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都记在我心里!”
“但是!”不等常遇春表功,朱五接着说道,“你和地方不良官绅勾结,所以你这些功劳要往后靠靠!”
“俺没想过啥功劳不功劳地!”常遇春开口道,“反正是给主公打仗,给大汉办事,都是俺应该干地!”
“出息啦!”朱五有些意外,“你老常啥时候这么会说话啦!”
常遇春咧嘴笑笑,“来之前,师爷教地!”
朱五笑了几声,“话虽这么说,但要真不赏你,你心里也不舒服!”说着,朱五探探身,“我赏你个人?”
常遇春愣了下,然后连连摆手,“主公,那个别再赏女人了,俺弄了几个小妾,家婆婆娘差点没给掐死!”
“呵!”
朱五直接笑出声,常遇春他老婆,蓝玉他姐姐,绝对是母老虎中的母老虎,彪悍得一塌糊涂。
常遇春扯开领子,几道红印子,触目惊心。
“您看,昨天那疯女人挠的,都抓烂了!”
朱五却不笑了,抓伤的伤口下,是曾经受伤后留下的狰狞的刀疤。
“我记得你的伤!渡江时候身上被扎得刺猬一样,打南京城,也是你第一个拎着刀子冲进去!”朱五柔声道,“兄弟,你们的功劳,都在我心里!”
常遇春低头,不好意思的笑笑,“主公也没亏待俺,俺一个劫道地,能有今天,祖坟都冒烟!”
“别给你自己贴金,你他妈是打家劫舍的强盗!”朱五没好气的笑笑,“现在是侯爷了,打家劫舍的性子给我收收。我当了汉王,你当侯,我要是当了皇帝,还有你地好处呢!不单是你,你家地小崽子,闺女,哪个我都不会忘!”
“俺,谢主公!”常遇春跪地磕头,深色真挚,“俺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他妈也是你师爷教地吧!”朱五笑骂,“起来吧,说正事!我刚才说给你个人,是给你个男人!”
“啥?”常遇春张大嘴。
“给你一个你得意的,看中的兄弟!”朱五拍拍手,“出来吧!”
一个人在门外慢慢进来,常遇春嘴巴越张越大,呼啦下站起来,“张兄弟!”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张定边。
“常兄弟!”张定边拱手道。
这个时代,好汉之间惺惺相惜,彼此欣赏。哪怕只见过几面,也是兄弟情谊。
“你咋在这?”常遇春瞪着眼睛,“你也投了汉王?”
“一会你俩找地方聊去!”朱五笑道,“张定边以后是你的副手!”
随后,张定边和常遇春出了朱五的书房。
路上张定边把自己的遭遇,讲给常遇春,后者听得连连大呼小叫。
最后拉着张定边的手道,“兄弟,这都是缘分。老天爷都让咱们赞哥俩在一块干!”
张定边肃容道,“还没谢过常兄弟地救命之恩!上次在你”
“不说了,不提了!”常遇春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围,还没出汗、王府呢。
“不说不行,汉王说要不是你那次报信给俺,俺那次就死在乱枪之下了。让俺一定要谢谢你!”
“啊?”常遇春身上的冷汗,嗖地就下来,回头看看朱五的书房。
“敢情,汉王早知道了!”
同时,心里也涌出浓浓的感激,“要是别人,可能早就被剁了。汉王对俺,还真是”
一一一 救救俺
“咳!咳!”
工匠坊里,席老头看着工匠造出来的炮管,摸摸里面的膛线,咳嗽几声之后,脸色非常不好看。
“咋弄的,教八百回都记不住?炮管膛线边上怎么有毛刺儿?咋干地活?能不能干?一根炮管子多少钱?费多少功夫你们心里没数吗?老子看你们是好日子过够了是吧?”
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边上的工匠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除了火枪之外,汉军的火炮也再升级。口径要比原来更大,炮身更长。
这可不是铸造那么简单,炮管的硬度要加强,膛线要更深,从冶炼到铸造,再到打磨,一个关节做不好,一根炮管子就废了。
“重做!”
老头又吼道,“咳!咳!做不好,扒了你们身上的官衣,给老子要饭去!”
众工匠低眉顺眼,赶紧搬下去。
这几日,席老头在工匠坊里态度明显严厉许多,甚至到了吹毛求癖的地步。
昨日海船作坊那边,一个工匠钉错了钉子,直接罚了当月的俸禄不说,还抽了几鞭子。
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
老头对工匠们严厉虽然严厉,但从没罚过谁,打过谁。
别人战战兢兢摸不清老头的脾气,毛骧却知道,老头真是心里有气。
至于是什么气!他好像能猜到一点!
“爷!”趁着不忙的功夫,毛骧道,“到饭点儿了,咱爷俩出去吃点啥?”
“一天天就知道吃!”老头骂道,“就长一个吃心!”
“俺早上给你拿药,路过豆腐摊子,那婶子还问你呢?”毛骧委屈地说道。
“是吗?”老头顿时愣住,随后脸上有了笑模样,“真地?”
这不是毛骧信口胡扯?早上他从刘家药铺出来?那女人一路追着他喊,要见老头。
“那婶子急地不行?好像出啥事了!”毛骧看下老头的脸?小声说道,“豆腐摊没生火?披头散发还哭呢?当时拉着俺地手,就是不松开?哭得可吓人了?说啥要见你!好像让人欺负了!”
唰,老头眉毛一下立起来了。一种从未见过地杀气,笼罩在脸上。
“你他娘不早说!”老头嗷一嗓子,大步流星往外走?“跟上?老子看看谁敢欺负她?”
此刻地老头哪有一点平日的佝偻样,杀气腾腾像个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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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街还是那么热闹,小吃摊子上都冒着热气,围着人。
只有杜鹃地摊子空荡荡,摊子没火?没人气儿。杜鹃儿蹲在摊子边上,丢了魂一样嘴里喃喃自语?然后不时的左看又盼。
眼里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得,噼里啪啦?两个眼珠全红了,眼皮都哭肿了。
“他咋还不来呢?”
哭着念叨着?眼神忽然定格。然后疯了一样?在街上人诧异的目光中扑过去。
“叔?救救俺!”
“咋回事?赶紧起来,慢慢说!”看着扑过来,跪在脚下泣不成声的杜鹃,老头有些慌,有些急。
“叔,救救俺”杜鹃地嗓子都哭哑了,几乎说不出话来。
“走,边上说!”
周边慢慢有人围了过来,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老头扶着杜鹃进了边上一家大饭庄,直接上二楼。
没看到热闹地人有些不甘心,满满的往前凑。
“你慢慢说,有我在,天塌下来都不怕!”雅间里,席老头拍着胸脯说道。
的确,朱五地治下,哪怕天塌下来,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婶子,擦擦脸!”毛骧弄了一条热热毛巾。
“给我!”老头拿过来,给杜鹃擦着脸,“别急,你说!这天下,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俺家妮子妮儿让人绑啦!”杜鹃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前天,杜鹃收摊地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小闺女不见了。自己的闺女最懂事,根本不会乱跑,她在原地等了许久都不见人,然后满大街的找,拼了命也找不到。
以为闺女是不是回家了,可是她刚进家门,后脚就进来两个汉子,拿着妮子身上穿的褂子要钱。
一根金条,就放你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