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宫墙像是隔断了这里和外界的联系。
“呀呀!”朱岳被摇篮车推过来。
笑容顿时在谢广坤的脸上绽放,他拍着手,大笑道,“哎呀,我地好外孙呀!想爷爷没有!”
一声爷爷让伺候小朱岳的嬷嬷有些变色,但是看了一眼王妃没敢说什么。
“爹,您是外公,不是爷爷!”谢莲儿纠正道。
“叫啥不都一样!”谢广坤心中不服气,“他和我亲孙子有啥区别!再说,我又没孙子,将来谢家的一切,不都是他的?”
“爹!”谢莲儿看看左右,小声道,“你别乱说!”
谢广坤有些生气,自己的女人成了别人老婆,自己的外孙是别人的儿子,自己想亲近都要碍于这个那个不能随心。
难不成,再过些年,自己这当姥爷的,还要给外孙子下跪不成?
心里越想越气,可是却无可奈何。再想到那日老道在他家的说话,顿时是又气又堵。甚至,还隐隐有些委屈。
看出谢广坤心里不痛快,谢莲儿柔声道,“爹,怎么了?”
“一个孩子还是太少,咱家要是多几个孩子,你爹我现在也不至于无依无靠!”谢广坤叹气道,“你在家的时候咱家还有些人声,你出嫁之后,爹每天晚上把所有灯都点上,可还是觉得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爹!”谢莲儿心里发酸,“回头,我和汉王说说,回家住几天!”
“算了!”谢广坤苦笑,“你要回去,那些臣书呆子又要说东说西,什么礼呀法呀的!”说着,伸手摸摸谢莲儿的头发,“你们这王府这么大,就一个孩子太单薄了,多些人气儿,才有个家样!”
“爹!”谢莲儿脸色通红,“那不得慢慢来吗?”
生孩子一直是她心中的大事,谢天谢地终于给朱家生了一个男娃。可是有了一个,就想有第二个,她也知道作为女人,当然是生的越多越好。
谢广坤看着女儿的脸色,犹豫再三,终于一咬牙,开口道,“其实爹的意思是,王府里太冷清,光靠你自己给汉王添丁猴年马月去,不如......”
说着,心中开始生疼起来,低下头。
天下哪有全女儿给丈夫说小的丈人?
自己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吧?
那天,席道人去了谢家。当着谢广坤的面说,汉王子嗣单薄,他给汉王又寻了一门好亲事。可是这事他不能先出头,要自己来探探女儿的口风。
要不是不敢动手,谢广坤到场就想揍席应真个满脸花。
可是随即一想,人家这是给足了谢家脸面。人家不声不响娶进来,跟谢家的女儿打擂台,自己不也得忍着吗?
再说,席老头说了,张罗这事纯粹是看汉王的子嗣单薄,莲儿是正宫,谁生的孩子,都得叫她娘,都是她的儿子。孩子的生母,永远都是侧室,上不得台面。
“爹!”谢莲儿会错意笑道,“你又想送点好看的丫头进来!”说着,骄傲的笑笑,“汉王,可是不愿意碰呢!”
当初谢家在嫁女和莲儿有孕的时候,送进来不少绝色的侍女。这些女子就是给汉王朱五宠幸的,她们都是谢家的自己人,不怕得宠了和谢莲儿打擂台。
“不是这个意思!”谢广坤低下头,“我是说........这个....闺女......汉王要是再纳妃......你......“
“爹,什么意思?”谢莲儿似乎懂了,冷若冰霜,“好端端的您怎么说这个?到底怎么了?”
谢广坤不知如何作答,目光落在石桌上的茶壶上。
强笑笑,“爹就是随口一说!”说着,指着茶壶笑道,“其实就算是纳妃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一个茶壶要配好几个茶杯呢,茶壶是男人,茶杯是女人........”
“可是那么多茶杯中,只有一个是主人用的,其他都是给别人喝茶用的!”谢莲儿冷笑,“爹见过谁每天换着茶杯喝茶的?再说,这比喻也不恰当!茶杯是拿出来给别人用的,媳妇呢?”
谢广坤讪讪地,不知如何作答,心中苦的好像一口气吃了十几颗黄连。
“您是听到什么?”谢莲儿绷着脸问,“汉王纳妃,我也拦不住,他只管纳就是。”说着,冷笑下,“男人么,喜新厌旧很正常!”
“汉王......娘娘睡了......”
通往卧房的路上,侍女胆怯的挡在朱五面前。
“这么早?”朱五脑子中正想着事,闻言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说着,又往前走。
“殿下.......”侍女再次挡驾,说话声音都在发颤,“娘娘说,她今晚要一个人.....睡!”说完,再也控制不住惊恐的双腿,直接跪下。
一个人睡?
朱五百思不得其解,看看侍女,在看看窗户都观着的卧房。
“抽什么疯?”心道一声,推开侍女,走向门口。
伸手一推,门在里面挂上了。
“莲儿!咋回事?”朱五在门外问道。
“臣妾累了,想静静,请汉王恕罪!”房里传来莲儿疏离的声音,“若是汉王今日想找人伺候,臣妾身边的丫头,随便挑一个就是!”
“你抽疯阿?”朱五皱眉,拍两下门,“有事就说事?这是哪一出?”
“臣妾累了,请汉王让臣妾静静!”俩面再次传出莲儿冷清的声音。
“吃错药了你!”朱五心里有些恼怒。
看看关着的门,看看周围战战兢兢的宫人。
“更年期提前了你?”
骂了一声,转身走开。
女人就是麻烦!自己一天这么多事,回来还要猜他们的心思。
在花园里走几步,朱五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不和莲儿一个房睡,自己去哪睡?
正生气呢,朱玉从外面过来,神色有些古怪。
“你又怎么了?”朱五没好气的骂。
“爹,有个人,来了!”朱玉离着很远,小声说道。
八十七 好家伙
我刚才照镜子,问;“我怎么这么帅?”
镜子回答我,:“男神,我也很无奈!”
朱玉支支吾吾,想说不敢说,站在那里还他妈的不住往后缩。
朱五本来就因为莫名其妙进不去老婆房间一肚子火,看干儿子这样更是火大。
“说,谁?”
朱玉往朱五身后的方向张望两下,又推两步,脖子微微前探,“就那人儿!”
“哪人?”朱五恼怒,准备上脚。
“泉州那人!”朱玉一个急转弯,绕开。
朱五真是怒了,死孩子现在说话都说不明白了。
抬脚,“泉州哪个人?”
朱玉挪臀,“就那人儿!”
“我踹死........”朱五收腿,表情见鬼,“泉州那人?”
朱玉点点头,“嗯!”
朱五上前几步,“真的?”
朱玉马上后退,“俺长几个脑袋敢骗您?”
这是怎么话儿说地!
朱五一脑门子官司,那个人居然来了京城!
这什么意思?自己没和她怎么着,怎么就跑来了?
再说...........
“千里迢迢的她一个姑娘家.......是吧!”
“怎么来的?”
“人呢?”
面对朱五一连串的发问,朱玉低着头小声说道,“做邮政的商船和她一个密友来的,刚才直接在汉王府门口求见。侍卫通知了俺,现在还在门房中等着呢,到底往哪安置,还要听爹的安排!”
“你说她来干什么呀?”朱五一脸纠结,忽然转头看看卧房的方向,心里暗道,“是不是莲儿知道了,所以不让我进房?”
谢莲儿那外软内刚的性子,自己以前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