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算出来,今天非把它\'啃\'掉不可!"
我知道,小虎子有一股"虎脾气",比"牛脾气"还厉害。他说到做到。他说"今天非把它\'啃\'掉不可",那决不会没"啃"掉就上床睡觉。
"十点半了,该睡觉啦!"铁蛋又把脑袋瓜伸进门来,催了一遍。
铁蛋刚走,连我也劝起小虎子来:"十点半了,该睡觉啦!"
"老师说过,\'今日事,今日毕\'。今天的暑假作业,怎么好留到明天去做?"小虎子果真发起"虎脾气"来了。
他算着,算着,突然像皮球一样跳了起来,跳到床上,翻了一个跟头,大声地对我说:"\'啃\'掉啦!\'啃\'掉啦!睡觉吧!"
我刚刚躺在床上,就听见小虎子呼噜呼噜的鼾声--他已经进入梦乡了。
铁蛋的“小兄弟”
也许由于我太累了,也许由于墙壁的隔音性能好,我一觉醒来,已经快7点钟了。
我抬头一看,小虎子的床上空荡荡的,他早就起床了。
我翻身下床,走出了卧室。
真有意思,小虎子、小燕和铁蛋,正在那里各忙各的。
小虎子蹲在门后,手里拿着螺丝刀,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一见到我,一把把我拉住,叫我也蹲下来,说几声"开门,开门"。
原来,小虎子拆开了声音锁,要把我的声音也录在磁带上。这样,我也能把大门"喊"开。
我试着来到门外,对着大门喊了一声"开门"。门果真自动开了!
"小虎子,你真行,连修理声音锁也会。"我对小虎子说。
"我不光是会摆弄声音锁,就连录音机、收音机、电视机、微电脑、机器人有点小毛小病,我也能对付。"小虎子说,"爸爸是我的\'师傅\',我的这点本事是从他那儿学来的。Qī.shū.ωǎng.他常说,要从小做\'动手派\',别做\'伸手派\'!"
小燕正在阳台上舞剑。她的旁边放着摄像机。她舞一遍,看一遍录像。再舞,再看,一个人在那里忙得不可开交。
最有意思的,要算是那位"铁灵通"了,他正捧着一本书在看哩。他看书的速度挺快,像点钞票似的,一页页飞快地翻过去。翻了一会儿,他踱方步了。踱了几步,又翻起书来。
铁蛋在看什么书呢?我走近一瞧,吃了一惊:他手里拿的竟是《音韵词典》!
"你看《音韵词典》干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我想写诗,不会押韵,所以看这本书。"
嘿嘿,铁蛋也想写诗哩!我考考他:"铁蛋,你说说,诗有些什么特点?"
铁蛋踱着方步,摆出一副诗人的架势,用诗一般的语言,答复了我的问题:
"写诗要押韵,
诗句要分行。
话要说得巧,
话要说得短。
那就是诗,
那就是……那就是……"
铁蛋说到这里,找不到合适的押韵的字眼儿,着急了,不踱方步了。他赶紧飞快地查起《音韵词典》来。
"那就是……那就是……"这位"铁灵通"还是查不到合适的字眼儿。
为了不使"铁灵通"尴尬,我也踱起方步,悄悄走开了。
就在我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忽听得铁蛋大喊一声:"那就是……哎哟!"
我回头一看,吃了一惊:铁蛋怎么啦?
此刻,他高举着双臂,像一个诗人处于最激动、最兴奋的状态,然而,他竟一动不动,像一座塑像似的。
我赶紧踅回来,走到铁蛋跟前。呀!铁蛋"凝固"了,一动也不动,手里还拿着《音韵词典》呢!
我连忙把小虎子、小燕喊来。小燕听了我诉说铁蛋刚才作诗的情景,便说:"一定是铁蛋太激动了,电压升高,短路了!"
嗬,人激动的时候血压会升高;机器人一激动,电压也会升高!
小虎子点了点头,说道:"铁蛋得病了,病得不轻。快,把急救箱打开,请他的\'小兄弟\'给他看病!"
铁蛋的"小兄弟"是谁?
只见小燕打开了漆着红十字的急救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瓶里有一颗比人丹还小的药丸。
小燕轻轻打开瓶盖,把小药丸取出,放在铁蛋的鼻子底下。那小药丸竟然会走路哩,大模大样走进了铁蛋的鼻孔!
约莫过了20多分钟,铁蛋高举的双臂放下来了,眼珠子也转动起来了--一切恢复正常。
这时,小药丸从铁蛋的鼻孔里走出来。小燕重新把它放入玻璃瓶。
我把玻璃瓶拿过来一看,唷,那小药丸原来是小不点儿机器人!
"这么小呀!"我很吃惊。
"他是铁蛋的\'小兄弟\'。"小虎子说,"这\'小铁蛋\'不光是会爬进铁蛋身体里,替他修理电子线路,还能给人看病呢。病人可以像吃药丸似的,把\'小铁蛋\'吞进肚子里。\'小铁蛋\'就在病人的肚子里动手术。这么一来,病人用不着大开刀,少吃许多苦!"
真想不到,小机器人的本事却不小哩!
空中散步
我们本来说好八点钟出发,参观"空中少年宫"。由于铁蛋"生病",耽误了将近半个钟头。一直到了8点半,我和小虎子、小燕、铁蛋才坐上了"五用车"。
"空中少年宫",多么带劲、多么响亮的名字。昨天,我一听说未来市建成了一座"空中少年宫",就把它列为我的第一个采访单位。我只到过地上的少年宫,从未去过"空中少年宫",甚至还是第一次听说到这样的名字。然而,小虎子却说它是"老古董"!
"五用车"离开屋顶,在空中飞行。小虎子和小燕低着头,都在看自己的手表。不,不,那是"多用表"。它既是手表,又是袖珍电视机,也是袖珍收录机,同时还是微电脑。此刻,小虎子在收看电视新闻节目,小燕在收看世界语电视讲座。他们俩都戴上了耳机,聚精会神。
铁蛋呢?他手里拿着袖珍录音机,口中念念有词。嗬,这位"铁灵通"在空中诗兴大发,正在把自己的"即兴诗"用录音机录下来。
我侧耳细听,听见"铁灵通"在吟诗:
蓝天蓝盈盈,
大地绿茵茵,
蓝盈盈的蓝天啊,
绿茵茵的……
大概他没有随身带《音韵词典》的缘故,找不到合适的押韵的词儿,只好"绿茵茵的……绿茵茵的……绿茵茵的……""茵"不下去了。
忽然,"铁灵通"仿佛灵感来了似的,又重新吟哦起来:
蓝天蓝盈盈,
大地绿茵茵,
蓝盈盈啊蓝盈盈,
绿茵茵啊绿茵茵。
他啪的一声,关上了录音机,显出满脸得意的神色。他拿出了袖珍无线电话:"喂,《未来时报》吗?我写了一首诗……什么……标题是什么……标题就叫《空中吟》吧……这首诗是分行的,押韵的,很短,很巧妙……"
我听着,听着,抿着嘴儿笑。我的天,难道分行的、押韵的、很短、很巧妙就是诗?何况,"铁兄"的大作还谈不上"巧妙"!
我撇开"铁灵通",观赏起"蓝盈盈的蓝天"。"五用车"在自动飞向目的地。
咦,在正前方"蓝盈盈的蓝天"上飘动着一个巨大的银色的"橄榄"。
近了,近了,我看见那"橄榄"身上,漆着很大的星星火炬标志。我明白了,那一定就是"空中少年宫"。
我虽然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空中的庞然大物,不过,我见过它的画片。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