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就算很熟悉也不太可能做这种事。
除非” “除非半路出了什么事,她不得不停下来。” “对,你再多走访走访她们两家人。” “唉,这破案可不像书里写的,推理几下就能找到真凶,琐碎事情太多了。” “是啊,呵呵” 童建国虽然能带来现代探案技术和理念,但真正的侦破技术,他还是一窍不通,只能算是一个半瓶醋的顾问。
而且,这会儿的办案条件确实不行。
别的不说,连专业的法医都没有。
眼下负责法医工作的是医院里的一位工农兵大学毕业的医生。
虽然基础医学还算扎实,但他有自己的一摊工作。
只能用业余时间帮刑警队验尸。
光是一具骸骨他就验了三四天,最终结果还没出来。
童建军不想催他,但还是忍不住天天往医院跑。
“呵呵,我正好顺路” 看到闫医生在忙着接待病人,童建军连忙说。
“嗯,你稍微等我会儿啊。” 闫医生在办公室里忙了会儿,把病人安排妥当后,大步流星出来了。
“走!我正想去找你们呢!” 童建军兴致勃勃跟着闫医生来到验尸房。
这验尸房也不是公安局专用的,而是医院自带的。
这会儿,里面摆放着好几具尸体。
都没蒙上白布,有的残缺、有的狰狞。
要不怎么鞠英伦让童建军跟闫医生对接,别人还真受不了这个。
走到那具骸骨前,闫医生举起手里的板夹说:“基本上都检验完了。” “情况怎么样?” “跟咱们在现场初步检查的差不多,你看” 闫医生从板夹上抽下验尸报告。
童建军扫了一眼,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你看,跟咱们在现场猜测的一样,死者颅骨受到重击” “致命吗?” “看不出来。” “再有没有其它的行凶手段?” “暂时没发现。” “比如下毒啥的?” 童建军现在有个大胆的猜测。
姚惠这种职业的人如果不是特殊的情形,不可能拿着钱到别人家,哪怕跟对方很熟。
可如果半路上,她身体有恙,不得不暂时到认识的某个人家里休息 闫医生却摇摇头:“就算下毒也验不出来啊。
别说这会儿就剩骨头了。
就是尸身完整也很难验出来。” “为什么?” “毒素会降解啊。” “不会到骨头里去吗?就像水浒那样的?” 闫医生笑了:“砒霜啊?” “好像是,你看她骨头都发黑了。” “时间长了都这样。
嗯,我验一验她的头发吧,看看砷含量有没有超标。” “我就说可以验嘛!拜托了啊!” “不客气。” “对了,你忙不过来,可以让我嫂子帮忙。” “对,小赵化学药理方面比我强。” 有了赵君帮忙,闫医生一天就完成了药理实验。
结果却让童建军大失所望。
死者姚惠头发里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不过,双方亲朋方面总算找到一点线索。
曹桂兰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家人也四面八方。
基层干警们经过多方打探终于找到曹桂兰父母家当年的几个邻居。
“10年前有啥异常啊?有!” “嗯,你说说看!” “他们家好像突然就阔了!” 齐羽抑制不住兴奋:“具体怎么阔了?” “那个” 曹家的邻居挠着头皮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鱼!她家吃鱼!” 齐羽不免有些失望:“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 童建军却兴趣浓厚:“你们那里好像鱼挺贵的,平时都舍不得吃是吧?” “是啊。
尤其他们家,在我们村里属于最困难的一户了。” “他们家为何比别人家穷呢?” “他们孤儿寡母啊。” “哦,男主人去世早?” “是啊,儿女们还没长大,老曹就去世了。” “是得病还是怎么的?” “老曹是半砬子医生,没事儿爱上山采药。
结果有天下雨地滑,他掉到山沟里受伤了,好几天才被人发现。
等抬回来时已经不行了” “哦” 童建军和齐羽一.asxs.点头,又皱着眉头想了想。
“也就是72年以后他们家突然就阔气了。” “是啊,不光是吃的,穿的也比以前好多了。” 这时,另一个邻居突然也想起什么。
“对了,七八年前老曹家儿子结婚时就挺阔气的。” “怎么个阔气法?” “反正十里八村属他们家婚礼最阔气,溜溜摆了10桌呢!” 童建军和齐羽回来一汇报,邢立伟便击拳道:“把那个娘们儿再弄来审一审!” 鞠英伦叹息:“咱们掌握的东西还是不够多啊。” 齐羽说:“咱们连唬带吓地,说不定就能让大妈交待一些问题。” 鞠英伦点点头。
044、业余法医
这一回没像上次那么客气,还让迟丽丽在一旁缓和气氛。
直接让牛高马大、凶神恶煞的齐羽和二臭审问。
刚问了几句,曹桂兰似乎就顶不住了:“我交待!我有罪!” “这就对了嘛!” 站在双面镜另一边的邢立伟顿时长出一口气。
“怪我缺乏警惕性!不然就可以早点发现那个坏蛋了!” 童建军在外面听着不由得皱起眉头。
不好!她这是要撇清! 齐羽和二臭却并未察觉,一.asxs.头:“说具体点,72年以后你家为何经济变得宽裕了?” “嗯!你们知道那家伙一直都好吃懒做,缺乏家庭责任感,每个月工资都不够他自己花的,有时候还来搜刮我的钱。” “说72年以后的事。” “就是从那一天他主动铺水泥地面开始,就开始转变了。” “都有哪些转变?” “主动往家里交钱了。
每月工资一分不少交给我。
让我有能力贴补我妈他们那边。” “你没觉得蹊跷吗?” “是啊,要不说我缺乏警惕心呢?我当时太忙了,就麻痹大意了。” “想推脱责任是不是?” “没有!没有!” “当时,全市都在动员查找姚惠下落,你男人突然阔气了,你竟然不觉得蹊跷?” “我那会儿还没到街道,天天在乡镇供销社上班,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唉!我当时要是知道一点点情况的话,就会提高警惕心了。” “那你是哪一年察觉到情况不对的?” “就是前段时间啊,你们从我们家以前房子的地基下挖出尸骸” 齐羽和二臭顿时懵逼了。
曹桂兰却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唉,都怪我啊,还没等我劝他投案自首,他就突然上吊自杀了!” “住口!”二臭忍不住怒吼。
曹桂兰吓得一哆嗦。
“少在这里装疯卖傻!就是你协助你男人杀人的!” 齐羽也怒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今天不老实交待,回头有你受罪的时候!” “我交待!我交待!都是我的错!我疏忽大意,我缺乏警惕心!我愿意接受组织的批评和惩罚。” “你!你” 鞠英伦和邢立伟在外面看了直摇头。
最后,鞠英伦甩甩手,大步流星走了。
童建军在后面追了上去。
刚到办公室,童建军就说:“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那个凶手蓝纪水是被曹桂兰杀死的!” “为什么这么说?” “蓝纪水这种混不吝的人怎么会畏罪自杀?最不济他也应该想办法逃走。” 鞠英伦点点头:“分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