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刘福通已经把已故明教教主韩山童之子韩林儿接到身边,打算正月时建国称帝,国号大宋年号龙凤。
只要他扶持韩林儿称帝,元军势必往死里打,同时山东也是几十万人的大战,而远在江南的朱五,正思考着如何能在着几方焦灼的战争中,获取最大的好处。
历史已经面目全非,根本没有借鉴的地方。但为了大汉能够继续埋头发展积蓄力量,无论是刘福通还是朱重八,都不能败。
但是,也不能太过强大!
又说了一会,朝会散去,臣子们各自退下,朱五却叫住了席老头。
“老头!”没外人的时候,这两人的称呼很随意,朱五笑道,“明天我要去淮安了,晚上来家里吃饭!”
席老头笑笑,“你家里团聚,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没事,把你新媳妇和小闺女都带来,咱们乐呵乐呵!”朱五坏笑。
席老头本来带着笑容的老脸一僵,随后嘴硬道,“你听谁说的,八字还没一撇!”
“别装了!”朱五忽然楼住老头的脖子,笑道,“你看你这张老脸,滋润得都快开花了,还装啥!赶紧带家里来认认门!”
“去,没大没小!”席老头看看左右无人,推开朱五。随后想了想,说道,“杜鹃是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你这王府,我怕吓着她!”
“有啥怕地?丑媳妇早晚见公婆!”朱五笑道,“就这么定了,今晚上涮羊肉,你们早点来!”
说完,朱五转身走远。
席老头在原地皱眉,丑媳妇见公婆?你娘地小五你是不是占老子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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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果!”
朱五一进后院,阳光下秀儿穿着一身簇新的皮裘飞奔过来,笑容如阳光一样灿烂。
如今她已经告别了孩童的模样,有了些少女的身姿,但是笑容和说话的声音依旧天真烂漫。
直接扑倒朱五怀里,抬头眼睛眨阿眨地,笑着说道,“俺又好几天没看着你哩!”
虽然同在王府,但是朱五每天都是政事缠身,早出晚归,兄妹二人见面地次数,反而有些少了。
朱五歉意的摸着秀儿的头发,“五哥忙呀!今天读书了吗?”
秀儿的脸上露出几分苦色,撒娇道,“五果,能不能不读书了!俺一个女儿家,读那么多书干啥?”
为了让秀儿能好好的成长,朱五特意聘请了名师教导。可是啥名师在秀儿这都没用,这丫头就是不学。
朱五又十分宠溺秀儿,舍不得骂舍不得打,王府上下都知道,得罪王妃没什么,但千万别得罪这个公主。
“谁说女儿家就不用读书了,读书是为了明智!”朱五好气又好笑,“晚上到我屋里来吃饭,咱们吃涮羊肉!!”
“好呀!”秀儿拍着巴掌,“俺最爱吃羊肉了!”说着,又拉起朱五地手,眼巴巴地道,“五果,咱们家里,好长时间没吃过狗肉咧!”
狗肉!
朱五忽然想起曾经的那件间破庙,脸色更加柔和几分。当初就是这个小人儿,和自己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抓了只野狗,还让朱重八吃了半只。
想到此处,朱五揉着秀儿的脑袋,柔声道,“秀儿,等忙完了,五哥带你去濠州,拜祭下你爹,好不好!”
“好!”秀儿低声道,“俺都忘了爹啥样了?”说着,又抬头,“五果,你现在是汉王了,能找到俺娘的墓吗?”
朱五心中一疼,当初自己能活命,吃的就是秀儿她娘亲的卖身粮。
这个对朱五也有活命之恩的女子,不知尸骨葬于何处。
心中凄然,朱五笑笑,“回头五哥让人去找,玩去吧,五哥去看你嫂子!”
朱五走远,秀儿撅着嘴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脸上一百二十个舍不得,一百二十个不情愿。
“公主!”一个平日伺候秀儿的嬷嬷笑着过来,给她披上大氅,小心的劝道,“公主现在是大姑娘了,不能动不动就往大王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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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就听一声脆响。
秀儿回手一个巴掌打在嬷嬷脸上,怒道,“闭嘴,俺和五哥地事,你少多嘴!”
周围地下人皆地下头,不敢作声。秀儿公主年纪虽然小,可是脾气却大,而且性子有些捉摸不定,喜怒无常。
太过于溺爱,有时候会惯坏孩子。朱五不曾为人父,也不曾为人兄长,他只知道要给自己这个相依为命地妹妹,全世界最好的。
所以,他在不知不知觉之间,宠坏了她。
二 秘方
朱五进了后宅,制止住通报地下人,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出一阵男子地笑声。
撩开门帘,只见莲儿正拿着一个果子,坐在椅子上大口啃着,她下首一个中年男子,正笑着说什么。
“参见大王!”屋里地仆人先见礼。
“回来这么早!”谢莲儿吃相有些不雅,不好意思地说道。
她刚有孕地时候胃口不好,闻到点荤腥都吐。可是小腹微微隆起之后,反而胃口大开,见啥吃啥。
几个月下来,整个人已经胖了一圈,身材圆润饱满。
说话地男子也赶紧站起来,鞠躬道,“见过汉王殿下!”
“岳父,咱们自家人何必多礼!”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朱五的岳父谢广坤。
谢广坤被朱五扶起,满脸笑容,他这个汉王女婿,从不在他面前摆架子,让他心里颇为妥帖。
“今天朝会散得早,提前回来。”朱五对莲儿笑道,“一会,咱们一起吃饭,我还叫了秀儿和席老头。”说着,对谢广坤道,“岳父也一起!”
谢莲儿笑道,“今儿热闹了!”说着,顿时又有些幽怨,“明天又要走!”
王府其实就是牢笼,朱五自然是来去自由,可是对于她们这些女人来说,只能枯燥的呆在家里。
知画去了襄阳和郭兴团聚,诺大的王府里,莲儿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女人在孕期又比较敏感,朱五本来就早出晚归,回家就睡。一想到马上又要出门,顿时红了眼圈。
“我去淮安几天,去去就回!”朱五柔声道,“你要是在家里呆烦了,可以去岳父哪里住几天。”说着,回头,“对吧,岳父!”
然而,却见谢广坤脸上有些犹豫,似乎在沉思什么,连朱五刚才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岳父?”朱五再次叫声。
谢广坤回神,赶紧笑笑,“哎,在,在!”
朱五一见这样就知道他心里有事,笑问,“岳父,您心里有事儿?都是自家人,有事您就说!”
“那个!”谢广坤干笑两声,犹豫着说道,“莲儿的舅家,就是泉州蒲家,在泉州有万把人地民团。那个他家是做海上生意地,海盗方国珍带人屡次劫掠骚扰。所以,他舅求我问一问,能不能让汉王卖给他一些火炮!”
数着,谢广坤忙解释道,“我根本不想管这事,可架不住他们三天两头的磨我,我也是实在被他们烦地没办法”
谢广坤絮絮叨叨,朱五脸色渐渐深沉,眼神隐隐有些不悦。
谢莲儿一看朱五脸色,就知道自己父亲犯了朱五地忌讳,赶紧道,“爹,您真是老糊涂了。火炮是国家大事,哪能随便买卖?”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