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真龙业力不消,我翼洲的实力便不断被削弱下去,终有一日会沦为八百诸侯中垫底的存在。”
“那可是真龙业力,想要消解何其之难?又谈何容易?”翼洲侯摇了摇头,眸子里露出一抹凝重。
“无非是联姻而已,合则两利,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牺牲我一人,成全整个翼洲大局,父王早就该在三年前下了这个决定!”周姒慢慢转过身,看着翼洲侯,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舍我一人,成全了万民,值得!”
“你知道,为父素有雄心壮志,却绝不屑于靠儿女去算计!”翼洲侯摇了摇头:“但这一回,却是难了!真龙啊,已经超出了为父的能力范畴。”
“还有机会的,只要能找到那条祖龙,一切皆可逆转!”周姒幽幽一叹。
“所有人都知道,那条祖龙就在翼洲大地,可是谁能找得到?”翼洲侯苦笑:“那山间的一块青石,河水中的一条鱼虾,皆可能是其所化,想要找到比大海捞针也容易不了多少。”
“五年!”周姒缓缓伸出白嫩手指:“再给女儿五年时间,五年后若找寻不到祖龙,女儿甘愿嫁出去。”
翼洲侯闻言点点头:“五年,我翼洲撑得住!”
“那真龙之首融入女儿体内,女儿对于冥冥中气机自有感应,翼洲的劫数,或许可以尝试压制一下!最多,五年!只能压制五年!”周姒低声道。
“三年前,武胜关与西岐一同前来提亲,女儿中意那家公子?”翼洲侯看向周姒:“不论武胜关的震天弓乾坤箭也好,还是紫薇的真龙之气也罢,皆可化解了那怨气。”
“武胜关得真龙之头,当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裂土封王,可惜却依旧难逃大商桎梏。西伯侯我倒是看不清!真龙相合,足以对抗大商龙气,到时候要么变革,要么真龙任凭大商吞了,补全大商龙脉!”周姒看向翼洲侯:“父王觉得如何?”
“西伯侯得了真龙,绝不是甘于被吞的主,如今大商强盛,但西岐也有些东西,大商真龙老迈,西岐未必没有机会!”翼洲侯低声道。
“那便西岐吧!父亲且去回了西伯侯书信,就说同意了婚约,不过需五年后成亲。这五年内,若能找寻到真龙,那婚事自然作罢,若找不到……呵呵,嫁入西岐,我乃是龙头,那紫薇也要被我压一头,为我摆弄!到时候女儿暗中谋划一番,未必不能叫西岐为我翼洲所吞。”
“哈哈哈,好!你我便父女合力,在战五年!”翼洲侯大笑。
“对了,李先生还是不肯松口吗?”周姒忽然问了句。
“这等高人,想要叫其投靠,将身家性命压在我翼洲,哪里有如此容易?天下大势未明之前,只怕他都不会轻易开口!”翼洲侯叹息一声。
“将其困住,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百年,不能为我翼洲所用,也绝不能为敌人所用。任凭其年华虚度,我就不信他还能空耗多久!能忍受多久!”周姒低声道:“将弟弟送过去,看看能否获得青睐,传授一些本事。”
翼洲侯闻言点点头,然后道:“此事交给我吧。”
“你也莫要太过于劳神,所有的事情,皆有为父顶着,大不了放弃那真龙,请朝廷出手就是了,此事没什么好纠结的!”翼洲侯摇了摇头。
“西伯侯乃天下四大诸侯之一,纵使是父王想善罢甘休,只怕对方也不肯啊!大商如今忙着延续龙脉,哪里有心思管天下各大诸侯的事情。非动摇大商根本的大事,只怕朝廷中那群人不会将目光挪过来。”
“那真龙之气,怕是早就被朝廷盯上了,难办啊!”翼洲侯摇了摇头:“三年时间,为父虽然精心抹平所有痕迹,但未必能瞒得过鹿台中的老家伙。”
第五十四章 云涧山
鹿台!
就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八百诸侯的心上。
鹿台建立之初,便是在大商立国之际。整个大商王朝,无处不见鹿台的影子,鹿台中人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们自哪里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他们就隐藏在你的身边,他们可能是你的朋友、你的敌人、你的妻子、你的丈夫、你的手下,乃至于那身边跟了你几十年的大将,亦或者是为你忠心耿耿卖命了十年的奴仆。
鹿台之中皆高手,纵使不是高手,也必然身怀绝技。
自大商朝屹立至今朝,鹿台只出手过两次。
第一次是当年大商讨伐大夏的灭国之战,第二次就是两百年前的覆灭佛、道、阴阳、纵横等以术乱天下的诸子百家。
而今,为王朝续命,寻找真龙,乃是第三次。
鹿台无处不在,非大事不出。
而上京城,大商皇宫便立着一座楼阁,鹿台中的老怪物便隐居其内,借助大商国运参悟天道。
想大商开国千载,鹿台中不知隐藏着多少个老怪物。须知道门那可是有圣人坐镇的巨无霸势力,不还是依旧被荡平了?不得不退出九州,或隐匿于洞天福地,或迁居于塞外,亦或者散入民间,不敢显露真容。
鹿台,是大商镇压八百诸侯,维持天下统治的一把刀!
一把致命的刀!
而现在,这把刀又开始出鞘了!
他锋芒四射,照耀九州大地,照耀八百诸侯。
鹿台是谁也迈不过去的坎!
想要成事,就非要先将鹿台拔除不可!
“听人说紫薇得了上古传承,在炼一门奇功,过些日子前来翼洲提亲,便可一窥究竟!”翼洲侯的声音逐渐变淡,西楼逐渐冷清下来,再无话语响起。
翼洲城外几十里的荒山中
“停车!”陶相公喊了一句。
“陶兄可是有什么事情?”马相公自前面探出脑袋,问了一句。
“如今天色已经接近午时,不如停车歇息一番,在上路如何?”陶相公问了句。
马相公一愣,然后点点头:“那就暂且歇歇脚,喂喂马!”
“师傅,您请下车!”陶相公对着马车道。
马车帘子掀开,却见三川道人缓步走下,看着山间风景:“确实是个好地方!徒儿到真的会选择好去处。”
“师傅谬赞,还不是师傅传授的寻龙术精妙!此地地脉独特,左右迂回,乃是难得的一处暖风地带!”陶相公面色殷切的铺开毯子,将老道士请入坐下,然后拿出食盒。
“唉,你待我如此真诚,为师心中感动!”三川道人看着哪一样样精致的吃食,不由得面色感慨。
“师傅待徒儿如再造之恩,区区食物不成敬意!”陶相公笑着道。
“陶兄,我这里有一坛百年美酒,正要请陶兄品尝”马相公此时端着一个婴孩头颅大小的酒坛走了过来。
“百年陈酿?”陶相公闻言顿时眼睛一亮,随即却摇了摇头:“不妥!不妥!”
“为何不妥?”马相公一愣,攥住酒坛的手掌,不由得一紧。
陶相公不曾察觉到马相公的变化,依旧是笑着道:“咱们出门在外,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