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法绊倒了。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只见,倔强桀骜的蓝玉直接反手扯住了对方的头发。
要摔老子!老子死也拉着你!
“哎呀!”扩廓帖木儿痛得叫出声。
于此同时扑通一声,蓝玉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耳朵里嗡嗡的,眼睛里都是金星,感觉骨头都断了。
可是手还死死的抓着扩廓帖木儿的头发。
“你松开俺!”扩廓帖木儿被抓着头发,恼怒地说道。
“咳咳!”蓝玉躺在地上,“俺操你大爷!”
“招家伙!”扩廓帖木儿大怒,抓着蓝玉的脖子,不顾头上的疼痛,直接一个过肩摔。
扑通!
蓝玉五脏六腑翻涌着,差点隔夜饭都吐出来,抓人家头发的手也松开了,只是指缝中满是黑色的头发。
“你他娘的偷袭俺!”蓝玉站起来咬牙骂道。
扩廓帖木儿揉着脑袋,不住倒吸冷气,“你咋薅头发?”
博罗不花心疼的看了一眼扩廓帖木儿的头发,冷笑道,“朱五打仗只能靠火炮取巧,手下的人打架也用这种无赖的招数!”
蓝玉大怒,但随即马上笑了。
连连冷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打不过就说人家取巧!王爷真是会说话!还说俺是无赖招数,不如这样。王爷你开城选五千人出来,俺带五千人,面对面的厮杀,看谁笑到最后!”
说着,冷笑之中脸上满是骄傲,“俺都不用五千人,俺只带五百骑兵,就能踩死你的五千兵,信不信?”
“你们汉人,骑兵不行!”扩廓帖木儿整理下头发,冷笑道。
“是吗?”蓝玉慢慢走近,“记住老子这张脸,总有一天,老子让你见识见识,我大汉的骑兵!”
“你以为你是是霍去病?”扩廓帖木儿冷笑。
“老子叫蓝玉!”蓝玉头颅高昂。
然后,两个少年的目光对视。
像是两只狼。
这一刻,他们不会想到,在未来某一天,他们的目光会再次这样的对视。
“王爷,话俺已经带到了!”蓝玉拍打身上的灰尘,正色说道,“俺家汉王说了,襄阳王在襄阳一带颇有贤名,爱惜士卒百姓。打仗,死的就是士卒和百姓,俺们的汉军,您是拦不住的。汉王让您好好想想,是让血把汉水都染变色了,还是少死些人!”
博罗不花沉思一会儿,看着蓝玉,“后生可畏!能说出这番话,朱五就不简单。要不是他是个贼,本王还真想见见他!”说着,笑了下,“回去告诉朱五,本王绝不会开城,他朱五有种便来!”
蓝玉也不废话,抱拳,“俺记下了,告辞!”
“等等!”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
说话的是那个摔他的蒙古少年。
“你叫蓝玉?俺记住了!”扩廓帖木儿笑了笑,“你最好多活几年,俺带着骑兵会会你!”
“好呀!”蓝玉傲然道,“就怕你不是对手,你叫啥名?”
“扩廓帖木儿!”
“什么鸟名,那么长!”
扩廓帖木儿脸色铁青,“俺还有个汉名,王保保!”
“你也多活几年,等俺带着骑兵来去找你!”
蓝玉抱拳。
王保保回礼。
目送蓝玉的身影消失,王保保回头,看看自己未来的岳父,“王爷,朱贼的人,真是骄狂!”
博罗不花却似乎没听见,看着远处,忽然问道,“扩廓帖木儿,你刚才问我樊城能守住吗?”
王保保点头。
“我说尽人事,听天命!”
王保保继续点头。
“你说让我撤,保住手里的兵马!”
王保保依旧点头。
博罗不花回头,淡淡的说道,“我手里得兵马不是用来保全自己的名声地位,而是用来保全咱们大元。这大元是咱们的祖先打下来的,现在它烂了,咱们这些做后辈的,有责任把它修补好!”
说着,博罗不花转身,慢慢远走,“如果修不好,那就战死!只有战死,才能不堕了祖先的威名!扩廓帖木儿,明天我派人送你出城。你带着我女儿,你未来的妻子一起走!”
脚步停住,博罗不花再次回头,笑道,“如果你有当将军的那天,记得在我的坟前,洒一杯热酒!”
瞬间,王保保懂了。
襄阳王以死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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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做飞机从老家回广州,更新晚一点,谢谢大家。
八十六 水淹七军的典故
“以死明志?”
“为国捐躯?”
“身死社稷?”
朱五懂了,也笑了。
清晨的风从汉水江面,缓缓吹过。大都号桅杆上,火红的汉王大旗,迎风作响。
天地间静悄悄的,刚用过早饭的汉军将士,正在用炙热,渴望的目光,望着大都号船头的那个身影。
朱五的大汉,就是初升的太阳,充满朝气。而那,要人去做忠臣孝子的大元,却已是日薄西山。
“诸君!”
朱五身后,众汉军武将无声肃立,见汉王转头,齐齐抱拳行礼。
甲班上轰地一声,众人的铁甲在举手投足之间,铁血轰鸣。
看着麾下的虎狼,朱五微微一笑,“襄阳王,拒绝投降!”
众人顿时一阵哄笑。
众人笑声中,朱五的笑容慢慢收敛,“既然他想这样,那就成全他!攻城!”
“诺!”
铁甲轰鸣再起,甲板上一位位将领,昂首挺胸走向自己的部队。
哔哔哔哔………嘹亮的唢呐。
咚咚咚咚………急促的战鼓。
“铁打的襄阳,纸糊的樊城!”朱五注视前方,“樊城好破,襄阳难攻。天下第一城,要耗费多少功夫?
这时候襄阳求援的书信到哪了?南阳的察罕帖木儿会不会来救?如果察罕来了,那么按照事先的约定,刘福通是不是也该动了?”
想到此处,现在船头的朱五有些急躁,“老刘阿,老刘!这是咱俩第一次合作办事,你别给我掉链子,不然别说火炮粮食,老子毛都不卖你一根!”
………
“撑不了多久!”
博罗不花现在樊城城头,视线中无数汉军在安阳滩上列阵,流水一般的车马军械,不断送过城河。
樊城和襄阳,都是一面挨着汉水,三面是护城河。此刻挨着汉水的城墙外,汉军战舰的炮火正在缓缓瞄准。
“朱贼好算计,好手段!”博罗不花心道,“先打樊城,引襄阳水军出来,消灭。然后拽倒浮桥,让襄樊二城,变成孤立无缘的独城!”
襄樊一共七万五千兵,樊城三万五,其中一万在城外汉水边高地上驻扎,守城两万。
现在看来朱五是要各个击破,号称二十万的汉军,狮子搏兔杀过来,樊城真的守不住。
城下潮水一样的汉军,让城头在樊城的元廷文武大惊失色,面如死灰。
昨日汉军的火炮开山裂地,无坚不摧。但那只是外物,哪怕你火炮再厉害,也终归要靠人爬上城墙。
但是现在,黑压压潮水一样的汉军,也太多了,多得让人心悸,让人心慌。
……
“王爷,您千金之躯………”汉臣贺东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哪有什么千金之躯?”博罗不花苦笑道,“不过是大元一马前卒而已。早走我就早就走了!”说着,脸上笑了笑,“不过,诸君也不必太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襄樊有难,南阳必定来救,我们只需坚守些时日,察罕帖木儿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