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9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控的士卒,要么仓皇逃窜,要么变成地上的血肉。

“火油准备!”

元军已经架设好的浮桥上,无数的士卒杀了过来,简陋的云梯在城墙下竖立。

还有许多元军,举着盾牌在城门口,用攻城锤,疯狂的撞击着。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没有投石机打击城墙,他们完全爆露在城上守军的攻击范围内。

哗啦!

城墙上,一个个巨大铁皮桶里,滚热的火油,粪水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啊!”

被淋中的元军士卒,痛不欲生的惨叫。

“点火!”

随着军官的命令,火把扔了下去。

呼呼呼!

瞬息之间,城下那些拥挤在一起元军士卒,变成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天上晴空万里,地上人间地狱。

这,只是攻城战的一个缩影。

朱五所在的是高邮城的北门,高邮东门,另一路官军也在猛烈的攻击。

一样的套路,投石机加浮桥。

负责东门城墙的冯国用,冯胜兄弟同样的方法还击。

铛!铛!铛!

不知过了多久,元军的阵地中传来金属敲打的声音。

鸣金收兵。

残存的元军士卒,不顾死伤的袍泽,顺着浮桥狼狈逃窜。

地上,河里,全是元军的尸体。

不是元军弱,在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的城池都挡不住这样的攻击。

投石机扫平城头,城下撞击城门,攀爬城墙。

只是朱五的战争理念,不属于这个时代罢了。

但是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敌人有六十万,他们会如海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

但是,朱五也坚信。

任你滔天巨浪,也会有风平浪静的时候。

“朱贼的火器厉害,这仗该怎么打,大伙商量商量!”

华丽的大帐中,脱脱对着手下众将说道。

今日的攻城时间很短,可是只要会打仗的人就明白,这哪是打仗,就是拿人命往水里扔。

“朱贼的火气厉害,咱们就挑雨天工程,就不信老天不下雨!”

“对,明日多抓民壮填河!”

“干脆,绕过高邮,直接去打金陵!”

元军将领七嘴八舌,脱脱越听眉头越紧。

别的还罢了,绕过高邮攻金陵。

长脑子了么?

水军战船让朱五给吃得一干二净,怎么绕?

“丞相,咱们不是也有火炮吗?”

参议龚伯璲开口说道,“当日工部试炮那天,下官也去看了。当真是天塌地陷,威力惊人。

咱们的火炮推出去,对准高邮城门。直接轰开,士卒从浮桥鱼贯而入。

丞相有六十万大军,他朱五才多少人?”

“只怕,咱们的炮一露头,城上的炮就打过来!”

脱脱苦笑,“说起来可笑,堂堂朝廷,能工巧匠无数,造出的火器居然比不过反贼。可笑,可笑!”

说着,站起身,看着众将,“不过伯璲有一样说对了,咱们六十万兵马,他朱五才多少?

明日,三面攻城,就不信攻不下高邮城!”

六十六 十五

当六十万人都动起来,似乎天都被遮住了。

似乎,时间都静止了。

似乎,空气都凝固了。

白昼如黑夜,昏天暗地。

黑夜如白昼,元军的灯火点燃夜空。

蚁多咬死象,何况元军不是蚂蚁,而是朝廷的北地精锐。

高邮城的西北东,三面城墙下,无数的浮桥架设上来,无数的元军蜂拥而至。

朱五的火炮就算打红了炮管也压制不住,城墙下的元军拼命的开凿城门,况且元军在护城河堆砌土山,弓弩齐发,完全就是一命换一命,用人堆的打法。

不但如此,元军已变打一边让民夫填河。多管齐下,城头的守军顾得了这安,顾不了那边。

几日的功夫,护城河上已经被填了三分之一,元军的攻城车已经在本阵中准备完毕。

高邮看似固若金汤,但其实岌岌可危。

脱脱用巨大的兵力优势,不断的消耗朱五的力量。

城头不断下降的火炮频率,就是最好的证明。

朱五的火炮,短短几日之内,已经废了不少,铁打的家伙也经不住一刻不停的轰鸣。

元军的浮桥和攻城器械是在太多,三面而来,城头的火炮根本打不过来。

不过,在火炮和各种守成器械的杀伤下,元军的死伤也是触目惊心。

运河上满是泡得发白发胀的尸体,战场上到处都将死之人的哀嚎。

又过了几日,城头上已经能闻到城下飘上来的尸臭。

十。

朱五的用短刀在城墙上刻下一个大写的数字。

元军大军攻城到现在,已经第十天,高邮城在人海中屹立了十天。

这十天里的每一刻,都在血和火之中煎熬而过。

元军死伤惨重,定远军也不是毫发无伤。护城河边上巨大的土山后,元军趁火炮轰鸣的间隙,不住的向城内抛射重箭弓弩。

城头上,每天都有死伤的兄弟被抬下去。

无论是城下还是城上,都杀红了眼。

但,现在还不是最危急的时候。

高邮城中,朱五有战兵七万,不但可以轮换守城,还留着大量的有生力量。

而元军那边,更是有数十万人在养精蓄锐。

双方都在边打边等,等一方累了,等对手漏出马脚。

又是一个夜晚,朱五再次在城头磕上一个大写的数字。

十五。

坚守高邮的第十五天。

黑夜中,城下元军大营的火焰染红了半边天。

战争暂时停止,天地间有了片刻的宁静。

城头上,有累了的士卒抱着兵器昏昏睡去。

朱五却没睡,这十五天他一直站在城头,指挥在第一线。身心俱疲,胡子乱糟糟连成一片。

唯有一双眼睛,始终明亮清醒。

“小五!”

正靠在城墙上假寐,席应真悄悄过来。

这些日子他也累坏了,本就枯瘦的身形,越发的苍老。咳嗽的也越发厉害,有时候身子佝偻着。

“老道,你咋不休息?”

“小五,第十五天了!”席应真轻声说道,“咱们的另一路人,是不是该动了!”

“还不行!”朱五往城下看了看,“脱脱的六十万人还没打出真火,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着,笑了笑,“着就好像钓鱼,鱼还没完全咬钩,咱们一拉线,不是惊了吗?”

朱五还有后手,他要在脱脱和自己杀得白热化的时候,给他来一手狠的。

“咳”

席应着压抑着咳嗽,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酒壶,晃了晃。

“来点?”

朱五接过来,“你这几天咳的厉害,找个郎中看看!”

说完,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口腔流到胃里,精神为之一振。

“嗨,没事!”

席应真把酒壶拿回来,美美的喝了一口,笑道,“这病啊,不能把它当回事。越怕越来,不鸟它,它咋来的咋走。”

说着,又喝了一口,笑道,“医得了病,医不了命,老道的命老道知道。”

“又整这些神神叨叨的!”

朱五笑笑,随即又些好奇,“老道,你说你一把年纪了,除了喝酒和研究那些杀人的玩意,我咋就没见你有啥爱好呢?这么地,等打完了仗,我给你找个媳妇,你也生一个一儿半女的,得有个后啊!”

“你拉倒吧!”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