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梅花伤 路苔生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1个月前

见你在院中,我还真是来的不巧。”

无暇对这夫人细看之后,果然觉她与玉郎的面目无一处相似,之前,还真没有去细想,如今看来,萧夫人并非是玉郎的娘亲,难怪之前看她一提起玉郎便一副不耐的表情。想到此,无暇疼惜的望了望玉郎,怪不得他这么孤僻,原来,是在这种环境中生存。

“玉郎若知晓大姨娘今日来西院,定是会一直候在院中,绝不敢有半点怠慢。”萧玉郎口上说的谦恭有礼,面上却是毫无柔和,眸中更是清冷如冰。

“哼。”萧夫人冷哼一声,侧头挑眸,“是吗?你还将我这老身放在眼中?”

萧玉郎顺势一弯腰身,谨慎地沉声问:“大姨娘何出此言?不知是玉郎哪件事做的不妥,有慢怠之处?”

萧夫人紧盯着萧玉郎眯了眯眼,眸中微露愤懑。

萧玉展突然失笑了一声,晃晃悠悠走到萧玉郎面前,再斜了无暇一眼,道:“玉郎还当真把这丫头给要了回来,也难怪楠儿昨日哭了一天。”

萧玉郎抬眸静静的望住他。

无暇却不由暗吃了一惊,虽然说萧玉郎那天确实让她有些难堪,但无论怎么想,也不该这么娇气啊,居然哭了一天?

萧夫人皱眉,一拍桌面,怒喝:“萧玉郎!你不要以为,老爷对你有几分赏识,便娇横持纵,在府中为所欲为!平日里见你也是安安静静,好似个儒雅之人,谁知道,你居然因为一个奴婢,跑到楠儿院中放肆闹事!真是太可笑太可恨了!”

无暇浑身一抖,差点无法呼吸,看来这惹事的源头,还是她啊,看来今天可有得麻烦了。

悄悄出了一身汗。

萧玉郎脸上却波澜不惊,只是淡然的一笑,雅声道:“大姨娘,玉郎只是将我院中的女婢带回,并未在楠儿处闹事。”

“楠儿哭了一天,你敢说,你没有欺负她么?”萧玉展一仰头,厉声质问。

萧玉郎又不禁笑了笑。这算什么,母子二人来这里兴师问罪了?

“你、你笑什么?”萧玉展羞恼的瞪了瞪他,又顾虑的看了看萧夫人,住了口。

萧夫人锐利的目光扫过无暇,无暇顿觉得脑袋紧,耳朵里嗡声一片。

“我说了你们也不信,不如去问楠儿便知。”萧玉郎不以为然的挺直了腰,目光淡静的略过萧玉展,萧玉展脸上一怔,竟有点慌乱的偏过头去。

无暇不由暗暗揣摩,按萧玉楠对萧玉郎的感情,应该不会在母亲面前胡说什么,可是萧夫人能怒气冲冲的找来,定是受到这萧玉展的教唆,萧玉展上次没有得逞,心中定怀怨恨,于是从中挑拔,小事化大,想趁机惩治玉郎一番。这男人真是阴险又小人。

还跟着娘亲一起前来闹腾,从旁添油加醋,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的饭桶。

还真……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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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萧夫人站起身,一脸鄙夷的靠近萧玉郎,恨恨地道:“你跟你娘还真是像哎。装清高,扮无辜,你明知道楠儿对你好,便次次利用楠儿,把麻烦转给楠儿,你身为兄长,不觉得羞愧么?果然是,跟你娘的花样如出一辙,一样的令人憎恶!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萧玉郎眸中一凛,清亮的瞳孔倏地升起一层怒火,但瞬间,便被强压了下去,只剩下幽远的冰冷,“玉郎有没有故意推拖,与根本不会相信的人解释,完全是白费口舌。玉郎的娘亲已故多年,不知大姨娘是为何总是记挂于她,一直耿耿于怀?”

萧夫人面色一青,气愤的气息已不稳,她抬起手,指尖颤抖,“因为,我一看见你,就想到她!一想到她,就更加讨厌你!”

萧玉郎却轻嗤一声:“如此纠结,大姨娘不觉得是庸人自扰?”

“你你……你说什么?”萧玉展一步踏过来,声音提高,“你敢对我娘不敬?”

萧玉郎收敛了笑容,面目阴沉,眸光扫过萧玉展,再停留在萧夫上脸上,萧夫人原本怒气嚣张的气势,突然在愣怔之后,一下子削弱了几分。

“大哥可曾在我的言语中听到有任何不敬之字?”萧玉郎话是对萧玉展讲,但清冷的乌眸却紧紧盯着萧夫人,眸底暗暗蕴着不易察觉的仇恨,吐出的言语中带着冷冽的警告:“另外,玉郎不得不对大姨娘请求一件事,希望大姨娘对我故去的娘亲持于最起码的尊重。不要无中生有。”说完,萧玉郎又不动声色的将目光静静的转向萧玉展。

好一个无中生有!

无暇重重震了一震。这无中生有一词从萧玉郎口中淡淡然然吐出来,不仅一语双关,喻意多层,还带着重重的讽刺。其一,他警告着萧夫人不准再出言侮蔑他娘亲,其二,嘲笑萧夫人直至今日还输在他娘亲之下,他娘亲几乎成了她的阴影,其三,他在鄙视萧夫人久久不能摆脱嫉妒的困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这最后嘛,呵,他警告萧玉展不要扭曲了事实在惹是生非。

萧玉展被萧玉郎的静注弄得张口结舌,最终也只是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站到了萧夫人身后。

萧夫人这方,听到萧玉郎的讽刺,眸中闪过慌乱之色,却碍于她尊贵的身份,容不得一个晚辈来教训,脸色陡然因气愤而变得苍白,身子也控制不住的起抖来,“萧玉郎,你好大的胆子!怎么,你这,是在威吓本夫人吗?!”

“不敢。”萧玉郎说着不敢,头却傲然的昂起,“玉郎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大姨娘莫与小辈计较。”

“哼!”萧夫人气势汹汹的一甩袖,转身坐到凳子上,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着,明显被气得不轻,“好啊,你娘亲的事我就不再说,我也懒得跟一个死人计较。”

萧玉郎墨眉一颦,眸底腾的升起一团阴戾之气,唇角倔强的紧抿,半掩在袖口的掌颤抖着蜷握成拳。

无暇心里唾弃了下,这萧夫人怎么句句话都没有一点教养?就算再恨情敌,但是人都去世了,她口下怎么都不留点口德,还用“死人”在人家的儿子面前称呼,真过分。

“但是,楠儿是我的心头肉,我见不得她伤心流泪。”说着萧夫人一凝眉,眼睛笃地瞪向无暇,“害楠儿生气的丫头,我决不能留她在萧府中!”见拿不下萧玉郎,萧夫人便又将矛头指向了无暇。

无暇全身一滞,余光暗暗瞥了瞥萧玉郎。

一旁的萧玉展,终于等到了好戏似的,腰一挺,向前跨了两步,幸灾乐祸地道:“说的是啊,咱们萧府中一向宁静,又怎么能容一个小女婢捣乱,那传出去,不是要笑掉外人的大牙?不成!这事娘一定要严惩。”

萧玉郎微微敛目,沉声道:“昨日之事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事,与下人无关。”

“瞧瞧,你还维护她?!”萧玉展几步走到无暇面前,阴阴地盯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