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敢反抗?简直反了你!”妇人见虞七拿住柳枝,顿时更是怒从中来,猛然一抽柳枝。
“嗖~”
虞七一松手,妇人用力过猛,猛然向身后灶台跌去。
“哗啦~”
刹那间,锅碗瓢盆的碰撞之声,在小院内响起,在这寂静黑夜格外刺耳。
“哎呦,不好了!你这小畜生竟然敢打人!你这挨千刀杀的小畜生,竟然还敢打人!你吃着我孙家的饭,竟然还敢打我!”妇人大吼,尖锐的声音传遍小院。
下一刻,开门声响,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孙家父子连忙急匆匆的向后院冲来。
“婆婆,您没事吧?”虞六娘见此顿时大惊失色,慌得手无足措,不顾自家伤痕,向妇人扑去,将其扶了起来。
“小畜生打人了!小畜生打人了!”孙老夫人凄厉的哭嚎。
“砰~”
厨房门被撞开,接着就见一身穿文士服,头戴方巾,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与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闯了进来。
“娘,你没事吧?”男子连忙上前,扶住了老妇人。
“那小畜生打人了!那小畜生竟然敢打我!”孙老夫人指着虞七。
“轰~”
听闻此言,青年文士顿时怒发冲冠,眼睛都红了,转身向面色平静的虞七看去,躁怒之火不断升腾。
“没有!夫君,我弟弟没有打人,你误会了……”虞六娘连忙去拉青年的袖子。
“给我滚开!”文士一脚将虞六娘踹开,转身在厨房内撒目环顾,待看到一根棍子时,方才眼睛一亮。
“小饭桶,你莫非想要翻天不成,竟然以下犯上,打我娘!”青年文士闻言顿时大怒,拿起一边的木棍,便向着虞七走来。
“这小饭桶,简直翻天了,竟然还敢还手!”一边孙家老爹也是撸起袖子,满面狰狞的向虞七走来。
“弟弟,你快走啊!你快跑啊!”虞六娘想要拦截,却被孙老夫人抓住,那虞六娘本来就纤弱的身躯,如何比得上养尊处优身强力壮的孙老夫人?
“够了!”虞七猛然一脚踢飞了身前瓦罐,声如惊雷,震得房檐窗纸作响。
那孙家父子只觉得耳边惊雷声响,耳膜一痛,动作便不由得停止。
“呵,我知道你孙家早就容不得我,既然如此我离开就是!”虞七面色平静的站起身,一双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孙家父子。
“小畜生……”孙山回过神来,持着棍子向虞七打来。
“啪~”
虞七一个耳光飞出,那孙山连带着棍子,后退了三步。
“你敢打我儿子!”孙父向虞七扑来。
虞七摇了摇头,他如今已经开始锻炼皮肉筋脉,虽然仅仅只有半日之功,却也非同寻常,力气有了长进,不似一个十岁孩童。力气虽然及不上成年人,但凭借他前世的技击之道,绝非两个文弱书生能够应付。
“砰~”
孙父步了后尘,被抽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你敢打我爹!”孙秀才大怒。
“砰!”
“砰!”
“砰!”
一阵噼里啪啦声响之后,后厨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孙家父子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他前世本来就学过技击之道,如今虽然力气单薄了一点,但却也打得两个不会技击之道的普通人找不到南北。
“今日,我便离开孙家,你们也不必在吵了!”虞七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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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百日筑基
“弟弟!”一边虞六娘闻言顿时勃然变色。
“姐姐莫要说了!”虞七抬起手,打断了虞六娘的话,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孙家父子。
“小窝囊废,你说的话可是当真,不在死皮赖脸呆在我们孙家不走?”孙夫人目光闪烁。
一边孙山也是嘴唇动了动,面色不由得一变。
虞七冷冷一笑,然后看了众人一眼:“这便走!”
转身看向虞六娘,有心带着虞六娘一起走,可如今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讨生活,更何况是带上虞六娘?
虞六娘欲要拦截,可虞七的脚步很快,就像是泥鳅一般自虞六娘的身边钻过,消失在了昏昏烛火之中。
“弟弟--”虞六娘凄厉的嘶喊了一声,可此时虞七早就消失在门外,茫茫黑夜,哪里还有虞七的影子?
虞六娘站在门前,看着那黑夜许久,方才啜涕着走回屋子内。
所有的一切争端,都是因为虞七这个吃闲饭的人,。伴随着虞七消失,一场风波,就此消弭!
虞六娘走了,虞七方才自不远处的角落里走出来,遥遥的看着孙家大门许久,转身向村头而去。
在村头的荒山中,有一座荒废了不知多少年的道观,自从二百五十年前天子灭佛道,横扫天下之后,佛道已经如丧家之犬,消失在了天地之间,隐匿于法外之地。
道观残破,却也可以勉强遮挡一下风寒。
瞧着道观中央那破败的雕塑,已经看不清的模糊面孔,虞七叹息一声,将那雕塑一脚踹下来,然后钻木取火。
钻木取火不难,道观里都是成年朽木,虞七不过是十几个呼吸,便见有青烟流淌,然后用茸草引燃,刹那间破庙内一片光明,平白多了一股热浪,初春的寒意消融了不少。
将那道观破旧的塔灰清扫一番,寻了干草垫在坐下,虞七心中无数念头流转而过,然后闭上眼睛开始修行天罡变。
不论何时,天罡变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
至于说明日里的生活,他已经有所考量。
黑夜之中,虞七不断运转神通,盗取天地间的造化,体内根本法不断壮大,伴随其口诀运转,无数符文自丹田中衍生,顺着根本法流淌,向其周身皮肉、筋脉碾压而去。
千刀万剐,不足此时万一。
“在这世道,我已经活不下去了,若是连苦头都吃不起,更不配活着!”虞七元神坚毅,眸子里露出一抹不容动摇的火焰,能吃苦头便改变命运,想必很多人都乐意去做。
一夜匆匆,天边黎明泛白,虞七口中吞吐,一缕紫气没入其口鼻之间,然后缓缓收功。
周身依旧是一层黏黏的污垢,一股恶臭味即便是隔着很远,也依旧是清晰可闻。
腹中雷鸣鼓动,翻江倒海,惊得虞七连忙冲出破旧道观,奔向了远处的杂草中。
一阵惊天动地的倾泻,血污、暗疾诸般种种病疾,俱都是纷纷排泄了出去。
“脱胎换骨才刚刚开始而已!”虞七略做沉思,缓缓站起身,向着远处大河走去。
初春的清晨依旧冰寒彻骨,可是虞七却更难忍受身上的那股恶臭,更何况其修行了根本法,对于寒冷有了些抵抗之力。
春水泛泛,虞七一个猛子扎入河水中,在黎明中疯狂的搓洗。
半刻钟后,只听得河水哗啦声响,一条大鱼自河水中抛出,坠落在了岸上。
那大鱼,足有三斤重,却是一个巨无霸。
“这个世界河水中不缺少食物,鱼虾资源更是无数,只是人们却缺少了捕猎的手段!”虞七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