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有五六十斤的力气就能办得到。
再借助桌椅板凳东西的话就更容易了。
一进屋,齐羽和二臭就四下打量。
二臭冷笑:“洗的真干净啊!” “是啊,我经常收拾。” 童建军点点头挨个屋子查看几眼。
曹桂兰则拎出个大包,往外翻着东西:“你们看,这是死鬼用过的东西,我都留着呢” 童建军微微一笑:“可以把窗帘门帘都拉上吗?” “可以啊!” 话音刚落,齐羽和二臭就忙活开了,把门帘、窗帘纷纷拉上。
房间一下暗了下来。
曹桂兰脸上有一丝惊慌,但很快恢复镇定:“这是要干嘛?” “打开蓝光灯!” 二臭立刻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蓝光灯。
“喷洒鲁米诺!” 童建军朝门槛一指:“这里!” 齐羽连忙拿着喷壶喷过去了。
曹桂兰还有些纳闷儿。
等她看到一阵溶液喷洒后门槛并无特别的变化时,忍不住露出一丝丝嘲弄的笑容。
“这里!这里!” 童建军又在地上各处指着。
当鲁米诺喷洒到厨房当央的地面上时,隐约露出一块儿污渍了,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块儿。
曹桂兰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那个,前两天刚杀只鸡,我们隔壁老姜家也看见了” 童建军皱着眉头继续指挥齐羽到处喷洒鲁米诺。
主要喷洒在门框、灶台上。
但除了地当央那块儿,其它地方都没再发现污渍。
曹桂兰的神色更加得意了。
童建军背着手走进里屋,四下打量着。
等他看到炕沿时,顿时眼睛一亮:“这里!都喷上!” 东北大炕都有炕沿,一是防止被褥掉下来,二是可以当枕头用。
这炕沿是一根方木做的,一般家庭用的久了,都被头油浸进去乌黑发亮了。
随着齐羽的喷壶喷向炕沿,曹桂兰的神情才露出一丝紧张,眼角也忍不住抽搐一下。
齐羽刚把整根炕沿喷到四分之三的位置时,就开始有污渍显现出来了。
二臭在一旁冷笑:“杀鸡杀到炕上了?” “这个,”曹桂兰不由得有些语无伦次。
可齐羽刚伸手拉窗帘时,曹桂兰突然又说:“那个,这几天有点燥,流鼻血” “我草!” 二臭和齐羽一时间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046
童建军却不慌不忙挥挥手:“行了,回去吧。” 到了门口,曹桂兰还想关门:“是不是我就不用” “怎么少的了您呢?您可是故事的主角啊!” “呵呵,行啊” 回到局里,鞠英伦、邢立伟、迟丽丽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了。
邢立伟快走几步迎上来,一把抓住二臭的胳膊:“怎么样?” 齐羽则朝邢立伟使着眼色,示意童建军身后跟着曹桂兰。
鞠英伦看向童建军,等他看到童建军笃定的眼神,顿时长出一口气,朝迟丽丽招招手:“把曹桂兰同志带到屋里等着。” 曹桂兰还像出门公干一样,朝众人点头:“你们好!你们好!你们辛苦了!” “少废话了!走吧!” 迟丽丽推她一把走了。
童建军走到鞠英伦跟前:“队长,我想审审她。” “好!” “蓝纪水上吊的那根绳子在哪里?” “让齐羽拿给你!” “好的!” 齐羽跑开了。
等鞠英伦、邢立伟、二臭来到双面镜前时,迟丽丽和童建军推着曹桂兰已经走进审讯室了。
没一会儿,齐羽把上吊绳子递给童建军,然后出来了,跟鞠英伦他们一起在外面旁观。
迟丽丽和曹桂兰面对面在桌子前坐着。
迟丽丽身旁摊开笔和笔记本,随时准备记录。
童建军手里摆弄着上吊绳子在桌子前慢慢溜达着。
他手里的上吊绳子是一根标准跳绳。
两边有完整的木把手。
童建军一边摆弄着跳绳一边叹口气:“这恐怕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迟丽丽一拍桌子:“对!我们已经掌握你的情况了,赶紧交待吧!再不交待就晚了!” 曹桂兰还是一脸的无辜:“该交待的我都已经交待了,我有罪!请领导和组织处分我吧!我愿意接受任何惩处!” 童建军叹口气:“看来得我替你讲了。” 童建军摆弄着跳绳在桌子前来回走着、讲述着。
“1972年上半年,你偶然结识了农牧机械厂的出纳员姚惠,你用偏方帮她缓解了痛经症状,一下子拉近了你们的关系,你们成了好朋友” 曹桂兰轻轻叹息。
“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精心设计的局,因为你早就知道姚惠是农牧机械厂的出纳,每月11日必定到银行取工资。” “没!没!我是真心实意跟她交往的!” 曹桂兰忍不住喊。
迟丽丽在一旁冷笑:“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她吗?” 童建军点点头:“看来我得修改一下了。
你丈夫好逸恶劳、缺乏家庭责任感,令你的经济状况出现问题。
于是你心生恶念,决定向姚惠下手” 曹桂兰低头不语。
童建军接着说:“你事先已经掌握了姚惠的生理规律。
等到6月11日左右,姚惠到银行取工资时,你估摸她痛经又要发作了,就故意在路边等着跟她偶遇” 二臭和齐羽在外面听着目瞪口呆。
“妈蛋,这他都知道?” “这一天,姚惠领了15000元后急匆匆往工厂赶,半路上果然痛经了,你适时出现邀请她到家中为她医治。
姚惠是个很有责任心,很谨慎的人。
正常情况下,她是不会跟你回家的。
哪怕你们是好朋友。” 曹桂兰再次叹息了。
“可她离工厂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她怕自己半路出现闪失,就跟你回家了。
此时,你丈夫蓝纪水已经在家中等候多时。
等姚惠刚一进门,你丈夫就把她打倒在地” 迟丽丽目瞪口呆地看着童建军,好一会儿才想起该记录下来,连忙又抓起了笔。
“姚惠把你当做好朋友,你却为了钱财谋害她的性命!” “木法子啊!”曹桂兰嘴唇哆嗦着。
“事先你们已经做好充足准备了。
在屋里挖了个大坑。
等杀死姚惠抢得钱财后,你们就把姚惠埋进大坑里。
然后用早就准备好的水泥涂抹地面” 这一回,连一直紧绷着脸的鞠英伦都直点头。
邢立伟更是兴奋地搓着双手。
“10年过去了,你本以为这桩案子已经烟消云散了。
哪成想,姚惠的尸骨重现天日!或许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不忍心让好人死的不明不白,不忍心让坏人逍遥法外!” 童建军说着,目光犀利地看向曹桂兰,曹桂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得到消息的当天晚上,你把蓝纪水灌醉了,然后把他的脑袋拖到炕沿外,然后” 童建军举起了手里的跳绳。
原来,这阵功夫他把玩着跳绳,把它弄成了类似马镫子的形状,一头是绳子,一头是把手。
曹桂兰一看到童建军手里的跳绳顿时面如死灰。
“你把绳子的这头挂在蓝纪水脖子上,然后猛地蹬踏把手” 童建军把“马镫子”挂在椅背上比划着。
齐羽和二臭在外面听着却面面相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