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或许她是gay?或许她是不婚者? 可这不自讨苦吃吗? 赵君养三个孩子都没她这么辛苦。
童建国甚至脑补大雪纷飞、暴雨如注、烈日炎炎,瑞秋一个人带孩子的情景。
都急的眼睛湿润了。
也不知道是被自己感动了,还是被自己的脑补感动了。
但也只七八分钟,瑞秋便拐上小路了,童建国小心翼翼跟上。
没一会儿,瑞秋在一栋小楼前停下来。
这是一栋老楼应该是日伪时期留下的。
看楼前的装饰,再看来来往往驮着孩子的家长,就能猜出这是幼儿园。
瑞秋把孩子送进去后,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她这肯定是上课去了,童建国就没必要再跟着了。
那小家伙现在还太小。
送进去直接躺进童床里,不会再出来了。
可童建国还是不甘心,把车子停在一旁等了会儿。
怎么也要先打听出名字再说。
想到这里,童建国从车上下来了。
站在幼儿园铁栅栏外观察一会儿,看看哪个阿姨比较好说话。
这小家伙会叫什么呢? 安琪、安娜都不错,正好是我们童家的人啊。
或者叫瑞丽、瑞燕都不错啊。
等了会儿,果然有个30来岁的阿姨看起来挺好说话。
“同志!同志!” 童建国把她叫过来了。
“你是家长吗?什么事儿?” “我想问你一下,咱们园有个混血的小女孩儿,一两岁” “是啊,有一个,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那个,我是导演,专找小姑娘。” “啥?” 阿姨皱着眉头打量童建国。
“不,不,我想找个小演员。
听说那混血小女孩儿长得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的,大眼睛,自来卷头发,像个洋娃娃。
不过,她太小了,要不我给你介绍别人?” “不急,我们再等一年才能开机,到时候我再来找她。” “好啊,希望到时候她妈妈没带她回国。” “但愿吧。
对了,她叫啥?” “翠花。” “啥?” “翠花啊。” 童建国顿时懵逼了。
这叫啥名字啊。
瑞秋不是中国通吗?怎么起这么土一名字? 挺漂亮一小女孩儿,名字叫翠花? 翠花,上酸菜! “没事儿我先走了啊。” “嗯,谢谢啊!” 离开幼儿园,童建国就开着皮卡来到大路上,直奔蓝城回来了。
老温重新执掌罐头厂后,不仅成功打开华东市场,令销量猛增。
同时,经过这么一折腾,村里那些领导干部就像晚清遗老遗少一样,彻底失势。
为了保留住仅存的一点利益,比如吃空饷、分红之类的,他们只好退居幕后,把权力完全交给老温了。
这下老温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在账目不出问题的情况下,他巧立名目,能多发绝不少发。
到年底时,童建国就从罐头厂拿到七八千块钱的奖金。
饲料厂这边更猛。
只不过半年功夫,童建义就给老哥发了5000块钱奖金。
加上箱包厂的工资奖金。
童建国这一年就赚到两万块钱了。
所有钱都到手后,童建国特地兑换成崭新的大团结,一匝一匝地,用赵君的小拉杆儿箱装着。
大团结面额是10元,1000块钱就是一匝,两万就是20匝,小拉杆儿箱也装的满满的。
拿回家了,童建国也不吭声,就放床头旁边。
等吃完饭,看完电视,洗洗漱漱回到屋里了,赵君才发现拉杆儿箱。
“哼!又想用我的箱子!” 赵君很稀罕自己的这个拉杆儿箱。
其实这箱子寄托了她对自由的向往。
她也想像童建国一样每天睡到太阳照屁股,没事儿到处溜达。
可实际上,这几年来,这个拉杆儿箱她也只用了一次。
医院组织药剂师到盛京开了三天会。
在她的脑海里,她一定拖着拉杆儿箱去过一个又一个名山大川了。
054、高利代
“嘿嘿,拿错了。” 童建国故意说。
“讨厌!” 赵君气哼哼地,要把拉杆儿箱拎起来放到柜子里,却发现挺沉的。
“咦?你还装上东西了?” “是吗?呵呵!” “哼!” 从童建国狡黠的眼神里,赵君感觉有猫腻。
蹲下来小心翼翼打开拉杆儿箱,看到里面的一沓一沓大团结,她顿时惊呆了。
“这么多钱?” 赵君欣喜地摸着钱,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你们单位的吧?拿来家干什么?” “咱自己的钱怎么不能拿回家?” “瞎说!骗人!” 年初时,童建国花掉了这几年攒下的一万多块钱收拾新房,赵君还心疼的不行。
眼下,突然有2万块钱了,她当然不相信了。
“当然是咱自己的了傻瓜!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赵君这才相信了,惊喜地抓起一沓沓钱看着,好像她能看出有什么不同似地。
跟大多数女人不同,赵君真不是个财迷。
甚至结婚前和刚结婚那会儿都得童建国把着钱。
因为她没有金钱概念。
要么不会花钱,要么就花冒了。
一连有三个宝贝儿了,赵君才开始有金钱概念了。
虽然小两口手头比较宽裕。
但住家过日子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不可能由着性子来,渐渐就知道钱的重要性了。
也变得“财迷”起来。
“老婆,这些钱都给你,今晚让我飘一下吧” 赵君蹲在地上,就像只大号鸭梨,童建国看着忍不住咽口水。
“滚!这钱本来就是我的!” 说着,赵君夸张地展开双臂搂着一箱的钱。
“那当然了,不过老婆也是我的” 赵君摆弄一会儿钱,又整整齐齐地放好了,“这么多钱跟家里放着不方便,明天我拿到银行存起来。” “你拎着大箱子啊?不怕被人劫财劫色啊?” “哈哈,怎么会呢,就你整天惦记我。” 其实,别说这些钱了。
光是拎着拉杆儿箱在街上走一圈都会引来艳羡的目光。
艳羡的未必是赵君,而是她手里的这个拉杆儿箱。
“还是明天我开车到银行去存吧。” “存死期的啊!五年的!” “存那么长干嘛?一年就行了。” “太低了。” 眼下,银行利息很高,一年期存款利率是5.76。
81年,全国发行了国库券,全民和集体企业都有摊派,官儿越大摊派越多。
童建国自己就摊派到八百元。
而且利息极坑,10年期限,每年利息4厘,从第六年开始返还本金,分五年还清。
全踏马当打水漂了。
别说这点儿,一年期定期存款利率童建国也没看上眼儿。
眼下随便买几块儿银元都比存银行强百倍啊。
更别提买房买地买古董了。
最不济买邮票也行。
童建国1980年花640元买100版猴儿票时,赵君还骂他败家子。
到眼下,6.4元一版的猴儿票都炒到20元了,涨了三倍不止。
可这些跟赵君说不清,童建国就随口道:“存长了不划算,因为以后利息还能涨呢。” “真的吗?” “差不多” 从1978年开始,银行利率确实是一直上涨的。
1978年一年期银行利率是3.24。
1979年一年期银行利率是3.78。
眼下,1983年,一年期银行利率是5.76。
而且,童建国隐约记得,这种上涨的趋势会一直持续10年。
当然,以后利息上涨了,但其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