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4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上的残火在黑色的夜幕中似乎不甘心熄灭一般,拼命的闪烁。

踩在瓦砾上,发出吱嘎的声音。

无数士卒的笑声,还有敌人的惨叫,在夜空回荡。

傅友德在战马上俯身,看着篝火边,一群包裹着伤口,对着同伴尸体默默流泪的少年。

“吃这口饭,就要做好掉脑袋的准备!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元军的主帅杨完者,还有一两万人在负隅顽抗!”

朱念恩拉紧同伴胳膊上的绷带,瞳孔在火光下跳跃,“明天,末将继续为先锋!”

“扯他娘的蛋!”傅友德笑道,“你们都是席真人培养的军官种子,哪能当大头兵死!”说着,看看几具尸体,“再死几个,俺可没办法和你们老爷子交代了!”

“生在乱世,为朗朗乾坤,为天下万民,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朱念恩正色道,“末将等虽小,也是军人,是大汉的军人,就要为大汉而战!”

“以后有你战的时候!”傅友德被他澎湃的话语感染,跳下战马,搂着他的肩膀,“消灭了的杨完者,还以有其他敌人,扫荡了中原还有塞外,你们这一生都不缺仗打!”

看着夜色下,苟延残喘的敌营,朱念恩面若沉水,“老师说,在很远很远有一个叫贝加尔湖的地方,比塞外还远,,比塞北还北!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能把大汉的旗帜插在那里,才是合格的军人!”

“啥湖?”傅友德一愣,“他娘的没听说过!”

“傅大将军!”朱念恩忽然笑笑,“等将来,末将到了那个地方,告诉您!”

“臭小子!”傅友德笑骂,“说你胖,你他娘的还喘上了!”

夜幕下,稚嫩的脸孔围成一片,看着一具具用白布包裹的尸体。

所有人脱下了铁盔,拿掉了毡帽,擦亮了铁甲的钢片。

风吹过,少年们的稚嫩的脸庞上,悲伤和微笑同时荡漾。

“阿兄弟再见!阿兄弟再见!兄弟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请你不要哭泣”

又是一阵风吹过,这些少年唱起了老师教给他们的,无名歌谣。

不远处,傅友德等人看着唱歌的少年们,默默无语。

~~~

天色大亮,休整一夜的士卒,准备对残敌发起最后的攻击。

傅友德策动战马,缓缓向前,“朱念恩!”

“末将在!”

“你,为本帅亲卫,随本帅左右!”

“末将”朱念恩有些犹豫。

“咋?给老子当亲卫还不愿意?”傅友德骂道,随后又笑起来,“今天最后一战,本帅亲为先锋,谁愿意在本帅左右,与本帅一起杀敌!”

“末将愿往!”

喊声中,朱念恩的声音最大。

傅友德咧嘴一笑,马鞭遥指战场,“灭了那厮!”

七十二 叫爹我就告诉你

湘地有热血。

苏地有雨。

朱五的洪武号在江边停泊,乘坐小船缓缓靠岸。

雨水珠子一样落入江水中,带起阵阵涟漪。

“恭喜主公!”

岸边,前来迎接的李善长等文武官员,齐声恭贺。

朱五出征一月有余,有惊无险拿下闽地,为大汉领土又增加了数十万子民,数不清的土地。

“都说了,不用来接,还来!”雨伞下,朱五温和的笑笑,对李善长说道,“今年的雨水大吗?”

“这一月下了三场雨,都不太大!”李善长说道,“各地已经做好防涝的准备,京师附近的几个卫所官兵并民夫,在主公出征之时,已经疏通河道,纵然有大雨也不怕!”

这年头种地看天吃饭,旱涝都是灾,是灾就得死人。

听李善长如此说,朱五点点头,“战事靠武人,农事靠你们!诸位辛苦!”说着,边走边笑道,“回头,咱们也出去走走。在京城只能看到周边的屯田,去赣地,去湘鄂之地都看看,看看那边的屯田,看看那边的民生!”

“主公心怀百姓,万民之幸!”李善长继续道。

朱五脚步一顿,“老李,你现在咋也学会说这些不着四六的马匹话拉!”说着,朱五笑起来,“我还记得当年在和州,我让你给士卒们发赏,你鼻孔冲天给了我两字,没钱!”

群臣都微笑起来。

北方已经大乱,大汉的形势越来越好,但同时朱五和他们的君臣之分也越发的分明。

现在大汉的形势,即便是最不看好将来北伐的人,也必须承认,哪怕朱五再怎么乱来,守住南方基业划江而治,也不是难事。

和群臣说说笑笑,朱五在亲卫的护送下回了王府。

“妾身恭迎汉王!”

后院中,谢莲儿抱着孩子笑盈盈的在门口迎接,秀儿也乖巧的行礼。

看到自己妻子,朱五心中没来由一慌,好像干了啥坏事一样,有些心虚。

“朱小五,你不是怕老婆的人呀!再说,你又没干啥坏事,怕啥!”

朱五心中暗道,脸上露出几分笑。

“我不在家,辛苦你了!”

“五果,侄儿会说话哩!”秀儿这丫头,都是大姑娘了,可是说话还是一口地道的淮音,怎么也改不了。

“他才多大就会说话!”朱五笑声中,莲儿抱着孩子过来。

许是许久没见过自己爹了,那胖小子眼神有些怯怯,挥舞着胳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让正准备和大儿子亲热亲热的朱五有些尴尬,逗他不是,不逗也不是。

“进屋吧!叫人包了饺子!”莲儿哄着孩子笑道。

“好!”朱五迈步的瞬间,“把席真人请来!”

~~~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噼里啪啦。

雨水落在黄色的琉璃瓦上,顺着瓦片的缝隙流到墙边的铜管里,然后再落入青石板的下的排水渠中。

几柄巨大的雨伞撑开,席老头佝偻着身子,前者妮子走进王府,后者的怀里抱着一条大眼睛的小花狗儿。

妮子看狗笑,狗看她也笑,老头看她俩也在笑。

老头进门的时候,朱五正趴在摇篮边上逗孩子。

到底是自己的种儿!虽说见面有些生疏,可是一会就好了。

胖儿子胖乎乎的手指,捏着朱五粗糙的手指,不停的晃荡。手舞足蹈的发出欢快的笑声,那大眼睛好似水做的一样。

“儿子叫爹!”朱五耐心的教着。

“啊大大!”

“不是大大,是爹!”

“大大!

不管朱五怎么教,孩子的嘴里始终发出大大的声音。

朱五耐着性子,“爹!”

“大!”

“爹”

“阿!”

“爹”

小家伙在摇篮里兴奋的动着小腿儿,“哎!”

“爹”

“别叫了,没听他哎呢吗?”老头在背后坏笑,“你俩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赶紧弄准,别让老头我弄错了辈分!”

朱五站起身,回头笑骂,“你个老东西!”说着,上下看看,“身子没事了?”

“没事了!”老头翘腿坐在凳子上,仰着头,“正打算再接再厉,等杜鹃生了,再给你生一个妹子!”

“那好,那好,越多越好!”朱五笑笑,随后感觉不对劲,“你总占我便宜!”

老头挤眉弄眼的坏笑,一脸得意。

侍女奉上热茶,缓缓退出去。

“工匠坊那边该学的也都差不多了,没学到的,客观原因他们现在也学不成,就算学了,许多东西也造不出来!”席老头喝着热茶,“我打算先放放,以后就在家里和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