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时生 [日]东野圭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纸条扔到路上,“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那人叹了一口气。“如果可能,真想把你们两个关起来。”

“有本事就来试试啊。”

拓实对时生说声“走吧”,就迈开了脚步。这次那人没有阻拦。

“喂,有些不妙啊。”时生边走边说。他手里攥着拓实扔掉的纸条。

“你不说我也知道。妈的,千鹤怎么会和那小子一起消失呢?”

“我以为你会问那个高仓关于冈部的事呢。”

“那人不会说的,看模样就知道。再说,我们的目标是千鹤,我才不管什么冈部呢。不管怎么说,不论是石原裕太郎还是高仓健,都还没有确凿的线索,我们只要抢先一步找到千鹤就行。”

“明天就动身?”

“这还用说?还有什么理由磨蹭?”

其实,拓实眼下恨不得立刻出发。千鹤到底卷入了什么事件,叫人全然摸不着头脑,只感到火药味越来越浓。拓实只想将她拖回来。

他们在锦系町车站附近吃了晚饭,回到公寓,见楼梯下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留着髭须,看着还有些印象——是石原的手下。拓实想,来得正好。

“出门去了?”来人问道。

“有什么问题?我们也要吃吃饭、喝喝酒的,你来有什么事?”

“两天过去了,不知道有什么进展。”

“哈哈,是老板叫你来问的吧,真是个跑腿的大个儿。”

那人的脸颊猛地抽动了一下。拓实马上摆开架势准备反击,可那人并未动手。

“知道那女儿在哪儿了吗?”

“关于这事,我有话要说在前头。”拓实取出放钱的信封,递到那人胸前,“钱还给你们。正好二十万,一个字儿也没花。”

“什么意思?”

“千鹤的事我死心了,不再找她,因此这钱也不需要了。对你们老大也说一声。”

“真的?”

“嗯,太麻烦了。这下两清了,以后别再跟着我们。”

拓实对时生使了个眼色,就上楼去了。那人抬头看着他,却没有开头阻拦。

“难道这样他们就罢休了?”进了房间,时生担心地问道。

“不罢休又能怎样?我说不去找那女人了,他们也只有好另想办法呗。准备一下明天的行装吧。”

其实没什么可准备,只是往一个旧运动包里塞了几件替换衣服和毛巾。时生来的时候就没什么像样的行李。

临睡前,他们又数了数身上的钱,大约还有十三万。两人各拿上一半。

“一人六万五千,这也没多少啊。”拓实望着钱包说道。

“本该是一人十万,都是你胡闹用掉了,才只剩下这么点。”

“知道了。我也反省过了,你就别老提这事了。我说,”拓实膝行着靠近时生,“上次我也问过,那样的好像真没有了吗?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什么?”

“像卡兹拉·海赛克那样的,还有吧?”

时生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要问多少遍才肯死心啊。那一次也是偶然知道了才用上了。我对赛马根本不敢兴趣。”

“赛马不行,还有赛艇、赛自行车啊。”

“那就更不行了。总而言之,那种事就没有第二次,别老指望了。”

“唉!一次性的好梦啊。”拓实和衣躺在硬邦邦的被子上。

时生关了灯。过了一会儿,他又嘀咕道:“呃,有句话也许不该问。”他又顿了顿:“算了,还是不说为妙。”

“怎么了?你还像个男人吗?快说!”

“噢,千鹤和冈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拓实坐了起来,扭向时生的方向。“你想说什么?”

“两人一起消失了,是吧,那不是私奔吗?要是这样,他们的关系……”

“胡扯!”黑暗中,拓实的牙齿白光一闪,“你是说千鹤三心二意?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可——”

“其中必有什么蹊跷。你也应该知道,来路不明、形迹可疑的人一个个冒出来,这哪是什么简单的私奔?肯定是冈部这小子干了坏事要溜,把千鹤卷进去了。她本不愿意消失的。”

“是吗?”

“难道不是?”

“可她不是留了纸条?那是千鹤的笔迹,没错吧?写着‘再见’嗯。所以,不管有什么蹊跷,千鹤从你面前消失,还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说白了——”时生又停下了。

“说下去啊。”

黑暗中,拓实感觉到时生在深呼吸。

“说白了,你还是被甩了吧?”

拓实想反驳,随即又沉默不语。他自己最清楚,时生说得一点也没错。尽管如此,他还是哼了一声。“这件事不见到千鹤怎么搞得清楚!”

时生没有反驳,只是小声说:“哦。”

拓实躺下,用毛毯蒙住了脑袋。

15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直奔东京站。到达后,时生不住地打量四周。“嗯,没什么大的变化,百货商场什么的都没有。”

“嘟囔什么呢?赶紧买票。”

拓实刚朝售票处走去,却被时生一把抓住胳膊。

“绿色窗口在这里。”

“绿色……要在那儿买?”

“还要先查一下有没有车次。”时生狡黠地笑了笑,望着拓实,“你该不会没坐过新干线吧?”

“啰嗦!老出门的人,谁坐那个啊。”

“对不起。我去买吧。”时生独自前往绿色窗口。

拓实漫不经心地望着周围,今天是个工作日,旅客不多,身穿西装、精神抖擞的商务人士倒较为多见。他们个个发型整齐,手提着像是装有重要文件的公文包,走起路来也比一般人要快。想必他们就是以这样的气势穿梭在日本各地,不,世界各地。其中年龄与拓实相仿的也不在少数。

我连像样的旅行都没有过啊!拓实觉得自己似乎被社会抛弃了。

时生回来了。“车次太少了,真令人失望。‘希望’[注:1992年开始在东海道、山阳新干线运营的特快列车]也没有。”

“没有希望?什么意思?”

“啊,没什么。给你车票,特快票和乘车票。”

“辛苦了。”

“还有时间,买盒饭吧。”

拓实跟在迈开脚步的时生身后。看着车票,他发现了一件事。

“喂,等等。”

“怎么了?”

“这车票只到名古屋?我们的目的地可是大阪啊。”

时生转过身来,双手叉腰道:“你不是答应去东条女士家吗?”

“去啊。可先得找到千鹤,这可是争分夺秒的事,你明不明白?”

“即便到了大阪,也不可能马上找到她,还是把该做的事先了结为好。又不费多少时间,顶多半天罢了。”

“开什么玩笑?现在这样的局面,能浪费半天吗?把车票改成去大阪的。”拓实刚要朝绿色窗口走去,马上又停下脚步,将车票往时生面前一递,“去改成到大阪的。”

时生伤心地皱着眉。“半天不行,三个小时也可以呀。除去从名古屋车站到那儿的往返的时间,真正能和东条女士见面的时间只有一小时。这也不行吗?”

“既然这么想见,你一个人去见她就行了。你可能想借此了解一些自己的来历,我可不想知道什么。”

“这怎么行?这可不行啊。”时生猛地搔头,将头发都抓乱了。

“怎么回事?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我去见那个老太婆?”

“你的人生会因此而改变,我知道会改变。”

“简直是发昏!猜中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