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买,团团也是各种跺脚撒泼。
反正四个孩子中也就老大和花花稍微老实点,中间这两个都时不时犯浑。
赵君也是有时坚持,有时妥协。
可长此以往不是个事儿啊。
童建国和赵君的这四个孩子跟一般人家不同。
别人家是大的带小的。
他这四个是年龄仿佛,而且还有两个是收养的。
你这要是不能一碗水端平,将来会给孩子心灵造成伤害的。
再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个年龄段再不抓就晚了。
经过童建国成年累月的洗脑,赵君终于接受了他的建议,从小培养孩子的金钱意识。
一天晚饭后,赵君把四个小家伙叫到一块儿训话,童建国在一旁作陪 “爸爸妈妈都很感谢你们!很高兴能成为你们的父母。” “呵呵!” 四个小家伙都美的手舞足蹈。
“把你们养大,供你们吃饱穿暖、供你们上学,这些都是爸爸妈妈的责任。” “嗯,妈妈我爱你!” 团团伸出小手抱住赵君的腿。
“我也是,我也是!” 其他几个小家伙也扑过来。
童建国有些尴尬:“那啥,还有我” “我也喜欢粑粑!” 几个小家伙又扑过来。
赵君憋住笑,板起脸:“好了,妈妈跟你们说正事儿,都坐好!” 孩子们又正襟危坐了。
“虽然爸爸妈妈养活你们是责任,可有些小事情还得你们自己做。
比如像洗袜子、洗手帕啥的。” “嗯,我袜子洗的可干净了!” 花花举手说。
团团指着安南说:“哥哥上次洗手帕鼻涕都没洗干净。” 安南尴尬地挠挠头:“我,我没看见。” 赵君点点头:“嗯,你们做的都很棒。
有些家务本来应该爸爸妈妈来干,比如像拖地洗碗啥的。” “我能帮妈妈拖地!” 安南连忙举手喊。
“我也能!” “我也能!” “嗯,谢谢宝贝儿。
这些事本来应该爸爸妈妈干。
不过,爸爸妈妈每天上班太忙了,有时候就得你们来干。” “好的!好的!” “不白干哦!” “不,白,干?” “干家务给零花钱!” “好啊!我最喜欢干家务了!” 刚才一直闷声不响的童筝这会儿来精神头儿了。
童建国在一旁宣布:“干一次给两角钱!” “两角钱能买好多冰棍儿呢!” “我能干!我能干!” 童筝率先跑过去拿拖布去了。
“哥哥,我来帮你!” 团团也追了上去。
“回来!” 赵君大声呵斥。
两个小家伙乖乖回来了。
“坐着!以后妈妈说话的时候不要随便乱动。” “知道了。” “嗯。
就像幼儿园值日一样,拖地、洗碗啥的也是轮流的,今天这个、明天那个。” “我今天拖地!” “今天不算,从明天开始。” “我洗碗!” “我后天!” “我大后天!” 其实,四个小家伙还没拖把高。
洗碗得踩凳子,拖地也是吭哧瘪肚的。
就是让他们做做样子,让他们养成从小爱劳动的习惯而已。
童建国甚至都觉得劳动一次2角少了点,本来还想给5角。
却被赵君强烈阻止了。
现在孩子很多都没有零花钱。
口袋里有一两毛钱就算大款儿了。
5分钱就能买很多东西。
能买一根奶油冰棍,能买半口袋的茴香豆,能买一个小风车 童建国只是想表示一下,赵君却很认真。
拖地没拖到位,或者洗碗把碗打碎了,都是要扣“工资”的。
童建国从首都回来时,正赶上赵君在批评教育童筝,童筝可怜巴巴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童建国也不敢插嘴,等孩子走了,才小声问:“是不是把碗打碎了?” “是啊,不过不是他。” “啊?那你怎么批评他呢?” “花花洗碗打碎了一只,我扣她一毛钱,这个小东西就花一毛钱雇佣花花替她拖地。” “他这是想帮助妹妹嘛。” “啥帮助?他这是剥削!” “哈哈!小东西,还会做买卖了。”
140、神龙见首不见尾
“来!吃鸡蛋了!” 齐羽走进办公室就忙不迭地给大家发鸡蛋。
齐羽跟迟丽丽这对大龄青年倒也麻利,结婚刚半年就升级做父母了。
迟丽丽生了,齐羽第一时间回局里报喜。
“男孩女孩啊?” 鞠英伦问。
“唉” 齐羽叹口气。
鞠英伦笑了:“男孩女孩都一样。” 齐羽点头:“是啊,丽丽也喜欢女孩。” 童建军说:“还是女孩儿好啊,俺家那小东西才那么大点儿而已,每天都闹腾的不行,跟只小老虎似得。” “本来就是老虎嘛,哈哈!”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穆局敲敲门进来了。
童建军一看他身后,立刻站了起来。
“首长!” 原来,走进来的是童建军的老上级吕团。
吕团这会儿已经是军分区的参谋长了。
“好家伙!干的不错!” 吕参谋过来给了童建军一拳。
“首长您还好吧?” “还好,你看,都有白头发了。” “哈哈,花白。” 这边寒暄着,齐羽也知趣地打声招呼转身离开了。
鞠英伦连忙起身把办公室门关上,又拖过椅子让穆局和吕参谋坐下。
穆局说:“首长过来是想委托咱们做一个秘密调查。” “嗯!”鞠英伦点头,“是什么案子?” “确切地说,不算是案子” 穆局说着转脸看看吕参谋。
吕参谋点点头:“其实,是调查一位老同志的背景。
这位老同志功勋卓著,但他身上有许多蹊跷之处。
我们又不便公开调查” 原来,这是吕参谋的老首长委托的调查。
这位老首长是省委的一位老干部,曾经是四野政治部副主任,参加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
前不久,老首长在一次座谈会上见到首都来的老革命。
因为听他说在四野待过,又参加过抗美援朝,老干部颇感亲切,就随口跟他聊了几句。
结果却发现这伙计满嘴跑火车,驴唇对不上马嘴。
老首长不免起疑,但又怕自己搞错了,不好当面戳穿,只能委托老下级找人暗中调查。
穆局板起脸:“这种事,不论我们局里还是厅里,都只能暗中相助,如果在办案过程中出事了,都跟任何组织无关了。” 鞠英伦点头:“是啊,必须找稳当人来办这个这个事儿。” 童建军抬头看看吕参谋,再看看穆局:“还是我来吧。” 吕参谋眉头紧蹙:“你们局长的话你也听见了” “当初我们在前线执行侦查任务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侦查兵其实也是这样。
深入敌后侦查时执行的都是秘密任务。
一旦发生事故,军方就会矢口否认。
甚至侦察兵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牺牲了都不能公开授勋。
穆局点点头:“也就建军合适了,处事稳重,又有部队服役经历。” 吕参谋从怀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童建军。
童建军低头看着纸条。
纸条上有三行字,不到一百个字。
是老首长从那位老革命嘴里套取的情报。
这人叫李方铭,生于1931年,自称是首都农林部一位处级干部。
他宣称自己受某军区司令派遣,前往常春执行重要军务。
路过盛京,就来和领导干部们见个面。
童建军飞快地把纸条扫了一眼,然后还给吕参谋。
吕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