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杀了你那三个孽种,送你一家去下面团聚!”虞七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孙山挣扎的动作呆住,一双眼睛血红,然后拼了命的向着虞七扑了过来。
刹那间,刀光闪烁,孙山动作顿住,刹那间化作了一堆骨头,坠落在了泥土里。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冰冷:“当年不杀你,是因为我觉得,少了我、你爹娘之后,你和我姐姐会过得很好,能给我姐姐幸福。可惜,你令我失望了,你还是让他伤心了!”
长刀收入符印空间,虞七扫过床上的女子,然后冷冷一笑,扫过屋子,一排笔墨悬挂。
拿起一根毛笔,沾染了孙山血水,在雪白的墙上写下一行大字,然后随手一甩毛笔插在了墙上,化作水流钻出了门外,消失在了茫茫大雨之中。
后院
孙家的三个孩子,站在大雨中,一个个小脑袋趴在墙上,看着那雨幕发呆。
最小的那个呆呆无聊:“娘什么时候回来啊?”
“弟弟乖,娘很快就回来了!”大的安慰着小的。
“哥哥,修书是什么东西?我听人说,娘再也不会回来了!”小的天真的抬起头。
大的孩子五岁多,此时眨巴着眼睛,看向雨幕没有说话,一点点雾气在眸子里朦胧而气:“休书呢,就是说修书一封,娘去给人送信了,很快就回来。”
“奥,给谁送信去了?咱们去找娘好不好?”
房檐下
雨幕中,一道水珠波动,那稚嫩的孩童话语响起,一滴水珠刹那间化作雾气,消散在了蒙蒙烟雾中。
来的时候心硬似铁,可走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
一道雾气腾云驾雾,在翠屏山中显露痕迹,静静的站在了山巅。
“斩草要除根的道理,你比谁都明白”伞女自影子里走出来。
“你若杀了那三个孩子,所有关系都会断的干干净净,否则,只怕是日后还会有波澜,官差追踪而至,必然会将你姐姐牵扯进去。到时候,说不得你要出去顶缸!”伞女一双眼睛看着虞七。
“我下不了手!”虞七叹息一声,生活在这个麻木的世道,他的良知终究没有泯灭。
“乎”虞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走吧,去城中。”
第两百二十七章 蓝采和的推理
他终究还是一个人,一个自明社会过来的人,面对自己的亲外甥,下不来毒手。
孩子是无辜的!
虞七化作了一滴雨水,顺着云头漂泊,出了朝歌城,站在城外看着那蒙蒙细雨中的朝歌轮廓,许久不语。
“马车!”虞七雇佣了一辆马车,然后向朝歌城走去。
孙山死了,那么孙山的三个儿子,必然容不得费府。三个孩子那么小,在朝歌城中只会落得采生折割的下场。
细雨濛濛欲湿衣,朝歌城中,上大夫费仲府邸,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烟雨朦胧中的宁静。
“谁干的!”费仲眼睛里满是怒火,盯着化作了一团烂肉的孙山,那死不瞑目的脑袋,然后侧目去看墙壁上血淋淋的一行字:“今日且取孙山首级,上大夫首级暂寄于你脖颈上,待日后得空暇,再来取之。”
鲜血淋漓,字迹很丑,但却很恐怖。
“请钦天监的老祖来!速去请钦天监三大司正!”费仲身躯忍不住颤抖,声音里满是滔天怒火。
这里是那?
这里是上京城!
他费仲乃堂堂的上大夫,整个朝歌城中权贵中的权贵,乃是当朝天子的宠臣。府中戒备森严,虽然及不上大内深宫,但却也绝非寻常人能随意闯进来的。
可是现在发生了什么?
居然有人闯入了他的府中,而且还杀了自家名义上的女婿,你叫他如何不惶恐?如何不惊怒?
对方能在悄无声息间取了孙山脑袋,那么就能在悄无声息间取了自家的脑袋。
怒,怒不可遏!
然后便是无尽的恐惧将其包裹住。
“钦天监与朝歌的顺天府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有如此凶人藏匿,当真是可恶!可恶!此事我必然要上禀大王,将那贼人追查到底。否则,只怕朝歌权贵休想安生!今日我费仲的脑袋被人取了去,那么三公九卿一个也跑不了!这贼人是不是也要去摘星楼,将大王脑袋取了去?”费仲怒火滔天,声音里满是道不尽的杀机。
走进来的蓝采和与铁兰山俱都是不由得身躯一颤,眸子里露出一抹惶恐,一位朝廷要员的家眷被人刺杀,这绝对是在恶劣不过的大事情了。
今日死的可以是上大夫费仲的家眷,明日便可以是满朝武中的任何一个。
若不将那贼人抓住,只怕众人寝食难安。
消息传出去,只怕朝歌沸腾,人王震怒,钦天监身上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
“上大夫且消消气,下官定会为你缉拿到真凶,绝不会叫凶手逍遥法外!”铁兰山走入楼阁,瞧着那血腥的现场,不由得眼皮一跳。
“哼,最好不过,希望如此。否则,只怕人王怪罪下来,钦天监不知多少人头落地!这朝歌城中,不知多少人要倒大霉!”费仲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
铁兰山苦笑,面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费仲,只能赔笑。他能怎么办?
这可是当朝天子的绝对心腹!
“可有线索?”铁兰山对着顺天府的捕快道了句。
“没有!没有任何痕迹!只是捕获了虚无中的一缕气机!”顺天府的总捕头王标此时面色难看的站在场中。
这等大案,若追查不到线索,他这身乌纱帽别想要了。
“此事全赖钦天监了,我顺天府怕是有力未逮。铁大人但有吩咐,不敢推辞!”王标起手一礼,一块玉石奉上:“这是那人留在空气中的气机。”
铁兰山接过玉石,然后扫过墙上血淋淋的大字,在将目光看向了刺入墙壁的毛笔,露出一抹凝重:“好功夫!”
“这是一个武道高手!”铁兰山眉头皱起,走上前盯着那毛笔:“怪哉,武道高手凭什么混入上大夫府中?莫非上大夫府中的护卫都是瞎子不成?若说法修真人暗中潜入害了这厮,我倒是有些相信。也不对,上京城有天子龙气镇压,就算法修真人,也休想潜入堂堂上大夫家中。”
三公九卿,费仲占据其一,乃是大商最有权势的那么几个人之一。他的府中若都被人来去自如,只怕天下间对那凶手来说,再无禁地。
“你乃是法修真人,可能看出什么破绽?”铁兰山围着屋子转悠了一圈,然后看向蓝采和。
蓝采和摇了摇头:“毫无痕迹,没有施法的波动。”
“死者是什么人?”铁兰山看向费仲。
“死者乃是我的女婿,翼洲人氏孙山!”费仲道了句。
铁兰山摇摇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一边的蓝采和却是目光一动:“翼洲孙山?是否有个妻子叫虞六娘?”
“你怎么知道?”费仲闻言一愣。
蓝采和闻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