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0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空劈下。

“好!”

常遇春大声赞叹,这一刀别说是人,就是棵树,也能砍成两半。

可是,张定边不是树。

就在全旭出刀的一瞬间,张定边快如闪电般的动了,不隔不挡,身子轻盈的往前斜窜。

正好躲开全旭的刀锋,他也离全旭更近一步,手中单刀横摆,刀把上的刀刃,正对着全旭的脖颈。

“完了!”

一刀空,被人钻到了身前。

全旭心里咯噔一下。

脖子一阵突如其来的冰冷一闪而过,再看张定边已经跳开。

“你输了!”

说完,张定边冷冷笑笑,对着刀锋吹口气,几缕胡须飞起,若隐若现。

全旭摸摸自己的脸颊,脸上羞愤的能滴出血来。

“再来”

不甘心的大吼一声。

“停!”

常遇春冷喝一声,“全兄弟,胜败乃兵家常事。”

说着,走过来拍拍全旭的肩膀,“你是骑将,步战输给他,不丢人。”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常遇春的眼中,满是凝重。

一刀分胜负,一刀见生死。

这个徐寿辉的手下,不简单。

而且他还没使全力,这样的对手,罕见!

“刀来!”

常遇春再次伸手,脸上没有了笑意。

只有战意。

且说,朱五的议事厅中,关先生正在慷慨激昂。

外面忽然传来两声不可,李善长和席应真并肩而来。

“关先生,是想我定远军,为你们北方红巾做嫁衣吗?”

“你这人不厚道,认准了我们总管心软!”

李善长,席应真进来就夹枪带棒,毫不客气。

关先生却毫不生气,只是笑笑,眼光看向朱五。

“这二位是我的心腹。这位是定远的官之首李善长,这位席道长于我亦师亦友。”

朱五笑着介绍。

几人见礼之后,李善长先开口道,“我定远军根基在南不在被,无论是山东还是辽东,都是舍近求远。”

“说通俗点,丢了麻花捡狗屎。”席应真还是一点不客气。

这下,关先生脸上真有些挂不住了。

“再者,山东辽东都是蒙古皇帝的心头肉,塞外兵马朝发夕至。占的了一时,占得了一世吗?

届时朝廷反应过来,现在看来是出其不意,到时候就是退无可退。

关先生北伐之志,在下佩服。但就事论事,难。

我定远有今天的基业不易”

“老李,你甭废话了!”

李善长绉绉的说一堆,读书人总是话里有话,说的含蓄又带着玄机。

席应真不耐烦了,开口说道,”关先生,若是别的事,咱们能帮必帮,都是反元的豪杰,本就是一家人。但是这事,休要再提,我们不掺和!”

这回,关先生脸色真变了,恼怒尴尬。

“偏师,打的就是出其不意。但是朝廷回过头来调集大军,偏师往哪里逃?

定远军的前面是江南的花花世界,放着江南的鱼米之乡不取,去辽东喝东北风?

疯啦?

山东靠着大都,只要鞑子皇帝没傻到家,会放任不管?到时候,打你们刘大帅的官军,马上就掉头过来了。

还有辽东,几百年来,那里一直是胡人的心头肉,看的比老家还重。

我们一群外乡人,打的下来,守得住吗?

夏天还好,冬天呢?

你去过辽东吗?

那是能冻死人的!”

席应真丝毫不客气,也丝毫没给关先生留脸面。

朱五不免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客,况且关先生这人还挺好。

不过,看着李善长和席应真,护家的模样,心里的尴尬变成庆幸。

刚才听关先生的豪言壮语颇为意动,被他的情绪所感染。

这俩人生怕自己吃亏,上来就一通怼。

“不得无礼!”

朱五假模假式的说了一句。

又对关先生说道,“关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来人,备酒宴给关先生接风。”

关先生见状,无奈的叹气。

天下除了刘福通徐寿辉之外,朱五兵马最强,又最富。

他若是答应了北伐,反元大业何愁不成。

“还是目光短浅!”

关先生心里暗叹,天下义军各自为战,若是联合起来早把胡人敢出中原。

说到底,他们还是舍不得到手的荣华富贵。

“关先生,这边请!”

李善长变了一幅模样,笑呵呵的请关先生赴宴。

朱五也跟上,可是被席应真拉住一衣服。

“听说徐寿辉也派人来?”

朱五看看关先生的背影,回头道,“来了俩人,一个陈友谅,一个张定边!”

“杀了!”

席应真忽然满脸杀气,咬牙切齿,“小五,听老道的,杀了他们!”

“你最近的杀性有点大!”

朱五笑道,“两个无名小卒,杀了干啥?”

“谁说是无名小卒?”

席应真跺脚道,“那张定边是徐寿辉军中有名的战将,有万夫之勇。陈友谅虽说声名不显,但是坐镇黄州,也是个元帅。

你将来要往江西去,第一个对上的就是他。

与其将来费事,不如现在杀了!”

说真的,朱五还没见过老道有如此急切的模样。

“人家来拜年的,这么杀了不太好吧!”

朱五想想,“再说杀了他俩只会和徐寿辉结仇,杀他了他们,将来咱们沿江而上,也有别人挡路”

“你信我一回,杀了!”

席应真急道,“小五,老道可从没求过你啥!”

“这”

朱五苦笑下,压低声音,“那也不能在这杀。这样吧,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派一队兵马在路上埋伏”

席应真笑了,“你小子想的周全,就这么办!”说着,又咬牙切齿的说道,“派常遇春去,射死他们!”

正说着,朱玉跑过来。

“爹,徐寿辉的使者叫张定边打,在校场和常伯伯打起来了,比试刀法!”

朱五和席应真对视一眼,邪了,说谁谁就来!

“谁赢了?”席应真忙问道。

“不分胜负。”朱玉说道,“两人的刀都砍断了!”

三十四

“现在换成大枪了,还在比。”

朱玉又补充一句。

老道眼睛贼亮,笑道,“能跟常遇春杀得难分难解的人不多,张定边,嘿嘿!”

说着,看看朱五,问道,“瞅瞅热闹去?”

“有啥好好看的!”朱五笑了笑,“先招待关先生才是正经事,这个关先生,是个奇男子,虽说和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可是为人可敬可佩,不能怠慢。”

席应真有些失望,往前走着,吧唧嘴道,“行,不看就不看!”

“你先去,我解个手,马上来!”

老道点点头,跟着李善长和关先生渐渐走远。

朱五眯着眼睛,看着老道的背影,若有所思。

”陈友谅?呵呵!”

回头,朱玉还在身后。

“你去传话,别比了,让陈友谅和张点边回住处等着,晚上我见他们!”

“是!”朱玉点头,转身就走。

随后,朱五才慢慢的背着手,朝安排酒宴的方向走去。

“刘福通的人来了,徐寿辉的人也来了,估摸着官军也快来了。

消停日子没几天了,春暖花开,尸横遍野!要打仗了!”

“喝!”

“呔!”

校场上,伴随着两人的呼声,两杆大枪相撞。

咔嚓一声。

枪杆子豁然碎裂,碎片飞溅,人群纷纷后退。

“好!”

震天般的欢呼声再次响起。

比试,棋逢对手才有意思。

常遇春和张定边,刚对刚,猛对猛,飞沙走石之中,毫无花俏的生死相搏。

额上都是升腾的汗水,身上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