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阳神境界,但他也不是大鳄神那样的先天神圣。
蜈蚣龙百眼同射,眼睛乃是智慧象征,人有一双便能够辨明是非真假。
若说有百眼,不若说是身俱百念,乃是杂思而成。
李郸道说得没有错,自他们修炼补天功后,分裂出第二元神投入人胎,其实分出去的乃是本识,先天灵明。
因为妖类都要修成人身,脱胎成人,先天灵光便要飞出,残留在原先畜牲体内的,不过是记忆,是知识。
并无主心骨,乃是执念,乃是恶魄。
李郸道一剑斩断蜈蚣龙数条手臂。
但手臂再生,似乎源源不断。
正如执念,正如烦恼,不可根除。
“三昧真火!”
李郸道口眼鼻中三昧真火喷出。
将蜈蚣手烧化,变为黑烟。
百眼蜈蚣龙喝道:“还不动手!”
却见下方毒雾脱起七绝蛛母,腾飞到空。
大量蜘蛛丝化作罗网,铺天盖地。
蜘蛛丝乃是七情丝,是七情六欲所化。
所以那七绝蛛母随时随地发情,有一部分七绝蛛母特性的阿索玛也为人放荡。
李郸道看去:“你们二畜牲,若是降伏,我还饶你们一命!”
“何须你饶!五毒使!左右护法何在?”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应它们。
只是确实从蛊仙林中出现了一些蛊道修士。
李郸道天遁剑气丝丝缕缕,虽然不如之前如同银河倒挂,却也如牛毛细雨,密密麻麻。
“一剑斩无名!”
剑气再出,无数蜘蛛丝斩断。
然而七情斩不灭,六欲更迷沉。
有道是,百炼钢也要断于绕指柔。
天遁剑气乃是无欲则刚,是极致之阳刚,这蛛丝乃是极致之阴柔。
那百眼蜈蚣龙,继续射出金光,此金光,若射于草木,草木洞穿,若射于金石,金石融化。
二者一六识一七情,正要困住修行人。
毒烟阵阵迷团转,蛊虫纷飞乱人心。
“哈哈哈!饶你天仙种子,在我痋\豸山地盘,我二人天罗地网之下,也难施展本事。”
李郸道三昧真火本就是降伏魔念而修,能焚五明,祛六欲。
一点火星子自李郸道眼中飞出,便将蛛网引燃。
阿索玛大叫一声好,操控金蚕蛊去攻击七绝蛛母。
而田巫也终于出手,不过不是对付李郸道,而是对付那蜈蚣龙。
李郸道刚刚所言,他也是听到耳朵里的。
之前似明似未明,分不清楚先天后天,反而失去了主动,如今明悟自身才是先天灵明,那畜牲不过是残蜕,自然没有手下留情的道理。
一条如玉一般的蛇灵飞出。
而五仙教众见门派内讧,教主跟着护教仙兽打了起来,竟然不知道该帮哪个。
又有好些个倒霉蛋,被射出的金光,融成一滩脓血。
只得退出痋\豸山界。
那金光十之八九往李郸道处来,却都被天遁剑气化解。
剑气和金光纷纷相撞,好似烟花绽放,火树银花。
百眼蜈蚣龙见引以为傲的金光竟然不可近身,便张口吐出一道污光。
却是一把蜈蚣飞剑,乃是采毒牙炼五毒而成。
此剑有灵,好似活着的蛊虫一般。
“收!”却见田巫使用法诀,竟然将飞剑降伏。
“好胆!”百眼蜈蚣龙大怒。
第517章 七蛛绣娘
李郸道见田巫收了飞剑,便知道田巫已经有了决断。
当下天遁剑气再次发动:“正义三尺剑!伏龙斩妖魔!”
一剑三尺,李郸道近身,削去蜈蚣龙数条手臂。
只见剑气萦绕,其竟然不可再生。
七绝蛛母,见此,蜘蛛网上出现密密麻麻的七彩蜘蛛。
个个剧毒无比,奔着李郸道就开始抱脸,然后自爆。
李郸道运出三昧离火,将其阻拦在外。
而一只大金蚕则是直接欲从七绝蛛母的屁股处,要破开,到内里去。
七绝蛛母的身子极大,乃是生产所须。
此时有诸多蜘蛛女护住,却敌不过阿索玛修炼多年的金蚕。
其实不止一只大金蚕,还有一只小金蚕,乃是茯苓所运。
李郸道心道,这蜈蚣倒也难缠,我的剑气虽然厉害,但竟然也不能将其彻底击杀。
三昧真火初修,不能沾之不灭,焚之不绝。
看来还得另用法诀对付。
“用雷!”田巫道:“春雷惊蛰,秋雷肃杀!运金雷!”
李郸道得了指点,便运出五雷号令。
“风雨雷电,速速听命!”
便见风起云聚,风乃是北风,朔风,金风。
云乃是铅云。
云中雷将,得令前来,见妖魔作乱,怨障迷苦,当下一敲雷具。
便有电光一闪,随后便是轰隆雷霆肃杀之音。
直接一道电光,有丈粗一道,劈落在蜈蚣龙身上。
蜈蚣龙应声落地。
李郸道落下山去,却发现不对,只见留下的只是一张残蜕,蜈蚣腹部一道裂缝,明显已经遁地而逃了。
只剩下七绝蛛母一个。
被阿索玛,田巫合攻。
李郸道看去,只听见田巫道:“蛛母,你且投降,念在你为五仙教卖力多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也不必假惺惺。”七绝蛛母道:“阿索玛,你我一体,今日我自知大势已去,为求活命,愿意认你为主,交出内丹。”
阿索玛没经过思索就同意了,杀了就没有用了,留着还能做个助手。
得了七绝蛛母内丹,正好给金蚕蛊服用,加速其成长,自身也能得到好处。
李郸道见那蜈蚣龙已经遁去不知道哪里去了。
便道:“痋\豸山蜈蚣龙脉,可以断其生机,但对苗疆百姓不好,会影响周围风水,不若镇压一座庙宇。”
李郸道是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供奉谁?”
“雷祖。”李郸道开口道:“以雷祖镇之,正好可以令其动弹不得往后也好收伏。”
“田巫,那蜈蚣龙乃是你的二心,你要小心对待。”
又对阿索玛道:“你体内毒炁被蜈蚣龙吸走了一半,虽然修为低了,但还可以依靠转修功法补回来,却已经没有了大碍,至于生子秘方,我有是有,却不可给你。”
李郸道又看向茯苓:“你也好自为之。”
“你要走?”茯苓询问道
李郸道点头:“你我之间的少年情谊,已经消耗怠尽,和田巫的半师之恩,也已经偿还完毕,往后,风清云淡,各归一方。”
田巫突然感觉一阵后悔。
阿索玛却点了点头:“我们五仙教的家事,却叫你见了笑话,真是难为情了。”
说罢拿出一枚宝珠:“此乃辟毒珠,配之可百毒不侵,正是你为我解决毒患的报酬,还请不要隔应在心。”
李郸道接过辟毒珠,淡淡点头:“这本是我应得,至于隔应,一开始也有,但我已经持戒,便也消了争执心。”
茯苓不知道说什么:“小账房,我们还是朋友吧。”
“君子之交淡如水,自然是友。”李郸道回道。
茯苓点点头:“我还以为朋友都做不成了。”
“南疆诸多蛮神,有待收伏,血食生祭,最不可取,田巫,不若收拾一下,莫要等着以后,撕破脸皮。”
说罢便唤出了小狮子:“走也!”
狮子驮着李郸道便走下了痋\豸山。
李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