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6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快,去粮库!”

脱脱在战马上下令,“能救多少救多少!”

粮食就是命,元军疯了一样冲向码头。

码头上已经变成火海,剧烈的灼热,让人不敢靠近。

运河上,十几艘巨大的战舰,缓缓升起风帆。

“脱脱,谢谢你的粮!”

廖永安和所有水军士卒在船上,放声大喊,阴阳怪气。

“朱五!”

脱脱咬紧牙关,掌心被指甲都扎出了血,不共戴天俺一般喊出两个字,忽然喉咙一甜,从马上翻了下来。

“丞相!”

亲兵们慌忙把他扶起来。

苍白在脱脱的脸上显现,他擦了下嘴角的鲜血,“救火,抢粮!”

然而,就在此刻。

砰!

砰!

水上的战舰无情的喷射火舌。

无数炮弹砸在了燃烧的粮仓上,巨大的火海在短暂的四分五裂之后,变成一团团熊熊火焰。

完了,六十万人的军粮完了。

“老夫一生自问英雄了得,没想到败于黄口小儿之手!”

脱脱绝望的闭上眼睛,“给大都,八百里加急,筹措军粮!”

说完,脱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厮杀告一段落,元军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步步为营稳住阵脚。

定远军也收敛锋芒,准备下一场的冲锋。

双方,都在舔舐伤口。

一天的时间,攻守逆转。高邮城内的定远军,出城压着元军打。

定远军士气高涨,当朱五的大旗出现在阵地前沿的时候,士气达到了顶峰。

篝火燃气,照亮夜空。

朱五和定远军众将围坐在一起啊。

“辛苦了!”

朱五对常遇春说道,“有你在城外牵扯,脱脱老贼不能全力攻城。你的功劳我记在心里,等打完了仗,再给你叙功!”

说着,笑了笑,“当初还有人说,你们这一两万人在城外,太过冒险,整不好就让脱脱给吃了。我说不怕,常遇春一人能顶百万兵,有他在,高枕无忧!”

常遇春嘴咧到了后槽牙,一满脸得意,“总管,不是俺老常夸海口,给俺二十万兵马,俺能直接打到大都去!”

说他胖他就喘,常遇春的性子,憨直得可爱。

朱五正要说话,朱玉小跑着过来。

“爹,廖统领的水军战报!”

“才来!”

这几日朱五等的心急如焚,不由得皱起眉头,可是接过来一看,马上大笑。

“好!”朱五扬着手里的信,眉飞色舞,“原来以为廖永安说超抄了脱脱的后路,没想到他是抄了脱脱的老窝!”

众将被朱五说的心里痒痒。

就听朱五继续念道,“廖永安雨也突袭,攻下淮安城,一把火烧了脱脱六十大军的军粮。”

“啊!”众人惊得合不拢嘴。

“这回,该是脱脱老贼急了,没粮,看他怎么打!”

朱五大笑,“这下,等于是拔了脱脱一颗牙,他这头老虎,咬不死人喽!”

众人纷纷大笑。

都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滚刀肉,除了打仗不会干别的。

没有军粮,六十万人不用打,他们自己就乱了。

此时,又有一个好消息传来。

亲兵来报,郭英率军三万,直抵高邮右翼兴化城,使那边的元军不敢轻举妄动。

郭英本部兵马一万二,泰州招了一万盐丁,月余之间在泰州周围主动出击,扫清朱五的后路。

名声大振的同时,安丰等地盐场又有数万盐丁来投,军力暴涨。

七十 官场

“这天,还真冷!”

大都,一家普通的客栈门口,刚从温暖的房子中走出来,带着棱角的风,顿时让胡惟庸紧了紧身上的皮袍儿。

和南方的初春不同,北国的春,是春寒料峭。哪怕是四月,依旧没有多少温暖。

“朝宗阿,咱们今儿还是去你那位坐师的府上?”胡惟庸搓着手,笑问。

胡惟庸不是一个人,他身边是在当涂城归附朱五的儒生,汪广洋。

汪广洋字朝宗,曾中过大元的两榜进士,但官场黑暗,南方士子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再加上蒙元残暴,心灰意冷隐居当涂。

不过,读书人都有一刻不安分的心,当朱五横扫江南之时,他主动归附帐下,颇受朱五重用。

此次来大都,更是身负重任。

战争,从来不只拘泥于战场之上。

他们这些读书人,或许上阵厮杀不行,但是眼光却不是武将能够比拟。

脱脱的百万大军,虽然泰山压顶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但是,也不是毫无破绽。

蒙元内斗残酷,皇帝权臣亲贵之间,你死我活。从开国到现在,没有任何一位丞相得以善终,就是最好的明证。

所以当初李善长有计,派汪广洋多带奇珍异宝,进京联络官场旧人,在大都扯扯脱脱的后腿。

无巧不成书,汪广洋中进士时的坐师,正是蒙元副相哈麻的府中参议。

哈麻和脱脱是天然的死敌,大元的相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也只有一个。

谁不想上?谁愿意放?

而且李善长,汪广洋等人,深知大元朝廷的德行。大元的官,就没有不敢拿的钱,没有不敢办的事儿。

胡惟庸和汪广洋带着几个随从,慢慢悠悠的走进鸡爪子胡同,这附近ID人家,非富即贵。

第一次听到这个地名时,胡惟庸都愣了。

这他娘的什么鸟名儿?

达官贵人就住这儿?

后来得知,在北地汉人口中,这叫吉兆胡同。

进了胡同里第三家,广亮的朱漆大门,门上的铜钉闪亮,大门边上的侧门微微开着,两个青衣门房垂手肃立。

见着汪广洋,门房的眼睛一亮。

这一个月,汪胡二人天天来,府里从上到下金钱开路,全都喂饱了。

“哟,汪先生您来了?老爷在后院品茶呢,小的给您通报一声!”

汪广洋随手两个小元宝,“有劳了!”

说着,对跟着的随从睡说道,“东西放下,你们找地方歇着去吧!”

接着,门房引路,汪胡二人捧着几个礼盒,朝后院而去。

府邸的主人姓徐名恩增,做过一方学政,主持过秋闱会考,六十来岁的年纪,坐在那里典型的汉官模样。

长须飘飘,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仪态大方。

“学生,见过恩师!”

汪胡二人共躬身行礼,毕恭毕敬。

徐恩增正在品茶,缓缓放下手里的青花茶具,笑道,“朝宗来啦?坐吧!”

随后,又笑着跟胡惟庸点点头,“小胡也坐。”

这一月来,每次来徐府,汪广洋都说胡惟庸是他的至交好友。

所以,徐恩增爱度还算客气。

“昨日学生在琉璃厂,买到几本宋代刻本,学生才疏学浅不知真假,还请恩师给端详端详!”

说着,从带着的礼盒里拿出几本看起来有年月的古籍,轻轻放到桌上。

瞧人家这礼送的,高!

这才是读书人之间的送礼。

胡惟庸心中喝彩。

他虽然也是读书人,可原本是和州的小吏,跟人家两榜进士差十万八千里。

这次来京城更感觉自己是土包子进城,要学的地方,是在太多。

接人待物,话中有话,暗藏机锋,包括这送礼。

都有得学。

“哦!”徐恩增点点头,却没去翻看。

“恩师性质不高?”汪广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