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1)

重返激情年代 白鹤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行吧。” “不过,下次送货得三四个星期以后了。” “没事儿,我这次很多都是年前预定好的,以后不会这么快。” “好吧,我尽量提前,这次给你5000块钱的货。” “谢谢姚厂长!” 煤烟中毒刚醒来时,童建国心心念的就是二妹童建义。

眼下手头宽裕了,他更想去看看二妹。

童建波比他还急:“哥,咱早该去看她,我估计二妹这会儿应该结婚了,日子也应该过得不错吧。” “呵呵,应该吧。” 从道理上讲应该是这样。

叶淑珍之所以狠心把二妹送人了。

是因为送的这家家庭条件比较好。

这会儿的人家庭条件好坏除了看会不会过日子以外,还有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家里孩子多不多。

孩子多,再会过日子也不会太宽裕。

这户远亲是叶淑珍亲戚的亲戚的亲戚,并没有血缘关系。

他们是城市双职工,一直没有孩子。

像童建义这种嘴巴馋的女孩跟着他们从道理上讲确实会舒坦点。

可趁着春节期间老妈心情愉快,童建国旁敲侧击想了解一下二妹的近况时。

老妈顿时脸色大变。

如果换了是建波,她都能勃然大怒了。

童建国立刻就感觉不妙了。

这个远亲住在蓝城东北边的一个县城。

直线距离并没有盛京远。

但坐车有点绕,反而比到盛京费事。

好在有雄耀武帮忙,兄妹俩都弄了个座位。

“哎呀!火车的座位真好啊。” “这还叫好啊?硬座。” “啥?这还算硬座?” “等将来坐沙发座椅,你不得上天啊?” 下了火车,又换长途汽车。

一路颠簸着,到了县城都傍晚了。

其实,童建国对这个远亲所知不多。

也就偷偷从老爸那里了解了一些。

这个远亲叫耿富春,他老婆姓倪,两口子眼下应该有五十多岁了。

都在当地一家国营大厂氯酸钾厂上班。

女的应该刚退下来,男的还在班儿上。

这氯酸钾厂也是五六千人的大厂,职工都住楼房。

这会儿都傍晚了,天擦黑了,挨家挨户去打听有点不方便。

兄妹俩就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

在盛京,3块钱就能住比较高档的宾馆了。

在这个小县城更厉害,一块钱就能住不错的招待所。

当然,所谓的不错不能跟后世的标间相比。

顶多环境更干净整洁一些。

半夜该往屋里塞床,照样会塞。

订好床位,放好包裹,兄妹俩出来吃晚饭。

蓝城属于县级市,这凤岳县跟它其实差不多大小。

但因为不临海,交通也不太发达,看起来相对落后一些。

天气也略比蓝城干冷一些,地上的雪都踩压成了硬硬的冰壳子了。

兄妹俩从招待所出来后转了两三家馆子,才勉强找到一家看起来干净些的。

草草吃完了出来,童建波蹦蹦跶跶走在前面,童建国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冷不防,一个瘦高挑儿的人端着杯热茶走过来。

童建国躲闪不及,跟他撞了个满怀,洒了童建国胸口一些热茶水。

好在穿的厚,也浇不透。

“哎呀!不好意思!” 那人连忙致歉:“擦一擦!擦一擦!” 他手忙脚乱地替童建国擦身上的茶水。

“哎呀!没事儿的。” “一会儿冻上了。” “行了,说了没事儿!” “谢谢啊!” 那人一转身,童建国突然就感觉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抬手一看,我日!手表不见了! “尼玛!站住!” 那家伙手脚麻利,眨眼都已经在三四步之外了。

童建国一着急还差点滑倒。

说来也巧,那家伙刚好就跑到童建波跟前了。

童建波不慌不忙,一伸腿。

就听到“咚”地一声。

冰天雪地里,这一下摔的不轻。

那家伙脸下瞬间就洇出一滩血来。

童建波捡起路边的半截砖头还想上去拍他。

他却一翻身坐起来,嘴里吐着血哀求:“大哥!大姐饶了我!” 童建国冲童建波摇摇头,伸手从这伙计身上搜出手表。

童建国这手表是皮带搭扣的。

刚才,小偷也只是在他身上抹了几下。

童建国还以为他用刀片、剪刀之类东西把表带剪断了才得手的。

没想到表带完好无损。

“把他扭送公安局!” “别啊!大姐,饶了我吧!” 这家伙手艺确实有些逆天,着他道儿的人应该不在少数,从道理上讲是该为民除害。

可童建国转念一想,这人生地不熟的,别说公安局这会儿没值班的,就算有,要是碰上硬茬儿,再敲你一下竹竿。

或者说你吃饺子不沾酱油,那真是给自己上眼药了。

“你个王八蛋!不缺胳膊不少腿儿,干点什么不好,干这营生?”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下次再让老子碰到绝饶不了你!” “谢谢大哥!谢谢大姐!” 小偷儿连连鞠躬,跳起来跑掉了。

“哎呀!以后得小心点了。” 童建国戴上手表,把毛衣使劲往下拉了拉。

“可不嘛,您这一个大件儿都能顶别人好几个。” “唉,木法子,咱这表的款式就是比较特别。” 兄妹俩一起向招待所走去了。

043、不速之客

第二天一大早,兄妹俩直接找到氯酸钾厂。

“喂喂!你们两位!找谁呢?” 兄妹俩正在东张西望时,一个中年人掐着腰走过来了。

这会儿的保安不叫保安,叫保卫人员。

保卫科是一个很吃香的部门,几乎每个青工都想成为一名保卫人员。

童建国迎上去:“同志!我们来找一个亲戚。” “怎么称呼?” “耿富春。” “哪个车间?哪个部门?” “这个” “这么大的厂子谁能记住每个人的名字?” “是啊,您帮着找找,来!抽烟!” 说着,童建国拿出石林烟。

“来!抽一根!” “别客气!” “来嘛!来嘛!烟酒不分家!” 童建国硬把烟卷塞过去,他只好接过来了。

但却没放进嘴里,而是夹到了耳朵上。

童建国直接就把一盒烟硬塞进他手里了。

这会儿的人还是比较矜持的。

你拿着一包未开封的烟给他,他多半会严词拒绝。

但你先用一根儿吊着他,再把剩下的给他,基本就能成了。

“跟我进来查一查吧。” 童建国、童建波连忙跟了上去。

正往小门里走时,童建国一眼就瞥见中年人腰间的凸起。

这老哥带的可是真家伙。

这会儿的大厂保卫人员就相当于半个公安了。

到了门岗里,老哥儿拿起名册。

“叫什么?” “耿富春。” 老哥儿翻了一会儿,拿起电话。

“喂!老王吧?耿富春是你们车间的吗?哦,好!你叫他到门岗来一趟,这里有他个亲戚。” 老哥放下电话发现童建国还站着,连忙挥挥手:“坐!坐着等会儿。” 童建国和童建波这才坐下了。

工厂很大,从里面骑车出来时,估计也得好一会儿。

老哥儿卷着旱烟跟童建国寒暄几句:“听口音你们是蓝城那边的吧?” “是啊。” 童建国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耳朵上的烟卷已经不见了,多半已经被他揣进烟盒里了。

看来舍不得抽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