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们吃饭。” “吃饭倒好说,只是……”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您看啊,我们这个报纸的流程是这样的……” 刘丽说着,拿出报纸比划着。
“我们是每周五出刊,今天已经星期三了。” “正好!那不正好来得及吗?” “我们这个周刊是全国发行的,周五出刊,最迟今晚就得赶印出来,明天一早发行到全国。” “哦,那是有点紧张啊。” “实际上,到眼下我们周刊所有的版面、刊样都已经制作出来了。” “那怎么办?” “要不再等下一期?” “下一期什么时候?” “下周五……” “我去,黄花菜都凉了。” “可这一期已经定下来了,临时把您的报道放上去不太好办啊。
您这报道很重要,我怎么得照半个版面来写。” “嗯,越大越好。
是不是还得上下打点打点?” “那倒不用……” “有什么好办法您尽管说。” “这个嘛,您知道,我们制作出一期内容,又要人工,又要使用材料,经济损失看起来并不算大,但对我们这种惨淡经营的小报社来说,也是难以承受……” “哎呀!”童建国猛一拍脑门,“我真是太笨了!说吧,我该给你们多少钱?” “不是这个意思……” 刘丽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难掩惊喜。
“不是,不是,我该给你们赔偿多少损失?” “这个,我们报社哪能随便收你们企业的钱。” “怎么不能收啊?你们有经济损失,我给你们经济补偿,这不理所当然的吗?” “那也不行,报社跟一般的企业不一样……” “哎呀,真麻烦。
你尽管说吧,我该怎么做?” “要不,您在我们报纸上打广告?既宣传了你的企业,也弥补了我们报社的损失。” “对啊!这是个好办法!” “是啊,互利互惠。” “那你们的广告一定很贵!” “还行吧,这么半块儿版只要两万元……” “哦……” “当然,咱们还可以再商量。” “如果我打一整块儿版呢?” “这个……”刘丽咬咬牙,“三万块钱就能下来。” “哦,也还……” 童建国反复看着他们的报纸,皱着眉头沉思着。
刘丽则目不转睛地看着童建国,不时推销几句。
“我们的报纸是全国发行的,您在我们报纸上打广告,那简直是事半功倍。” “嗯!”童建国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把报纸一放,“那好吧,我们要是打一年的广告呢?” “一年五十二期,我们给您打八折。” “半年的呢?” “也一样。” “半年二十六期……也是六七十万。” “是啊……” “对了!”童建国又想起什么,“关键是报道!关键要挽回我的名誉损失!” “您放心,我们给您接连报道两期。
不光挽回您的名誉损失,还会把您塑造成道德楷模。” “嘿嘿,楷模就不必了……” 童建国笑着,一抬头,突然就看到刘丽贪婪、兴奋、亮晶晶的双眼。
“哈哈!我知道了!我在你们报纸上刊登广告,你能拿到提成!” 刘丽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们这些穷记者,要是不拿点提成简直没法活了,我穷的都快养活不了我自己了。”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这个名牌包包都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呢!还有这身衣服……” “拿到了提成,这点东西算啥。” “是啊,多亏童总……” “那你应该怎么感谢我?” “当然是,童总想要我怎么感谢,我就怎么感谢……” 说着,刘丽假装有意无意地触碰一下童建国的手指,然后压低声音:“正好我还没孩子……” “啥?这我可帮不了你。” “童总好坏!” “哈哈哈哈!” “对了,您这卫生间好用吗?” “当然好用了,不好用怎么能叫卫生间呢?” “哦,那我换一下棉条……” “换过了呀!这几天风大,秘书刚换了棉条。
你是怕漏出来?要不,我叫秘书进来?再帮你捅捅,捅严实了为止。” “不用了!童总好坏!” “啊?” 刘丽夸张地甩着胯走进卫生间了。
到了卫生间,她轻轻腿上门,解开束腰带,长出一口气。
“淡定!淡定!” 她对着镜子叮嘱自己,可还是难掩兴奋。
“妈呀!这一下好几十万!下个月我就可以买大哥大了!再买一台电脑!” “好!加油!” 嘟哝一会儿后,刘丽又重新把束腰带扣上。
想了想,又呲牙咧嘴地,把束腰带往里多扣了一扣。
然后重新穿好紧绷绷的衬衣,还特地把领口向下拉了拉。
接着又从包里拿出网眼袜换上。
对着镜子再举着拳头嘟哝几句:“努力!奋斗!你是最棒的!你一定能成功!” 然后再深吸一口气,推门出去。
“不好意思,我袜子挂坏了……” 但突然之间,“咔嚓!”“咔嚓!”一片闪光灯响起,里屋里冲出一群记者,手里举着长短家伙围上来。
一名女记者直接把话筒和镜头杵到童建国脸上。
童建国原本嬉皮笑脸的脸无缝切换,瞬间就变的苦大仇深了,连声音都变得哽咽了。
“呜呜!我们这些干企业的真是太难了!我们就像唐僧一样,那些妖魔鬼怪三天两头想过来吃我们的肉。”
325、无权沉默
刘丽一看这情形,连忙陪着笑脸:“同行!都是同行嘛!相煎何太急!” “呸!”一名女记者义愤填膺,“你这样的也配当记者?别侮辱这个职业了!” 另一名女记者也拉一拉衣领怒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童总这样的伟男子,怎么可能轮上你?” “你,你们,我这是正常采访!有什么好录的?” “正常采访?从你一进来,我们就在对面屋里用针眼摄像头录制,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在我们这里了!” “卑鄙!无耻!” 刘丽愤怒地吼叫,张牙舞爪阻挡摄像头。
几个女记者上前跟她撕扯着,秘书见势不妙,赶紧把保安叫上来。
两名牛高马大的保安把刘丽拉向一旁。
刘丽耍起泼妇了,大喊大叫,痛哭流涕:“我跟你们拼了!呜呜,我不活了!” 挣扎中,她的衣服扣子崩开了,束腰带也崩开了,比胸更高的肚子弹了出来。
几个女记者兴奋地大喊:“快拍!快拍!大新闻啊!” 晚上,电视里播放到这一段时,赵君连忙换台,直摇头叹息:“这记者怎么这样啊!这不成了那个啥了吗?” “就是啊,幸好我坐怀不乱……” 童建国一脸得意。
“去,去,别在孩子们面前扯这个。” “哈哈哈哈!”四个孩子都处于青春期了,多少懂点事了,听爹妈议论这事儿,都不由得嘻嘻哈哈。
“唉,这女的也忒惨了,不光工作丢了,名誉也损失了。” “哼!身为媒体记者,就像开车的司机。
如果不公平公正,小心驾驭,就会变成杀人不见血的凶器!丢工作,名誉损失算什么?下一步还有官司等着她!” “啊?这也太狠了吧?” “不狠能行吗?别的记者都跟着有样学样,我们还办不办企业了?” 第二天,在楼道里碰到王胖子,王胖子还上来一顿揶揄:“我太难了……” “你大爷的!” “哈哈!你这表演也太夸张了吧?” “你懂个屁!这叫斯坦尼康沉浸式表演。” 过了两天就轮到童建国到大庭广众之下进行沉浸式表演了。
开庭那天,大厅里座无虚席。
童建国收养女儿的事其实一直都是坊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