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展,建立良好的民政班子,让百姓修养声息。组织士卒屯田,自给自足。将来,哪怕是定远军带甲之士二十万,后勤也可以始终保持良性循环。

而且,金陵城中还有工匠五千。

和州的工匠才多少人,就已经是朱五离不开的宝贝疙瘩了,有了这五千人,枪炮可以造,楼船巨舰也可以造。地上水上,定远军都可以横着走。

朱五就这样默默的走,默默的想。

身后的兄弟们有说有笑。

突然之间,一声压抑的惨叫打破街道的宁静。

朱五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几个鬼头鬼脑的士卒,悄咪咪的从一户人家的院墙里翻出来。

身上,还背着重重的包袱。

“是定远军的士卒!”

朱五眼睛都冒出火来了,三令五申不得侵害百姓,还是有人想往他刀口上撞。

他从来没指望自己的部队,真正做到秋毫无犯,杀红眼的士卒是收不住心的。

只要没让执法队抓住,他一般都是不刻意追查。

可是,这才刚进了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冒出这事。

“蓝玉,抓住他们!”

“是!”亲兵们都牵着马,上马飞奔,马蹄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朱五回头,阴着脸看着跟着他的定远军诸将,众人不敢与他目光对视。

“派个人去那户人家看看!”朱五又说道。

此时,前方传来阵阵喧哗声。

“几位,咱们都是手足兄弟,放咱们一马成不成?”

“俺哥几个猪油蒙心,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些财物,几位兄弟拿去”

可是任凭几个人嘴里嚷嚷,朱五的亲兵还是用刀枪,把他们赶到朱五面前。

“总总管!”

犯事的士卒看到朱五,脸都白了,站不稳一下栽倒在地。

“哪个营头的?千户是谁,统领是谁?”朱五看这几个人面生。

“俺们是第二军,郭英将军的部属!”

“小四的兵?啥时候投的军?”朱五脸色更阴沉起来,“老三,老四呢!”

郭兴脸上发红,“五哥,小四在收拢降兵!”

犯事的士卒,断断续续的说道。“总管,俺们是在定远投的军。”

朱五心中气炸了,“你们既然是军中老卒,就该知道老子的军法,老子亏过你们吗?抢老百姓,你们可真给老子长脸?渡江之前,老子怎么说的?”

“总管,俺们一时糊涂,犯了错,您饶了俺们一回吧,下回打仗,俺们做先锋。”

朱五军法严苛,几个犯事的士卒知道不能幸免,拼命的磕头求饶。

这时,刚才派去查看那户人家的亲兵回来了,面色古怪,犹犹豫豫不敢说。

“咋了,说!”朱五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亲兵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袍泽,咬牙说道,“那户人家的女人被糟蹋了,男人被砍死了!”

朱五脑子里嗡的一下,紧咬牙关。

“好好好!”连不说三个好字,“抢了东西不算,还要杀人!”

说着,朱五冷声喝道,“把他们几个待下去,明正典刑!”

“总管!饶了俺,总管!”

犯事的士卒大声求饶,“总管,俺一时糊涂,饶俺一命!”

“我饶你,你可曾饶过,那户百姓?”

“总管,俺一身是伤啊!”

一个犯事的士卒哭喊着扯开自己的衣服,胸膛上纵横交错,全是伤疤。

“总管,俺在定远就跟着你,这是打和州被砍的。总管被脱脱围住,俺带着伤跟着大伙出城,抄脱脱的后路。总管,俺有功啊!俺一身伤,不能抵条命吗?”

二十三 断指

“大军入城之后,抢劫三十九起,其中二十起是当涂官军降卒所为。”

“杀俘四起,常统领的陷阵营士卒所为,杀投降官军中军官一十六人!”

“侮辱民女二十八起,七起为渡江后的降兵所为,其余都是定远的士卒。”

胡惟庸额上冒汗,拿着城里收集来的报告,一字一句的念道,“城中还有许多惨事,都是破城之后地痞无赖和溃军所为,跟咱们定远军没关系,有的人抓到了,全关在打牢里!”

朱无的脸色在灯火下阴晴不定,夜晚的金陵城死一般沉寂,连狗叫都没有。

和以前一样,朱五还是住进了军营,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其他定远军的核心将领,都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老子最恨的就是欺负百姓,因为老子以前就是老百姓!”朱五的声音压抑着,听不出喜怒来,“老子也知道弟兄们打仗卖命,有今个儿没明日,该给的,不该给的,老子都给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把老子的军法当放屁!”

“总管!”胡惟庸欲言又止,“俺说句公道话,其实咱们定远军已经是纪律严明了,天下咱们这样的军队不多了。要是别的军队,进城之后说不上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跟别人比什么?比烂?”朱五冷笑,“按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给他们请功!”

说着,朱五站起身,“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今日有这数十起咱们姑息了,明日就会有数百起,到时候杀不杀?杀,兄弟们有怨言,不杀,咱们定远军就变成了强盗,变成了比官府还坏的匪!”

“兄弟们,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怨言!”朱五看着众将,继续说道,“大概,你们心里想着,不过是抢了点钱,玩了几个女人,都是给咱们卖命的兄弟,刀头上舔血,何必一定要杀了。下回让他们打先锋,戴罪立功就是了!”

“兄弟们,你们忘了咱们为啥造反了吗?我早就说过,咱们造反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反抗这狗日的朝廷,不是为了拿起盗抢,欺负百姓!造反可以,当畜生不行!”

“五哥!”郭英涨红了脸,犯事的士卒有他的属下,“俺亲自动手,送他们上路!”

“不用!”朱五摇摇头,“我答应兄弟们,打下金陵有赏,明天明正典刑,再赏赐三军!”说着,又对李善长说道,“明日行刑,金陵的降官和城中财主大户,百姓都得旁观!”

夜慢慢深了,朱五却毫无睡意。

他在想,如果自己不是总管,而是个普通将领,这样的事,心里会怎么想?

所谓的军队思想建设,在这个时代行不通。历史上也只有一个岳家军,可那是华夏民族历经浩劫,生死存亡的关头,才有的产物。

这时代的军队,纪律就靠主将的一句话,士卒们靠着义气和粮食聚集在一起,随时在野兽和人之间徘徊。

不能变成野兽,朱五不通历史,但是现在只有时间就会翻翻史书。唐朝末年,黄巢领导的农民起义,声势浩大攻无不克。可是最后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人变成了野兽。

他们抢劫,他们JY,他们肆无忌惮,他们横行无忌,他们杀人不分好坏,他们甚至吃人。

前路漫漫,虽然打了下了金陵,可是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争天下,要靠民心,打天下,要靠刀兵。

该狠心的时候要狠心,不能优柔寡断。

朱五翻了个身,不经意中,眼睛落在了桌子上,写着定远士卒罪状的那张纸上。

这样的事,肯定不是今天才有。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