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想要和我等掰腕子,既然如此咱们便在与孔圣博弈一局,全力支持西岐,支持佛、道二宗,将他儒门晾着。咱们什么也不做,不说赞同也不说反对,圣人也抓不住咱们把柄,奈何不得咱们!”子路冷冷一笑。
三日时间,除了那稷下学宫中的五千嫡系、收养的流浪孩童,所有读书人皆离开稷下学宫。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稷下学宫大门‘哐当’一声关闭,留下了无数心思莫测的读书人,站在稷下学宫前沉思不语。
“哈哈哈,诸位咱们都是同窗一场,今日本公子在同庆楼设宴,承蒙诸位不弃,与我一道前去宴饮,也好交流一番同窗情谊!”颜回看着这数千儒家学子,此时开口邀请。
能被收入稷下学宫的,都是天下儒门中的精锐,岂能不拉拢一番?
同庆楼上,宴席铺开数里地,遍布整个街道。附近十家酒楼,皆被权贵包下来,意在拉拢诸位儒生。
黄天化、黄天成、陈进等各大世家的精英,俱都是在酒场中酣畅淋漓,不断拉拢诸位儒家士子。
“这就是举孝廉的弊端,寒门儒生若不被世家拉拢,就根本连举荐的机会都没有。纵使是心有沟壑,有锦绣文章,读书五车,那又如何?没有那个世家的敲门砖,你不还依旧是个田舍翁?一身本事、一身才华谁人知晓?”虞七站在远处的某一座酒楼上,看着排开十里的流水宴,眼睛里露出一抹沉思。
举孝廉的弊端不解除,儒门就休想在未来大争之世占尽主流。
“可有化解的办法?”王传书眼睛里露出一抹神光。
“有!但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啊!”虞七看向王传书:“你走吧,未来儒家的希望,就在那五千孩童的身上,就在你的身上。”
“我这一入稷下学院,便是三年不得外出,先生可有指教?”王传书看向虞七。
虞七摇了摇头,王传书恭敬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王传书远去的背影,虞七抚摸着下巴:“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要在这里搞事情,呵呵……。”
虞七身形一变,竟然化作了黄天化的样子,然后手中攥着匕首,向楼下走去。
五千人宴饮,人群中有两个黄天化,竟然没有人察觉到异状。
各大世家皆在忙着拉拢众位儒家的弟子,自然不会有人关注这等事情。
虞七嘴角翘起,一路穿过拥挤的人潮,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据都在对着其打招呼。
“大哥,你不是去那边敬酒了吗”黄天成看着在人潮穿梭中的虞七,不由得愣了愣神。
虞七笑了,笑的很开心。
只是不晓得,为何这笑容落在黄天成的眼中,却是浑身冷汗直冒,毛骨悚然。
“二弟,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虞七招招手。
此时场中人潮滚滚,黄天成虽然心中察觉有些不安,但却不以为然,将那股不安之意散去,然后来到了虞七身前:“大哥!”
“附耳来听”虞七招了招手。
黄天成上前,兄弟二人耳目交接,虞七笑了笑,低声道:“黄天成,要怪就怪你深宫中的那个姑姑,谁叫她要置我于死地?我既然奈何不得他,便先从你等身上收取一些利息?”
“嗡~”黄天成脑子炸开,刹那间已经察觉到了不妙,欲要惊呼后退,可此时虞七的手掌落在了其肩膀上,叫其仿佛身上压了一座大山,根本就动弹不得。
欲要开口惊呼,下一刻一把冰刀捅入了其心脏中,叫其到了嘴边的话语,不论如何都无法吐出半个字。
一股剧痛传来,接着便是天旋地转,周边的声音似乎在刹那间远去。
“你不是我大哥,你是谁?”黄天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眸子里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没有回应黄天成的话,虞七只是拿了一个稻草人,轻轻的塞入了黄天成手中,然后转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一步迈出,虞七变成了另外的模样,而周边的人竟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十步后,虞七已经化作了另外一副模样,赫然是大统领铁兰山的样子,继续在人海中穿梭。
“砰~”
身躯倒地,热血喷溅,就像是喷泉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喷溅而去。打湿了无数士子的面颊、衣衫,然后便是一阵惊呼,连锁反应般传入了场中。
“啊~”
“黄公子……”
“有刺客……”
“黄公子遇刺了!”
一道道凄厉的嘶吼,不断在场中蔓延开来。
人群骚乱,乱成一团糟,虞七在人群中穿梭,背负双手不紧不慢的随着人潮向街头外走去。
正在此时,迎面一道略显慌乱的人影,正急速推开诸位士子,向着案发中心赶去。
“当朝太师陈昂之子,陈进!谋夺我精盐产业,便有他一份!既然是顺手,那便做掉就是了!”虞七看着逆着人群赶来的陈进,手掌一伸,身边一位士子腰间的长剑便落在了其手中。
然后下一刻,剑光晦涩,见神武者出手,陈进毫无反抗之力,眼睁睁的看着那长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看着对面手持剑柄,普通容貌的士子,陈进有千言万语,终究是倒在了地上。
第两百九十一章 风波
黄天成死了!
当朝太师陈昂之子陈进死了!
就死在了滚滚人潮中,一刀毙命,不留半分余地。
不论是武成王黄飞虎也好,还是当朝太师陈昂也罢,可都是在大商跺跺脚,整个大商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朝歌震动,就像是发生了一场大地震般,整个朝歌城被封锁。
“哟,费武!这小子也在人群中呢!”虞七刚宰了陈进,转身便看到了在人群中逃窜的费武。
“嗖~”虞七一脚挑起陈进腰间的长刀,然后猛然一踢,钢刀刹那间电光火石般击穿虚空,来到了费武的身后。
费武整个人倒飞而起,被钉在了墙上。
“钦天监的人到了,此地不宜久留,暂且先杀三个。剩下的,在日后慢慢清算!”虞七抬起头看向朝歌上方缓缓睁开眼的真龙,然后化作流光遁走,身形消失在了天边。
“有趣!”瞧着复苏的大商真龙,虞七不敢多呆。
一场地震,席卷整个上京城。
堂堂太师的儿子、武王的儿子、上大夫的儿子被人刺杀,这绝对不是小事情!
对方胆敢刺杀各位权贵的公子,明日便敢将屠刀对准满朝文武。
费仲的眼睛里露出一抹阴沉、悲痛,看着废物的尸身,一双眼睛里满是杀机。
他想到了死在自家府中的孙山!
一模一样的肆无忌惮,不留下半分证据。
普天之下,胆敢如此嚣张,不将满朝公候放在眼中的,唯有一个人---虞七!
虽然没有证据,但费仲有一种直觉,就是那孙子干的。
“已经查过了,没有半分线索,所有证据都收敛的干干净净。对方的气机也不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