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掬地用纤纤玉指逗弄着精美绝伦的下巴。“还有呢?”
“没有了,除了已经在我掌握之中的三位罪恶天使,就剩下你最重要的助手希尔顿。桑,m国中情局的叛徒,封加大惨案的制造者。国际刑警第十一号通缉犯。在甲板上,他已经被我掐断了咽喉,扔进海里喂鲨鱼了。”
“哼,”她俊美的眼睛里突然阴晴不定,将瓷白的纤纤玉手按在胸前呼之欲出的地方,犹豫着:“上尉,和我一起干吧,劫持这艘船,然后,隐居到大西洋的荒岛,我的全部都给你。”
汉兵摇摇头。“美女,如果您还有机会走出监狱的话,我一定考虑。”
“东方男人真的这样没有爱心?”莫尼卡嗔怪道。
“我爱美女,但讨厌蛇。”
“你应该知道,你们已经失败了。除了你,那几个小猫,都被我的人收拾掉了。”
“不错,第一阶段任务失败!”
作为国际刑警,青年们的任务是偷袭隐藏在游轮上的国际超级悍匪,将其抓获。然而,结局是,密西西比河之鹰(美国三角洲部队的米切尔)折翼,慕尼黑吸血蝠(德国汉森)粉身,大西洋海狼(英国绿色贝雷帽菲力)沉沙,法国籍的撒哈拉黑玫瑰也早早凋零,更有那神龙见首不见尾,莫测高深的前克勃格头号杀手也销声匿迹,这确实是有史以来国际刑警组织的最大挫折。
“投降!”
“不,除非在床上!”
他的话音刚落,在两人的中间,就闪烁了一点儿芒星。
男子手里的酒杯碎了,分散成数团玻璃烟雾罩向她的身体。而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动到了两米开外。
混血美人儿站起,右手指无力地瘫开,一枚冒着青烟儿的无声手枪滑落,接着,人也滑坐回椅子里。她的眼睛大睁着,呆滞里含着无法相信的震撼,眉宇间凝结着仇恨和无奈。
中国男子打开了手机呼叫:“海枭,海枭,我已粉碎美女蛇部队,控制了她,对对,立即派人增援。”
她睡着了,恬静的笑容挂在脸上,高耸的胸脯,紧收的腰围,流畅的线条,还释放着青春的诱惑,在越来越暗的暮色里,更加朦胧,感性。
“可惜啊,卿本佳人。”中国男子俯身将她抱起,在脸上吻了下:“超级精英却没有应有的忠诚。人性的悲哀正在于此!”
不久,两架灯光刺破了夜空的黑鹰战机咆哮着向游轮追来。
只是,它们没能追上游轮。
预报里的大风暴开始了。
一轮又一轮的波涛滚滚地向游轮涌来,硕大的游轮竟象一枚小树叶一般颤栗起来。
风暴持续了五个小时,才逐渐降低了强度。
黑暗里,那些曾经庞大,威武人类海事成就,无论是“戈得拉加斯”号,还是那些耀武扬威,正在发射导弹的某国舰队,统统被扫进了地中海的海底,销声匿迹了。
------------
二章 , 狼烟登州
崇祯六年冬,大雪,纷纷扬扬,缥缥缈缈,遮蔽了天际,山东半岛尖端之处的登州地面,凄清寂寞,道路,村庄,尽皆淹没在白茫茫一片的浑沌迷朦之中。
城东数十里外的一座军营里,刁斗声声,旗帜猎猎,密密麻麻的栅栏柱石围拢起坚实的外墙,数十名士兵萎缩着脖子,拉紧了狗皮棉帽,怀里掖着丈把长的钢矛,一面跺着破靴子,背在牌楼下栅栏的密实处,不停地摇晃着。他们嘴里呼出的白色烟雾,虽然一团团蓬松持续而出,却转眼间就被雪花的絮片,横扫而灭。
军营的牌楼上,飘扬着两面军旗,因为不时凛冽的寒风鼓荡,使之摇曳而起,那上面刺绣的硕大字迹就清清楚楚地显露了出来,一面是,明,一面是:平辽。
一群群乌鸦,发出凄惨的怪叫,在军营内外盘旋,有的落到了树皮皲裂的高枝上,有的降到破败的军营房屋已经枯萎的瓦菘上,在雪幕之中,它们象一群不祥和的幽灵,窥视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啊!啊!啊!”
乌鸦声声,在军营空旷的场地上回响,吓得那些草食的鸠雀,潜伏到屋檐下,野荒里,再也不敢露出丝毫的痕迹。
一只落单了的野雁,刚从一处零乱的草滩芦苇里乍起,就被乌鸦们盯住,立刻,数十成百的乌鸦,兴奋地,恐怖地嚎叫着,从各个休闲的地方冲了上去。撕破了雪幕的鸟群,裹携起一阵疾风,盘旋起一个变化莫测的黑色云团,在天空里邪恶地辗转。
军营的大帐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论,忽然,有人怒吼,再接着,有人惨叫,一刻钟以后,军营的号角钟鼓齐鸣,沉闷而震撼的声音,悠远而悲壮的声音,节奏强烈狰狞的声音,一起爆烈的奏响。
军营,刹那间就沸腾了,大群大群的军人从各个房屋里奔驰出来,马厩里也传来了纷纷的嘶鸣,有很多的军官在催促着,威胁着:
“快快!立即集合!集合!违令者斩!”
“所有左营队的士兵,立刻集合!”
“右营队的步军,骑军,集合,不得有误!”
“所有平辽军的官兵听着,耿孔两位参将击鼓升帐了!”
很快,在军营的西面空旷野处,就聚集了黑压压一片的军兵,按照各营队的位置,整齐有序,任凭着雪花在他们的头盔和肩甲上瑟瑟地掠过,却没有一个人敢乱吭一声,乱动一下。
数十面军旗,在队伍里飘扬,长枪兵,盾牌兵,火器兵,骑兵,炮兵,都戴着一体的乌青毡帽,短衣劲装,外罩棉甲,或者皮甲,领军的将官们,双手勒着马缰,牢牢地箍套着铁兜盔,身上遍披了鱼鳞甲,就连手腕上,都被皮甲严密地护住。因为战马的不安,他们威严地左右摇晃。
十几名骑兵冲到了军阵的中间,随即,场地边缘的五门红衣大炮朝着天空的雪幕,爆发出愤怒地吼声。咣咣咣,次第引爆的硝烟,将雪花瞬间就撕得粉碎。
两名身材魁梧的军官,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最前面的高台上,简易的棚架结构,遮蔽起一围不小的空间,两边竖立着四面硕大的战鼓。
军官骑着马愤然而起,跃上了高台,战马狂暴地扬颈高歌,几乎将那将官颠簸下来。
两员将领,都是中年,一脸圆而阔,钢须纷纷,一脸白而长,目光阴凉。
圆脸将军叫道:“诸位平辽军的儿郎们听了!本将孔有德,今天正式向诸位发出将令,老子要造反了!”
数千军众,突然爆发处一阵嘘声,接着,再次沉寂下来。
孔有德拍打着胸甲,发出了砰砰的激烈声音,“我平辽军,从来对得起朝廷,可是,朝廷对不起我们平辽军啊,五年前,毛大帅被朝廷冤杀,我东江镇诸位兄弟,也被沈世魁,陈继盛,黄龙几个,拆得七零八落,妻离子散啊!今年,让我们平辽军登陆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