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严实点。
“咦,你今天怎么还带枪了?” “哪有?” “还说没有,都顶起来了。” “啊?不小心是啊,没别好。” “解下来吧,别走火了。” “不会的,一会儿它自己就好了。” 这会儿,童建军也清醒过来了,连忙拉起毛巾被把田茹裹起来。
“哼!你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我的枪都喜欢你。” “那你怎么” “咱这么做,你父母就更加瞧不起我了。” “可他们现在处处为难你。” “没事!好事多磨嘛。
我哥也说了,感情中遇到点挫折不是坏事。” “难不成还是好事?” “我哥说这是一种考验,如果连这道坎儿都过不来,将来结婚了会碰到更多的沟沟坎坎,那就更不行了。” “嗯,也有道理呢。” 实际上,童建国和赵君不论婚前婚后还真是挺顺的。
哪怕遇到再大的挫折和矛盾也能协商解决。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为了孩子抚养的问题,两人还是产生了一点龃龉。
当初,为了避开国策,老大和老二生的密。
所以,老大只吃了半年的奶。
老二时,因为领回了团团,又是只吃了8个月的奶。
眼下,团团也七个多月了。
童建国就跟赵君商量,让团团跟老大老二一样,早早断奶了,怎么也得一周岁以前。
这样有几个好处,一是一视同仁,二是给赵君减轻负担。
断奶后,团团就可以跟她两个哥哥一起上托儿所了,每天由童建国开着五十铃皮卡来回接送。
实在有事,童建波也可以开着五十铃双排座帮着接送。
这样一来,大家都不累。
赵君本来也有点松口了。
可最近发生一件事,却令她又犹豫了。
童建国刚从首都回来当天,就开着皮卡来接两个宝贝儿子。
结果老师却告诉他两个儿子已经被童建波提前接走了。
童建国回到父母这里一看,老二炕上炕下忙活着,老大却头上裹着纱布没精打采地躺着。
“妈,安南怎么了?” 叶淑珍叹口气:“摔倒了,磕破点皮儿” “严重吗?” “听说流了不少血,还缝了一针,托儿所通知建波把他们两个提前接回来了。” 为了不让老妈担心,童建国强作笑颜:“男孩子嘛,总难免磕磕碰碰。” 等回到家里,赵君抱着老大忍不住抹眼泪。
“别这样,别把孩子吓着” “哼,不是你身上掉的肉,你不心疼。” “咋不是呢,咱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现在,都不容易嘛。” “就是小时候吃奶太少软手软脚。” “不是这方面原因,老二八个月断的,现在不挺好吗?再说安南才2岁多呢,走路摔跤再正常不过。” “哼!他能跟老二一样吗?老二嘴壮,粑粑都能去插一口。
安南多矫情,连哄带骗地才啃喝一口骨头汤。” “行了,别说了,你看老二在旁边直咂巴嘴呢。
咱们吃一堑长一智就好了。” “是应该吃一堑长一智。” “是啊老婆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暂时不能给团团断奶。” “那你想啥时候?” “怎么也得两岁,这是正常的时间,是符合科学道理的。” “啥科学道理,咱老大老二就是科学道理。” “老大已经有前车之鉴了,我们不能再犯错误!” “可这” 结婚三年来,童建国跟赵君几乎没出现太大的分歧。
哪怕当初收养团团时,两人也是商量着来,都没把话说死。
这一次,赵君却是斩钉截铁的,几乎没得商量。
而且,这一次童建国基本没帮手。
两人争吵的声音稍微大了点,赵君的父母在外面听到了。
吃饭时,毕馥丽说:“老大老二那是没办法,团团这个啊,咱有条件,怎么也得让她吃足两年。
你看我养你们兄妹三个,每一个都吃足了两年,君君额外多,吃了三年多。” 照这情形,童建国回去说给自己亲妈听,也照样会被亲妈一票否决,甚至是一顿剋。
019、鲁米诺
童建国也不是固执的人。
再说,这种事又不是老爷们儿操心的事儿。
既然赵君坚持就由她去好了。
但还是提醒两点。
第一,对团团不能因为她是领养的、身有残疾就特殊对待,那是另一种歧视。
第二,正是因为团团容貌特殊,就应该让她早点入托,早一点与人接触,越小越好。
童建国退一步,赵君也冷静下来。
“好吧,老公说的有道理,我看情况吧,反正不会特殊对待团团的。” 童建国和老牛跟刘宋村的人签订合作协议一周后,老牛就把铁维顺领到蓝城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铁维顺的表姐。
她以前在生产队里记过账,多少懂一点会计,但离复杂的工业会计还有一段距离。
眼下,箱包厂财务室已经兵强马壮了,除了高岩她们几个老资格的会计,其他几个小青年全都是财会中专毕业的。
铁维顺的表姐只需要让老会计带一个星期,基本就入门了,再不定期过来取取经,一年下来就成手了。
童建国领着铁维顺在厂子里转了转。
老厂还好,到了新厂,童建国都得开着皮卡带他转。
新厂5万平米的厂区,眼下仅投入一半使用。
但这个规模也足够惊人了。
看着宽阔的车间,看着大片大片的绿植,铁维顺惊叹不已。
“这比俺们镇还大呢。” “哈哈,没那么夸张了,还在建设开发中。” 童建国主要带铁维顺参观钱包、皮带、件夹、坤包等的制作车间。
因为,童建国打算让刘宋那边的合资厂生产这些产品。
反正这些产品机械化要求没那么高,比较侧重于手工。
童建国陪了铁维顺小半天,剩下的两天都由老牛陪着,领他到处转一转、学一学。
老大童安南受伤以后,两家老的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童建国也时不时两边跑着,汇报安南的近况。
小人儿虽然皮薄肉嫩,但生长也快。
不到一个星期安南额头的伤就拆线了。
唯一的遗憾是,将来恐怕会留下疤痕了。
叶淑珍心疼的直埋怨:“你说你让妈给你看多好,送到托儿所放羊一样,能有好吗?” “早点融入集体生活嘛。” 其实,童建国不让老妈看也是有道理的。
安南刚会走路,童筝也连爬带跑的。
父母这里又是炕又是锅台的,孩子受伤的概率更大。
而且,要是在父母这里受伤了,他们恐怕会更加难过、自责。
见老妈还是不停地唉声叹气,童建国就安慰老妈:“男孩子嘛,怕啥。
额头还挺好的,就像包公在世一样。” 叶淑珍被童建国逗笑了,这才停止唠叨。
安慰了老妈一会儿,童建国来到小屋里,却看到童建军破天荒地捧着初中化学在研究。
“哈哈!怎么想学化课了?” 童建军叹口气,突然又想起什么:“哥你以前说过血迹哪怕过去很多年也依然可以用试剂检验出。
可我翻了半天化学书也没发现啊。” “哈哈,书里当然没说。” “那是里的吗?” “不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