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锐气。若是官军再度来袭,能守住城就不错了。”1

朱重八摇摇头,苦笑道,“才吃了几天饱饭,就忘了为啥造反!可惜了这些卖命的穷汉子,到最后怕也是没指望。可咱有啥办法,咱也说不动大帅,管不了旁人。”

道衍笑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你可拉倒吧,别净整这些云山雾罩的话,咱们哥俩有啥话你就直接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是个直肠子。”朱重八笑道。

“你可以学朱五阿!”

“小五?”朱重八不解。

“重八哥,右军的士卒练得咋样?”道衍又换了个摸不着头脑的话题。

“跟小五那些老兄弟比,还是差点,毕竟小五当初练兵的时候,有大帅撑着。”朱重八笑道,“不过和濠州其他军比,军容军纪咱要是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兵是用来打的,不是用来看的。”道衍笑道,“不见血,永远成不了好兵。朱五将军的兵好,除了练之外,还有打阿!重八哥何不学着他,濠州北面那么多州县”

“咱明白了!”朱重八若有若无,“与其憋在这赣州城,天天看这些烂眼事儿,不如不去打出去,另辟新天地。这个主意好,可是”

朱重八挠头继续说道,“咱和小五不一样,他那是赶到点儿上正好下了定远。咱手下的兵马都归大帅管,没大帅的军令。哪怕是调一个百人队,都是死罪!”

道衍又笑笑,“听说最近郭公子在学军务?”

朱重八急了,“姚广孝,咱告诉你,你要是再说这种拐弯话,咱揍你。想说啥,痛快说!”

“郭公子学军务就是准备替大帅分忧,掌管兵马对吧?”道衍继续说道,“可是大伙都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他一没战功二没自己的嫡系兵马,谁服他?

你想打出去,他想竖立威信有立功之心,这两件事为啥不合二为一呢?你去撺掇他,让他去磨大帅。天下当老子的,哪有不疼儿子的,大帅巴不得儿子攻城掠地给他长脸。他有帅令,你有兵,你心中所急不就水到渠成了么!”

“对呀!”朱重八一拍大腿,“你这脑袋咋长的,咋这么好使么?要么说,人还得读书,读了书才能有远见。”

说着,火急火燎的站起来。“咱现在就找他去!”

“别去啦,郭公子去定远了!”道衍笑道。

“他去定远干啥?”朱重八想想,“坏了,他去找小五的麻烦去了!”

“呵!”道衍笑了,“重八哥,咱俩打个赌呗!”

“啥赌?”

道衍说道,“要是郭公子能找到朱五将军的麻烦,俺给你洗一个月的衣裳。”

“要是他在小五那吃瘪,咱给你洗一个月?”

“不敢,不敢!”道衍连忙摆手,“俺可不敢让你洗衣服,俺的意思是,如果他在朱五将军那吃瘪了,以后你就让俺给你当军师!”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点事儿,一直没问你!”朱重八摸摸下巴,“按理说你是小五的人阿,你咋非得赖在咱这呢?”

道衍神神秘秘地,“佛曰,不可说。”

帅府里,郭子兴大帅在发脾气。

“谁让他去定远的?他去定远干啥?给小五添乱?这个好高骛远的玩意儿!”

张天祐坐在大帅的下首,笑着说道,“姐夫,去就去了,又不是啥大事,既然他学军务,用不用天天关在城里吧。再说都是您的基业,您的人马,有啥添乱不添乱的!”

郭子兴哼一声,“俺自己儿子自己知道,眼高手低,谁都瞧不起,又谁都赶不上。俺是怕他到那丢人,说啥不该说的,干啥不该干的,真让小五给他拾掇了,俺这张脸往哪放!”

“那哪能呢!”张天祐笑道,“小五最机灵不过的人,您这基业以后还不是天叙的,这点事小五能不懂?没您,朱小五没有今天么,你放心,小五有分寸。”

1,历史上朱元璋在濠州经历了官军五个月的围城,随后看到郭子兴等人只图享乐,后来郭又和来濠州避难的赵君用勾心斗角。萌发了打出去的念头,带着自己同乡的活靶子,淮西二十四功臣,出濠州。

十六 常遇春

干涸的田地裂开一道道口子,太阳灼热的肆虐田野。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白天路上人多,保不齐就有官军的哨探。

所以为了避免行踪暴露,一夜行军之后,朱五带着兄弟们在个一个村寨休息,士兵们坐在林荫背阳的地方,村子里瘦弱的百姓,躲在家里大气不敢喘。

朱五在一个大树底下坐了,晃了晃水壶,朝亲兵吩咐,“让后勤的弟兄们烧水,然后把水壶都灌满,这天不喝水不行。”

亲兵答应一声,朱五又瞅瞅旁边,一个战战兢兢的乡老,见到朱五的目光靠过来,扑通一声跪下。

“您赶紧起来,这是干啥!”朱五赶紧把老人搀扶起来。

“军爷”老人声音都在颤抖,“俺们这啥都没了,粮种都让土匪抢光了,这村子”

“我们是义军,不抢百姓。”朱五心中发酸,老人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倒,身上都是骨头,“弟兄们在您这村里歇歇,天黑了就走。”

老人半信半疑的抬头,眼神中有希望闪过,天亮的时候几千大兵涌进来,然后围得水泄不通。本以为大祸临头,谁知对方尽然说不抢百姓,不管真假,有希望就是好的。

“咱们口粮有富裕吗?”朱五朝席老道问。

因为是突袭,所以轻装上阵,每个士兵只带了三天的口粮,所以朱五才会这么问。

席老道想想,“匀个几百斤没问题!”

“那就匀出来。”朱五对乡老笑笑,“不能白白打扰了乡亲们,这点粮食留给你们,分了也好,熬成粥全村人吃了也好,我的一点心意。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淮西的后生,大家都是乡里乡亲。”

乡老瞪大了眼睛,几百斤粮阿,这可是救了全村人的命。随后眼泪刷地就下来,不顾朱五的阻拦,又跪下。

“军爷,您这可是天大的恩德阿,俺们村里早就断顿了,就靠草根树皮撑着。俺那刚满月的小孙子,活生生的饿死啦!”

周围的士卒看着这老者嚎啕大哭,有的情不自禁红了眼眶,曾经他们也是这样,他们的家人也是这样。

乡老还在哭泣,“您留个姓名,俺们念着您的恩德,要是能挺过这个灾年,俺们给您立长生牌位。”

朱五没搭这茬儿,问道,“村里的男人呢?”

“去年朝廷说修黄河,征走一批,前几个月官军打濠州,又抓走一批,剩下的能逃的逃了。”

“五哥!”

朱五正要说话,二虎大步流星的走来,“咱们的哨子,在旁边山上发现一伙带刀的汉子,看穿着不是官军,见了咱们就跑,现在让咱们给围山腰上了。”

“是天杀的土匪!”乡老忽然大声说道,“二龙山的强盗,俺们村子的日子本来没这么难过,都是他们祸害的。”

“追上去,摁死!”朱五冷冷道。他最厌恶的,就是残害百姓。

村子旁边的山腰上,十几个蒙头垢面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