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6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脖子往前走,“再说,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不正常吗?你家里找一个会过日子的,外面还不是随你!”

“他是嫂子的丫鬟,俺哪敢?”

“有啥不敢地?哥给你做主!”

·····

深夜,风凉。

朱五回到新房。

床上,穿着嫁衣的新娘,抱着枕头,蜷缩的睡着。

屋里的红烛依然亮着,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她在梦中似乎梦到了什么,眉头轻皱。

“莲儿”

“你是谢莲儿!”

朱五的心里,换了称呼。因为刚刚,他已经和自己的过去,彻底告别。

似乎,是感觉到身边有人。

熟睡的新娘睁开眼。

“醒了!”朱五笑着,但马上后退,“你干啥?”

谢莲儿在睁眼的同时,从身子下面抽出一把匕首,警惕的抓在手里。

“呀,是你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匕首放一边,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进屋半天了,看你睡的香就没叫你!”朱五哭笑不得的说道,“你怎么睡觉还弄个那玩意?”

谢莲儿的眼圈,豁地就红了,委屈的说道,“你又不在,我怕!”

朱五心里涌起浓浓的歉意,把她搂在怀里,“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你?”谢莲儿抬起头,小声地问道,“你没杀人吧?”

“没有!你看我的手,干干净净!”朱五伸手笑道,“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怎么会杀人?”

“嗯!”谢莲儿靠在朱五的怀里,贴着他的胸膛。

“莲儿!”

“嗯?”

“咱俩是不该干点啥?”

“啥?哎呀!”

新娘的尖叫声中,朱五把她压在身下。

“解开了香粉袋呀,露出了菊花香,一朵鲜花任郎采呀,那么嗨呀!”

·········

孩子睡了。

马秀英靠在男人,厚重的胸膛里。

窗外,到处是武士的人影晃动,他们不会死了,暂时不会。

听着男人胸膛里,那颗心有力的跳动,马秀英觉得心很安定。

而握着妻子的手,朱重八感觉,握着全世界。

“咱好福气,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如果没有妻子,这时候的他,已经变成了尸体,或许被装殓完毕,埋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知晓的地方。

“重八,刚才小五说让咱们做普通人,你为什么不答应?”马秀英的手,落在朱重八胸膛的伤口上,“俺觉得那样的日子也挺好,咱们不招谁,惹谁,不求大富大贵。养些鸡呀,鸭呀,不也挺好吗?”

朱重八叹息一声,“那样的日子,咱朱家过了好几代。可是最后啥结果?不招谁?不惹谁?可是老天欺负的,就是老实人呀!”

说着,目光落在床边的摇篮车里,“咱从军的那天,就想着,咱的子孙绝不再过那样的日子!”

马秀英攥紧了男人的手。

“放心吧,这关过了,就再也没人能伤得了你爷们!”朱重八说道,“说要老天爷不掐着咱的脖子,只要你爷们不死,一定会给你们娘俩,还有咱们的子孙,打出一个太平家业来!”

马秀英轻轻的叹息。

男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男人,都是一肚子建功立业。

男人,都是只有最后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小家。

“毛贵兄弟怎么样了?”

“小三给找了郎中,骨头断了,腿上筋也断了,以后走路怕是要瘸!”

说着,马秀英忽然抬起头,郑重地说道,“重八,答应俺,既然咱们要离开淮西,天下之地,何处都能去,别想着报仇行吗?”

然后,落下几滴泪,“小五,能买通你手下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斗不过他!”

“哎,睡吧!”

·····

阳光,在窗户中照射进来。

落在两人的脸上。

朱五看着眼前化为人妇的新娘。

新娘娇羞的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朱五搂紧了,触手一片光滑细腻,怀里的人儿,微微颤抖。

“莲儿!”

“嗯?”

“再来一次!”

“哎呀不行!”

可是行不行,不是女人说的了算的,男人不能说不行。

被子下面,两个年轻的人儿相互纠缠。

屋外,忽然传来清脆的童声。

“五果,起来吃早饭哩!”

一天,又开始了。

………

书不合意不用骂人吧?

四十五 坦诚

“参见主公!”

朱五的书房里,文臣武将汇聚一堂。气氛较往天稍微凝重,有消息灵通的,大致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汉王现在的表情,不知是昨夜雨露滋润,还是怎的。许多老臣在朱五的脸上,看到久违的随和。

是的,朱五变了。打走脱脱之后,他说话越来越急,做事越来越专,甚至有些不太喜欢放权。

还有一些人注意到,今日朱五的腰上,换了一把刀。

“坐吧!”朱五笑道,又冲侍卫吩咐,“以后给他们换成椅子,累了可以靠一靠。”

“臣等谢主公!”

朱五笑看群臣,李善长,刘伯温,胡惟庸,汪广洋,杨宪

不对,少一个人?

“席真人怎么没来?”朱五问。

李善长犹豫下,看看群臣,缓缓开口,“昨晚,席真人找到臣,说身体不适,将工部的事放下,要在家养病!”

“呵!”朱五心里笑道,“老家伙,给我撂挑子!”

他在笑,群臣的表情却不怎么好。

大汉初立,跟随汉王最久,亦师亦友的老臣,就要请辞,其中隐情,耐人寻味。

“昨晚,我想了很久!”

朱五单手托着下巴,笑道地,“自从打趴下脱脱,立下汉王的名号之后。我怎么越来越急躁!独断专行,不听臣子的意见,做事只凭借自己的好恶,越来约情绪化。”

群臣,静静的听着。

“我在想,这样的心态,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包括大典和群臣赏宴上,我那些刻薄的言语,不是人君,应该说的。”

朱五停顿一下,“在这里,我要检讨!”

“臣等不敢!”

“以后,不许说不敢!”朱五笑道,“以后,要敢于当着我的面,拍桌子瞪眼。”

说到这,朱五站了起来,笑道,“今日的早会,李善长牵头,我就不参与了!”

“你们是臣子,我伤你们的心,说几句话好话,可以挽回。但是席真人,对我不只是臣子,而是家人。他心里有怨气,我亲自去接。”

说完,走到书房外。

“备马,去老道那儿!”

······

席应真的住处,就是工匠坊边上的一处小院儿,三间房而已。

书房一间,卧室两间。简朴至极,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守卫排场。

工匠坊,有重兵,十二个时辰巡逻,也不需要排场。

朱五策马而来,一路上也无人敢拦,他也不想张扬。在席老道的小院前下马,轻手轻脚的进去,在书房外停住。

里面,席应真不时的咳嗽几声,身子佝偻着。地上几口大箱子,他正指挥着小毛骧和几个娃,往里面装书。

“这些测绘的,装在黑色箱子的第二层!”席应真吩咐道,“铺好油纸,防潮,防虫。这些书要是丢了,世上可没有第二份!”

说着,却见毛骧几人站在哪里不动。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朱五笑嘻嘻的靠在门口。

“爹!”孩子们拜倒。

“他不是你们爹!”席应真气道。

朱五也不生气,摆摆手,让孩子们出去,迈步进来,随手在箱子里拿出一本书,“咋?要走?不至于吧!”

席应真像没听见一样,接着忙活。

“我又没咋着你?咋了?”朱五顺手翻开书页,都是工整的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