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1)

梅花伤 路苔生 2000 汉字|1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这么好。只是这事应该叫我们来做嘛。”说着放下手中的药包,帮他把未整理的衣物叠好,一件件往箱子里放。

“我反正现在也没有事。”萧玉郎温温浅浅的笑着,“不用那么多,简单点好。”

“不行,反正不用你抬,多带点衣物,万一下了雨天马上就凉了,你的身体不行,一定要注意。”无暇说着心头又蒙上一层阴霾。

对下雨天,她总有点心理恐惧。

“我记得了。”萧玉郎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到身前,垂目柔和的看着她的手指,轻声道:“你在家也是,要好好吃饭,瞧你现在越来越瘦了,等我回来后,不准看到一个瘦骨伶仃的无暇。”

无暇眼眶倏地红了,却哽着喉咙嘟着嘴回道:“谁瘦骨伶仃了?”

萧玉郎纤白的指揉了揉她的脸颊,再度将她拥入怀中,哑声嘱咐:“我不在,尽量不要出这院子,好好照顾自己,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两行清泪无言的滑下红润的脸庞,无暇再也忍不住,埋进他胸膛呜呜哭出声来,抖动的肩膀呈现着她难舍的心痛。

萧玉郎扇动了下眼帘,纤密的睫毛上亦沾湿了清白的水光。

哭了一会儿,无暇慢慢止住了泣声,哽咽着松开他怀抱,抬起泪光闪烁的眼睛,涩声说:“你放心去吧,别担心我,男儿志在四方,我不能拖你的后腿。但是,你要在心里记挂着我,每天都要。”

萧玉郎抿唇微笑,眯了眯眼睛轻轻点头,“我会的。”

真是的,又那么俊雅如仙,又这般温柔如水,这人怎么就这般的好呢?想狠心一点少一分关心少一丝疼爱都做不到……

望着无暇撇着嘴角又忍不住要哭的模样,萧玉郎心里一揪,不禁低下头轻轻的在她的眼睛上一吻,沾去了残留在眼帘上的泪痕,将他的唇染上一层薄薄的湿意。

无暇好努力的才将心底的酸痛暂时隐去,她还不想,让玉郎走的不安心,于是抽了抽鼻子,思绪稍有清醒,目光一瞥,松开了他的怀抱转身走到桌前,拿起刚包好的药草,给他交待:“玉郎,这里是几剂药,这个红色的绳子捆的,是泡茶用的,黄色的绳子是泡脚的,你要记得按时用啊。”

萧玉郎上前抚了抚她的肩,由衷地道:“无暇,你费心了。”

“说什么呢。”无暇白他一眼,将药包放到箱子里。

萧玉郎看着她蹲下身仔细的为他整理箱子的模样,心底涌起浓浓的暖意和酸酸的感动,从来不曾有这种感觉,出门的时候会有人牵挂,有人叮嘱照顾,还有人在家里痴痴的等待。

“玉郎,我去烧水,你现在要沐浴吗?”无暇盖好箱子,站起身问。

萧玉郎顿了顿,拉起她的手,“这些事,让小凤去做吧,你还是留在这里多陪陪我。”

无暇脸红了脸,羞涩又喜悦地摇摇头,“不要,我自己来,这以后要多久不能侍候你,今天所有的事都要我去做,这样你在外面的时候,会更多的记起我。”

萧玉郎也不再多辩,只用明亮清纯的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我先去了。”无暇对他甜甜一笑,便放开他的手转身跑出门外。

脚一踏出门,心便一下子沉重起来,仿佛有千只蚂蚁钻进心口里,塞得满满的沉沉的,同时又被一口一口的嘶咬着,一揪一刺的让人挣扎而惶恐。

烧着水,望着跳跃的火苗,无暇的神思开始恍惚。

以前她总觉得燃烧着的火苗是那么的充满生命力,可是此时,为什么看着它们是如此绝望,那张牙舞爪不断涌起的火苗,像是魔鬼的手,一点点撕裂着快乐和希望。

无暇摇了摇头,极力让自己摆脱这种凭空而来的臆想。

玉郎只是去一些时日而已,很快就会回到她身边的。

可是为什么,心头那种阴云密布的感觉挥之不去呢?莫名的越来越浓,还有种从此诀别的悲凉与苍茫。

不对不对……

无暇再用力的甩了甩头,不许自己有这样不吉利的担心。

人,或许应该容许自己有奢望。

梦想自己是童话中的长姑娘,用她纯洁的爱恋和思念编织成长长的辫子,紧紧拴在远方他的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在一个瞬间或许一个偶尔,命运便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将内心所有的渴望全部抹杀,过去的爱恨会成为永久的印记,深深烙在心底却永远也触摸不及。

她忽略了,背后有把锋利无情的剪刀。

其实,童话终究只是童话。

一道彩绘着山水图面的屏风后,袅袅腾升起一团团白蒙蒙的水烟,仅是一会儿功夫,房间里上空便弥漫的雾气腾腾,温热却清新的香气飘散而开,屏风后缓缓裉衣衫的动作映在丝织的屏风面上,看得无暇不由的红了耳根,一扭身转过脸去。

她也不是头一回侍候玉郎沐浴,但是今天觉得尤为怪异。

两人都屏着呼吸,谁都不愿打破这静谧的氛围,傻呆呆的承受着狂乱不紊的心跳。

鬼使神差的,她又移回了眼神,定定地望着屏风上他的影子,那么纤长,那样均匀,那样完美。

玉郎、玉郎……

这时候,她其实可以出去了的,但是她的脚不听使唤,就这样如钉在了原地,痴痴的望着屏风上的暗影,缓缓的下了木桶。

激起些许轻微的溅水声。

无暇的心一跳,不由的吞了一下咽喉。

玉郎……在洗澡呢,她还站在这儿?呃……

脸唰的更红了,硬生生移回视线,困难的转身,万分不舍的向外挪动。

“无暇……”屏风内暗哑的声音,魅惑而低沉。

无暇浑身一顿,猛的转身:“玉、玉郎……什么事?”

“水……有点热,加一点凉水来。”

“哦,哦。”无暇应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去屋外端备有的水盆,一边暗暗疑惑,刚才放好水,她用手试了呀,觉得不烫啊。

走到屏风口,她不由的停了停脚步,心口有丝繁乱的线揪在心口,抬起眼角,瞥了瞥里面隐约的影子,轻咳了声,按捺着内心的慌乱波动,垂下眼帘,小心冀冀的端着水盆走过去。

一点点靠近木桶,余光中隐隐瞥到桶上边浮着氤氲的雾气。

“有点热,胸口会觉得有点闷,不太舒服。”萧玉郎慢慢的说着,抬起双眸望向一脸羞红的无暇,“加水吧。”

无暇应着,小心的将水盆里的水浇进了桶中。

放下空盆,她习惯性的将手伸入桶中轻轻搅动,不料一只手突然浮上水面握住了她。

“啊。”无暇轻呼一声,蓦地抬起头睁大眼睛。

萧玉郎散披着沾着雾水的黑,几缕懒懒散散的绕在颈间和锁骨前,额角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正缓缓沿脸颊下滑,眼睛像是沾染了湿气,原本的清亮变得幽深且迷离,脸庞被热气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