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梅花伤 路苔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然忘恩负义,出尔反尔!方才说了只愿留在我这院中,一转脸你就跟着二哥走了,果然是个贱人……你这种奴婢,不配呆在我们萧家,我要把你赶出去!”萧玉楠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歇斯底里,冲动的跳到无暇面前,几乎想立即将她一掌劈死。

无暇惊得不能再惊,呆若木鸡。

小姐起疯来,真可怕。

只是,就为了她呆在哪个院中这种小事,至于么……口口声声说她只是一个奴婢,低贱到不值一提,可是又怎么会这般动气?为了她萧家掀起渲然大波,这是不是太抬举她了?只是,她确实是辜负了小姐的情义……

“楠儿,出尔反尔的人,是你。”萧玉郎清雅的说着,平静如常,语气中并无责备,也无反击,只像是在解释,在阵述。

就像用尽了吸奶的劲向着棉花堆蛮打了一拳,空空的,不解恨,还被对方削减冲缓了势气,再也提不起力气。萧玉楠只觉得自己的冲动在萧玉郎面前像个乱跳的小丑,可笑又讽刺。

“我们走吧。”萧玉郎轻睨无暇一眼,再一次握紧她的手,转身举步。

无暇张了张口,回头望了望萧玉楠,愧色涌上眼瞳,却说不出一句话,只得追随着前面的人,走出了院子。

萧玉楠瞪着殷红的双眼,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可恨的人消失在门外。

气火攻心!

高高的朱红雕花亭台,如同空中楼阁,典雅秀气。

春风阵阵,花树飘摇。

萧玉郎挺拔的背影静立亭中,良久,如附上灵气的塑雕,不动一动。

无暇望着他,千思万绪被风吹呀吹的拉平,心境一片平静。

真的好久了。

久得无暇以为,公子永远都不会再回头看她一眼。

然后,他回头了,回身的动作带着长期伫立后的僵硬,一点点将视线投在她脸上。

无暇悄然挺直了腰,抖起精神,迎着他的目光。

萧玉郎望着她,眸中闪动着点点的星光,幽深、忧郁、迷离。

无暇怦然心动,忍不住迈前一步,柔声唤:“公子……”

“你去做事吧。”不想萧玉郎开口,便是一句带着拒意的吩咐,就像她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就这么自然的说出来,却让她笃然心痛。

张了张口,无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为什么是这样?

那么认真的态度将她从萧大小姐院中带回,难道不是有看重她吗?就算是因为她会熬药而对他有用的缘故才将她带回,那么现在,他对她的消失就没有一丝疑问吗?或者说,他对她就没有想要知道的事吗?至少,他今天让她这般感动,他就不能向征性的表示一下慰问吗?

还是算了,这般一个清冷的人,真问了她或许还是奇迹。

更何况,现在,一脑子疑惑的人恐怕是她自己。

缓了口气,无暇略带失落的垂下头,对他点了点头,转身。

快走吧,手头上或许还有等待她的工作,她还要给公子沏茶。

既然已经回来了,便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可威胁她了吧,她终于可以安心的继续过自己的日子了吧!

那大公子虽然口上说萧玉郎在萧家没有地位,但事实上,他似乎对萧玉郎还有几分忌惮。那么,他为什么要说萧玉郎没有地位这种话呢?口上泄愤?不像……不管了,反正以后,她应该安全了。

哦天哪,她要用她的诚挚来珍惜以后的每一刻。

向着后院的小路跑着,她突然刹住了脚,兴奋的回头冲着萧玉郎高高在上的侧影灿烂一笑,心底默念了句:“谢谢你,公子。”然后红了小脸,羞答答、喜滋滋地回转身,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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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幸福就像是花儿,即使没有蜜蜂采蜜,也在阳光下尽情的绽放。

谁说暗恋苦?无暇的心里面,便只有一味的付出,独自主宰着心情,不受对方的控制,这样不好吗?不用在乎对方的回应,这样不是更单纯更快乐吗?

如果一直这样永久的下去,不好么?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况且,谈何容易?

夜晚悄悄降临。

西院风景独特,连星光都越幽清。

无暇端着水盆,怀着平静满足的心情,一步步走到了萧玉郎的睡房门外。

她这一天都很兴奋,因为平安的回来,因为公子对她的看重,所以,她回到后院没有在意小凤冷淡的解释,一天都处于亢奋状态。但是……中午扫屋的时候她看到,公子手拿着书卷眼神却处于放空状态,于是她知道,公子并不高兴。

想到这儿,无暇吸了口气,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公子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呢?

可是不管为什么,公子既然不高兴,她也不要太张扬了,何况,公子的不高兴很可能是她惹的,他这样接她回来得罪了萧玉楠,他面上不表示但心里也会在意的吧。她应该感到很抱歉才对。

思索了半天,无暇最后鼓了鼓勇气,谨慎的踏进门。

房间里的灯忽高忽低,将萧玉郎的身影映照的忽明忽暗,静寂的黑色里,他显得有些萧条和孤僻。

无暇莫名的心里一软。

夹带着丝丝的疼痛。

却不敢打扰他的静坐,她悄然垂走过去,到他面前,轻轻放下水盆,说了句:“公子,开始泡脚了。”

空气里继续寂静。

无暇有点困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至少,该应一声,她也好出门候着去呀。

无暇耐着性子稳着心绪又等了等……还是什么声响都没有。

眨了眨眼,她大着胆子挑起眼角,屏住呼吸向他望去。

萧玉郎正一瞬不瞬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啊。”轻叫了一声,无暇内心惊诧了一下,暗暗定了定神,轻颤的闪了闪眼睫,迎上萧玉郎的目光,试探的轻声问:“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萧玉郎似是没有听见她的问话,依然直视着她,眸光中有着她看不懂的情愫,却直看得她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公子……从来不曾这般肃静的持久的喻意不明的盯过她。

怎么办?

没办法去思想,无暇只得胆怯的垂下头去,等待着公子的落。

久得她都以为,灯都要灭了。

“你之前……有见过萧玉展吗?”萧玉郎突然的开口,面色淡然,声音明朗,语气中却隐隐压抑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无暇有片刻的疑惑,顿时又紧张起来,慌乱的又点头又摆手又摇头,“有、有见过……哦不不,我……我不知道的……是、是碰上的……”

萧玉郎眸光渐渐沉下来,声音也微有严厉:“什么时候?”

“就是……小姐带我来的那天,在院门外的路上……”无暇咬了咬唇,瞥了眼公子,见他神色灰暗,不由心一横,颤着心肝,斩钉截铁地道:“只见过一次,只是偶然碰上,真的。”

萧玉郎眉心微颦,敛目细细思忖了一会儿,终于记起了那天确是萧玉展从他这院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