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5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道为何,没有元军。

“有诈?”

俞通海和五百敢死队,瞬间警醒。

“俺刚才还看见元军在街上往营里跑呢?”一个前来的接应的淮安青年疑道。

“管他妈的!”俞通海骂了一句,“过去看看!”

咔嚓,又是一声惊雷,划破夜空。

城门口真的没有元军,只有几把随意丢弃的兵器。

“邪门!”俞通海左右看看,咬牙道,“开门!”

吱嘎嘎...........呼隆隆。

巨大的城门缓缓拉开,紧接着用绞车放下吊桥。

轰!

不知是雷声,还是吊桥落地的声音,大雨中格外清晰。

俞通海从丝绸包裹的油布拿出火石硫磺等物,点燃一根火吧,在城门洞里卖力的挥舞。

“噗!”朱重八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弟兄们,淮安城门开了,跟老子进城!”

说完,翻身上马,直奔淮安城门。

“杀!”身后,喊杀声,盖过了雷声。

“什么声音?”

脱脱正在亲兵的搀扶下,上马车,忽然听到了远处,响彻天际的嘶吼。

“丞相!”一个元军军官,捂着铁盔跑了过来,“反贼进城了!”

“不可能!”脱脱怒道,“他们飞进来的?”

“南城门的汉军跑了,城内的反贼探子,开了城门!”

“杀!”

杀声再起,无数火把照亮夜空,淮安城中,准备突围的元军瞬间慌乱起来。

脱脱关心则乱,却忘记了人心,人性。

城内近十几万大军,如何能一块突围,势必有个先后顺序,说不得还有些注定要做殿后的炮灰。

谁想死,谁不想跑!

所以,不但是南门,突围的命令传下去,元军再无守城之心,都怕丞相把他们扔了。

“天亡我也!”

脱脱欲哭无泪。

“丞相,快走!”

身边的亲兵,把他塞进马车,疾驰而去。

淮安,再度易主。

七十七 问计

满城的饥民,还有满城的降兵。

昨夜暴雨入城,元军毫无抵抗之心,天亮之前,朱重八彻底的控制了淮安,只可惜跑了脱脱。

不过,脱脱无关紧要,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如何收拾淮安这个烂摊子。

站在淮安城头,望着破败的街市,朱重八手足冰凉。

“哪里有那么多粮食养活他们?”

兵也就算了,咬咬牙,还能让他们一天吃上一顿,但是满城十几万户百姓呢?

给他们吃?没粮,就算有也没这个养法。

不给他们吃?就眼看他们饿死?

“怪不得他当初说把淮安给咱,他早就想好了,这小子,真他坏!”

朱重八摇头苦笑,城下朱五的大军在雨停之后,调头而去,根本没做停留。

远处运河上有些嘈杂传来,上千名想跟随定远军的淮安后生,蹬上定远水军的战船。

之后,定远水军战舰风帆起,那些后生站在船头,像故乡跪地拜别,身影渐行渐远。

“哥!”徐达站在朱重八身边,“咋整,这么多百姓,这么多降兵,咱们没有粮啊?”

粮,一听这字,朱重八就脑袋疼。

自己的濠州军连翻大战下来,死伤近两万人,剩四万左右,但是现在降兵抓了十多万。

除了董抟霄部之外,光是这淮安城里的降兵,就六七万。

这些嘴,怎么办?

“算上咱的家底,能撑多久?”朱重八无奈地道。

徐达翻看着手里的账本,“算上在庐州的家底,也就够咱们这些大军吃十天半个月的,要是省着点,能吃一个月!”

“一个月!”朱重八笑骂,“一个月,老子他妈去哪弄粮去?让弟兄们放开了抢?”

说着,气急败坏地,来回在城墙上踱步,“他娘的,小五造的孽,他到跑个干净,你派人追上他,就说咱说的,要粮食,他给不给!”

话虽如此说,但是脸上隐隐有些羞愧的神色,这不是等于低头吗!

忽然,朱重八想起了什么,蹬蹬蹬地跑下城墙。

淮安衙门,原来脱脱的大营驻地,现在变成了朱重八的临时驻地。

朱重八从外头着急忙慌的进来,直接推开一扇门。

去了盔甲兵器的董抟霄,正拿着一本春秋,坐在椅子上慢慢的读着,儒雅随和的模样。

“老董,有个事你得帮咱!”

董抟霄看了朱重八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书,仿佛没听见一样。

“你这出是,戏文里的身在曹营心在汉?”朱重八笑道,“还是你在修闭口禅?咱有正事和你说。”

董抟霄依旧看书,好似耳旁风。

“你,好,装哑巴是吧!”朱重八火起冷笑,“咱这就去”

“杀降是吧?”

董抟霄忽然轻声冷笑,“当日在下和将军约定,降你,你就善待在下的士卒,在下降了。

如今,将军又拿士卒的姓命威胁在下,不是反复无常吗?”

朱重八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老董,到底是咱反复无常,还是你心里没瞧得起咱朱重八这个反贼?

咱今天来找你,是为了百姓的事。咱听说以前你当地方官的时候,百姓们都叫你青天大老爷,这才来问你。”

“百姓?”董抟霄放下书,“可是淮安缺粮一事。”

“正是。”朱重八点头道,“你也看着了,淮安城让元军糟蹋成啥样了,这么些百姓没粮,咱心里不好受啊!”

董抟霄脸色缓和些,开口道,“百姓无粮,将军可暂拨些军粮救急!”

“咱没有呀!”朱重八双手摊开,“不怕你老董笑话,咱掏空了家底就够十几万张嘴吃十天半拉月地。”

“自古以来贼越多是声势越大,不懂建设,走一路吃一路,占一城害一城,光顾扩充人马,却不知道休养生息,只能继续打,继续抢,如此一来周而复始,为流寇也。”

董抟霄叹息一声,朱重八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就听董抟霄继续说道,“如今五月,江南水路甚多,淮安靠近洪泽湖。将军,多用士卒,或者组织百姓,在河中捞取鱼虾,再派人搜索野菜。

如此一来,虽吃不饱但也不至于饿死人。”

“对呀,咱咋没想到!”朱重八大笑。野菜加上鱼虾再加点粮食熬成糊糊,饿不死人。

“所谓开源节流,这只是节流,还有开源!”董抟霄继续说道,“请将军约束军纪,保持淮安商路通畅,商贾平安,不消几日,定会有商人运粮过来。”

“到底是做过官儿的,比咱强太多!”朱重八大笑,随即看着董抟霄,“老董,你这计策好,但是咱不瞒你,咱手下都是泥腿子,干不来这些活。你闲着也是闲着,委曲你做个淮安府,帮咱把市面稳定下来,成不成?”

说着,顿了顿,看下反映,继续道,“本来,咱可以不管这事,淮安是元军造的孽,和咱有啥关系?咱是反贼,他娘的,咱没让弟兄们在城里乐呵乐呵,已经是积德了!

咱不瞒你,以前咱干过这事儿,为了粮食为了钱,好好的城给祸害了,咱也是穷人家的娃,心里不好受啊!

咱手下,都是些没活路的汉子。咱们提刀子造反,你说大逆不道也好,说咱们是百姓的祸害也好。

但归根到底,是反元,反蒙元暴政,咱心里想的,是要杀出个朗朗晴天!

老董,你是读书人,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有本事的人,你帮帮咱。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