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阻塞。
且现代社会有许多干扰,比如手机,没有人能静心修行,修行基础的,得定,入定,常定,估计几十年都达不到。
又或许确实是末法时代,灵气不足的问题。
但是灵气并非一种气,而是能量,唯心主义的那种能量,又或者宇宙中确实有,但属于暗物质,无法检测的。
运了两个小周天,感觉坐立不安,知道强行运功,也无济于事,便收敛了真气。
朝痰盂里吐出一口浓痰。等着即将天亮,再吐纳一波太白气和朝阳紫气,一天的功行就全部完整了。
再就是拳脚武艺什么的,都是护法防身的东西了。
刚刚运功完毕,就听到外面有传来声音。
“都城隍忠烈侯有请北极驱魔院符宝书令史李郸道进殿协助审案!”
李郸道听着,当下推开门户,就见外面有一队黑衣带甲的兵卒候着,还有军中旗帜,马匹,都是炫黑之中带有火彩。
“敢问诸位军爷,忠烈侯爷传唤下官何事?”却是抓了一把自己供奉的纸钱递给他。
在李郸道手里是纸,到了军卒手里就变成了银钱
只见为首的军卒收下了钱,拱拱手道:“李书令,是你白天在衙门的一桩命案,他家的媳妇告官了,说是自己被抢夺了身体,变成了游魂,现在她肉身被邪祟占据,因此前来告官,我家侯爷重视此事,特遣吾来传唤您。”
李郸道第一次被人叫官名,这李书令,听着像是李书记一般,叫李郸道过了一把瘾。
李郸道点头:“明白了。”
随后骑上大马,前放战旗下,有一盏高高的马灯,队伍走进其中,仿佛穿入时空隧道一般,李郸道在里面只感觉到了一阵阴风刺骨,忍不住闭眼,再一睁开眼睛,就是是一处官道了。
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处宫殿,门口一对对联。
“楚逼荥阳时,凭烈志激昂,四百年基开赤帝;神生成纪地,作故乡保障,千万载祜笃黎民。”
上面写的是纪信此人功德,活着的时候保护刘邦,被项羽火烧而死,死后成神,仍然护持一地平安。
纪信被烧死后,刘邦称帝论功时候才会封其为忠烈侯。
刘邦都是赤帝了,纪信这个老部下没有混到天神之位,但也混到了一个都城隍,后世朱元璋大封城隍,BJ城隍更是直接封帝了,一个县城隍都是四品,比县令还高个三品。
现在没有那么夸张,但依然县城隍七品,州府是五品,都城隍是三品。
再往上就是五岳帝君之流,是二品上下。
一品就是天上的帝君了。
所以纪信的官还是很大的。中烈侯之外。
到了里面,就见了自己家老太爷来接自己:“城隍老爷知道我是你家的人特意叫我来接你嘞。”
“老太爷,您现在在城隍哪一司里?”李郸道问道。
“城隍二十四司,我在诸福司,这一司主要负责执行赐福添寿之职,凡阴阳两界正直无私,不行邪恶,行善孝悌之忠良,报经城隍老爷审定后,由我司执行赐富于德者,今生来世得福报。”
“我还以为您是福神一系的,在天官大帝或者大小司命,福星,岁星手底下的呢。”
老太爷道:“现在楚系神明在汉时改革,大小司命早就不管这事情了,就跟阳间县官不如现管,都是我们城隍的事情。”
所谓皇权不下乡,神权也是,县老爷可以解决的事情,你要去告中央,那就说不通了。
况且都城隍已经算中央了,再上就是天官了,天官哪里有地官跟人民在一起,能了解民情,民生,民需。
老太爷把李郸道领到了一处地方,定睛一看,原来是罪恶司。
第115章 九泉符节号令,招制六宫大魔神兵亿万
进了罪恶司,就见了许多凶神恶煞,有将军士兵,有狮子,有獬豸。
李郸道问向老太爷:“侯爷管这事?”
“侯爷只是朱批,事情还是我们二十四司处理的,如同秋后问斩,死刑之犯,也是要上达中央,才能批准行刑的。”
李郸道点头,却见一个判官模样的人物在堂。
“可是李书令到了?”
李郸道点头:“阁下是?”
“本官乃都城隍座下罪恶司拷罪都司小判魏丹,说起来和北极驱魔院正是一脉相承,李书令说不得还是本官同事嘞。”
一阵子的亲切问候,搞得李郸道都感觉十分受宠若惊了。
“原来魏判!久仰久仰!”李郸道客气道。
“哈哈,不必太过客气,我们来谈谈案子。”
“李书令应该知道,但凡邪祟,乃至邪神,敢入人身躯,夺人魂魄,都是分形的下场,故中原治下,诸多鬼怪害人,不敢留下魂魄来告状,都是炼作法器,或者一口吞吃。”
李郸道点头:“次则流外,再则斩,乃至分形。”
“所以,这次作案的鬼怪多半是域外来的鬼怪,未曾在中原地区闻说过天律。”魏丹道。
说罢一下划拉:“带生魂刘王氏上来!”
就见两只猫头人身的士兵,在前面走着,后面是一个憔悴的妇人。
一见到魏丹就立马哭喊道:“大人!民妇就算不能回归本体,可也不能叫她顶着民妇的身体作恶多端呐!”
“好啦!好啦,你的事情,我们都很着急,慢慢来,你不用担心,你肯定还会回到你身体里面,那个邪祟也肯定会被绳之以法,以正律法的。”
魏丹安慰着生魂:“这位是北极驱魔院的李书令,你好好讲讲,你是怎么被这邪祟夺取了肉身的。”
刘王氏顿时陷入了回忆:“那天,我婆婆叫我去河边浣洗衣物,她嫌弃我太矮了,觉得配不是她儿子,于是对我百般刁难,洗衣服,要洗到一点脏也看不到,不然就会被罚跪在铺满黄豆的竹匾上。”
“加上我嫁给刘生已经半年多了,肚子却不见大,婆婆明里暗里,说我是趴窝的母鸡,就是不下蛋。”
“我正在河边一边浣洗衣物,一边哭泣,就见身边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老人家,包着头巾,挎着一个篮子,篮子上也用布挡起来了。”
“她见我伤心,就问我为什么如此伤心。”
“我说了之后,她也十分气愤,说生不出孩子基本都是男的不行,怎么能怪我?又跟我说,她有一种红皮鸡蛋,吃了保证能怀上,但不能煮熟了吃,要吃生的。”
“便从篮子里给了我一枚鸡蛋。”
李郸道皱眉:“你可在篮子里还看到了什么?”
“好像还有小孩穿的虎头鞋,有一杆称,还有也是鸡蛋,好像是专门去卖鸡蛋的。”刘王氏回忆说道。
“然后你就吃了鸡蛋?”
“嗯,我却是不知道的,欢欢喜喜吃了下去,哪里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怎么能看见还有一个自己在床上,再想回到身体里,却回不去了。”
“然后就看见一个拿着小叉子的蓝皮鬼,对着我龇牙咧嘴,钻进去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