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是个重情义的人。

他,是个有担当的人。

他,是个能保全妻儿的人。

他,是个威风凛凛的人。

只是,他。

还是觉得有些陌生,疏远呢。

他,不爱笑。

他,不咋会说话。

他,就只会咱咱咱。

他,会不会包饺子?

他,更喜欢吃烙饼呢!

泪,似乎无声的出来了。

马秀英从镜子上收回目光,涩涩的笑笑。

从今天起,你就是别人的妻子了。这辈子你不曾负了被人,以后也不能负了自己的夫君!

心里暗暗念了一句,感觉喉咙里似乎有东西压着。

“有人吗?给俺碗水!”

对门外轻声道呼喊,随后一个脸上带着泪痕的黑小子,端着一碗茶进来。

“姐,渴了?”

黑小子眼巴巴的看着马秀英,眼神中满是不舍。

“沐英,你哭啥?”

马秀英看到他脸上有泪痕,喝着水打趣着说。

沐英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

“一会你守好门,不给你两个金元宝喜钱,你就别让他们进!”

“嗯!”沐英点头,转身缓缓的出去。

“等会!”

马秀英突然叫住了他。

沐英紧张的回头。

“你是俺带大的,还想瞒俺,拿出来!”马秀英伸出手。

沐英咬着嘴唇没动,不说话。

“拿来!”马秀英哽咽下,“姐求你!”

铛!

一把匕首从沐英的袖子里掉出来,落在地上,沐英咬着嘴唇,大颗大颗的泪水掉落。

“傻孩子!”

马秀英清柔的摸着沐英的脑袋,“你想让俺当寡妇吗?”说着,苦笑了一下,“没过门就死了丈夫,是望门寡呀!”

“姐!”

突然,沐英扑在马秀英脚下,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

马秀英双手在沐英头上轻揉,温声道,“姐知道,你想小五,想二虎,想秀儿了是吧?等姐回门时候,就安排你去和州!”

“不,俺不走,俺守着姐!”

“啊!!”

地上的伤兵在撕心裂肺的叫喊。

朱五的战马打了个鸣,看都不看。

马上到朱五似乎也没看见,没听到,看着败退的官军,脸上浮现出几丝笑容。

“向前,去金陵!”

以后,统一下午两点更新,章节一起发出来。

二十 地道

“阿嚏!”

寒风中,朱五打了个喷嚏。

自从那天飘下些雪花之后,冬日的风雪,越来越大。

城墙,地上,帐篷上,云梯上,扭曲的尸体上,干涸的血泊上。

薄薄的一层,似乎风一吹就散了。但是风过后,浅浅的雪花没有飘散,反而化了。

朱五的老家经常下雪,但是他的老家,雪从来不化。

还有风,还有冷,这该死的风好似要吹到人的骨头缝里,不管在哪都躲不过去。

即使营帐里生了旺盛的火盆,寒冷还是如影随形。

这就是冬天,南方的冬天。

蓝玉撩开朱五的营帐,拎着一把铜壶,“五哥,热水!”

朱五望着高耸的金陵城,默默点头。

哗啦啦,滚烫的热水被倒进了洗脚盆里,热气升腾,屋里瞬间充满了湿润的水蒸气。

七天了,朱五率领大军围困金陵已有三天,定远军所部五万人,加上采石矶,当涂的降军,人数七万多人。七天,拿金陵这个千年古城毫无办法。

金陵,华夏古都。

这座城池是历史,北望中原,衣冠南渡的历史。千年以来,每当华夏民族遭受灭顶之灾时。这座城池,都会成为华夏衣冠的庇护所。

让华夏儿女,在这片土地上休养生息,传承礼仪,韬光养晦,立志北伐。

建康,建业,应天,金陵到后世的南京。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段历史,一段悲歌。

“五哥,泡脚吧!”

蓝玉把洗脚盆挪到朱五的脚下,打断他的沉思。

“嘶阿!”

滚烫的热水让冰冷的皮肤发出灼热的炙感,朱五呲牙咧嘴的吸了一口冷气。

紧接热水中的毛孔和血管舒展开来,热气从脚下传到四肢百骸,敢走寒冷和疲倦,又让朱五忍不住的长出一口气。

“弟兄们怎么样?”朱五又望望向高大的城池,随意的问道。

蓝玉在营帐里忙活着,嘴里回道,“没咋样阿,都盼着早点打下金陵城。”说着,手上停了停,“降军那边有人说,五哥拿他们当炮灰!”

闻言,朱五笑了。

金陵城实在是太大了,巨大的城墙高耸入云,不输于现代社会的高楼大厦,甚至比那些还要壮观。

此城,为天下名城,南方重镇,人口近百万。守城器械齐备,别的城池难得一见的床弩,在这当成弓箭用。

第一天试探性攻城,定远军就躺下三百多人。

定远军的巨型攻城车楼车,只要一靠近城墙,马上就遭受四面八方的床驽。

朱五想了个办法,把小炮抬到了攻城车的阁楼上,可是没打几下,无数的床驽打击下,木头造的攻城车,碎了。

除非有领先这个时代的高科技,这样的城池,只要守将不犯错,城里粮够吃,就只能用人命去填。

当然不能用定远军老卒的命,这几日的攻城都是在用降军,死的也都是降军。

他们说是朱五的炮灰,这么说也没错。朱五也不大在乎,见死人见多了,他早就麻木了。

别人死,总好过自己的人死,这是战争,不是发善心的时候。

要怪,就只能怪这世道。

盆中的水渐渐凉了,朱五把脚拿出来,擦干穿上鞋袜。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继续望着城头,不出声。

忽然,营帐被撩开,一阵风涌进来,紧接着二虎出现在门口。

“五哥,席老道来了!”

朱五笑了,之所以这些天没用全力攻城,他就是在等这个老道。

攻城结束的第一天,两人一拍即合,这样的城墙爬不上去,唯有用巧。

随后,席老道笑呵呵的进来,还是那身油渍麻花的衣服乱糟糟的胡子。

郭兴郭英哥俩在他身后,他俩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养了小半年,都胖了。

“你可来了!”

朱五朝老道笑笑,又问郭家哥俩,“你俩身子利索了?”

“好差不多了。”郭兴笑道。

郭英还是跳脱的性子,“反正能提刀子砍人了。五哥,让俺上阵吧,都快闲出屁来了。”

“行,回军中吧,现在也正是用人的时候。”朱五笑笑,问道,“吃饭了没有?”

席老道笑道,“路上着急忙火的,哪有功夫吃饭。小蓝玉,去给整点热乎的!”

蓝玉知道,这是有话和朱五说,笑着答应。郭家兄弟也出去,见军中的老兄弟。

“咋样了?”人都走了,朱五小声问道。

席应真从怀里掏出酒壶,抿一口,回味着酒味儿,“差不多了,和州的火药度都带来了,还有两千矿工。”

用巧,就是要炸城墙,挖地道炸。

前些日子席老道出门转悠,淮北有煤矿,当涂那边有铁矿。这个时代虽然没大规模开采,但是已经有世代开矿的矿工。

这些人,土工作业是好手,再加上火药

朱五咬牙笑了笑,“老道,你说有几成把握?”

“没把握。”席应真依旧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话语中带着三分狠辣,“炸就是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反正得给他炸塌喽!”

又下雪了。

金陵城头,元军守将