了看他:“你怎么这悠闲?”感到很奇怪。
毛仲一笑,“大家不都一样?”可着劲儿学人家的口气。
一名士兵正在抽烟,用大包的烟草撮起来,装在长长的竹竿头里,美滋滋地吞吐着云雾,火镰打得相当棒。毛仲都想不到,明朝时已经有这样高级的烟鬼了。
“那儿是什么?”毛仲指了指前面。
“火药,”
“整什么用?”
几个女真步兵看了看毛仲,见他麻子脸虽然难看,气势却很凶恶,不敢得罪:“红衣大炮的火药,你说整什么用?”
“哦,”
这一带,有三十多名女真步兵,北面不远三十多米,还有几十个,再北面,还有几十个,女真兵成小单位在休整,火药的挑子有好几十个。看来,阿敏大大这回是真恼火了,不敢算,这几十挑子的火药,要是都塞进红衣大炮,不知道能将普兰店城炸得如何稀烂。
毛仲头皮一紧,从兜里摸,摸了半天,什么银子也没有,倒是摸出了一把妇女用的首饰,随手一抛,在空中打转:“老哥,这个给你,尝袋烟!”
“好!”那女真汉军的眼睛亮晶晶的,估计这首饰是从比较富裕的明人手里抢的。
两人作了交换,毛仲自然也取得了那个火镰,在地上抓了一些干草,点燃,不断地加,火苗越来越大。
“喂,你不要命了?”几个女真步兵同时喊。
“看,明军来了!”受到毛仲暗示的一名侦察兵高声呼喊,同时用乱指:“那里,那里,快,快!”女真军无论步兵还是骑兵,都惊恐起来,“哪里?哪里?”
毛仲抓住了这把火草,几个健步就冲到了最近的一挑子火药担子,用匕首狠狠地一划,就将火草塞了进去,同时,向着地面猛砸。
呼!火苗窜起来数尺高。接着,爆发了一声剧烈的爆炸。
毛仲在爆炸声中,感到了自己脊背上有重大的压力,知道即使有甲衣,也会受伤的,可是,他向来就喜欢弄险,受伤也就受伤吧,又不是没有伤过!他腾身而起,从地上抓着还在燃烧的火药挑子的包裹布,向着另外一个挑子扔去。
“你疯了?”
几个女真汉军一面在硝烟里咳嗽,一面吼。同时,见势不妙,转身就逃。
周围的女真步兵,都知道火药的威力,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就是远处的骑兵,也惊恐不安,不知所措。
又一声爆炸。
毛仲转身就跑,“快走!”
三名明军官兵飞快地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